有仇,那你自己拼命去,连刘毅刘大将军都没打过妖贼,何无忌何将军更是身死妖贼之手,就凭我们,又怎么可能打得过?趁着妖贼没来,给大家一条生路吧,你看,城东门那里,谢夫人还有几个世家的掌门,正在组织着城中的妇孺老弱们出城避难呢,我们为什么要留下来送死?”
刘乘风气得一跺脚:“昨天就告诉过你们,刘裕刘车骑已经回来了,他可是战无不胜的战神啊,就是这妖贼,也是给他打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有他在,你们还怕打不赢吗?至于老弱妇孺,他们并没有战斗力,在这个时候留在城中并无用处,还会让守城将士分心,消耗粮食,在妖贼来前,把他们疏散,是任何将军都会做的事,可不是没有守住城的信心啊!”
李三狗子冷笑道:“刘裕虽然回来了,可是他是孤身回来的,身边就几十个部下,又不是带着大军回来,他就是再厉害,能一个人战胜妖贼的几十万大军吗?到头来,城守不住,他还可以骑快马跑掉,而我们这些步兵,只能留下来送死。”
刘乘风厉声道:“一派胡言,各地的援军正源源不断地向建康城集中,刘大帅也不过是因为先回一步,所以只带少数随从先回来指挥而已,他的大军正在向这里开拔,难道你们不知道,城北和城西那里,这两天不停地有大军到达吗?”
周围的几个军士神色稍缓,交头结耳起来:“是啊,我昨天还看到江北那里有几百条船靠到采石矶那里,然后大军上岸登陆呢,打的好像是豫州军的旗号,还有一个孟字呢。”
“就是就是,这军队直接就开拔去了石头城,还有去积弩堂的,还有去北边的幕府山和蒋山布阵的,可是我亲眼看到。”
“我就说嘛,要是没有足够的兵力,刘大帅怎么敢孤身回来呢?三狗哥,我看,我们别走了,留下来好好打,听说赏格比当年京口建义还要高呢。”
李三狗没好气地说道:“就你们懂!要是命都没了,赏格有个屁用啊。你们说这个援军那个大军的,可为啥我们城墙上没有一个援军赶到呢?别说援军了,就连民夫都没来一个,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除了送饭的来了几个老头外,一个鬼影子也看不到,哼,还有,隔壁两段的城墙上,现在只有旗子在飘,站在垛口那里的,全是假人草人,人早他娘的跑光了,就留我们在这里等死呢。”
希乐上演亡者归
刘乘风一声厉啸,直接把腰刀抽出一半,瞪着眼睛,直视李三狗子:“李三狗子,你要是再敢动摇军心,我现在就把你正法!”
李三狗子的心一横,向前一步,一把扯开了自己的前襟,露出了刺青遍布的胸口,恨声道:“你有本事就现在杀了我,起码不要让我落到妖贼手中,跟河里那兄弟一样,死无全尸!”
刘乘风的双眼通红,喘着粗气:“好,你不想活了,我先成全你,拿你的血祭旗,回头再跟妖贼决一死战!”
他一下子抽出了刀,就要上前,而李三狗子则闭上了眼睛等死,后面的几个小兵吓得连忙跪倒在地,连声道:“刘队长刀下留人,李什长也是好心,也是想为兄弟们的性命着想,求你饶过他这一次吧。”
“是啊,李什长在城里可是大哥呢,我们都听他的,如果你连他也杀了,咱们这队,可就人心散了啊。”
“李什长,你快跟刘队长认个错,我们…………”
众人正说话间突然,身后的一个一直看着城外值守的小兵尖叫了起来:“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大家全都脸色一变刘乘风一个箭步冲到了城垛那里,也不顾身后的李三狗子,看向了城外,只见两里之外的密林之中,迅速地走出了二十多个人,这些人个个打着赤膊,相互搀扶着,一半多的人,看起来都是在一瘸一拐,每个人都带着武器,但这些武器,无论是刀剑还是枪矛,明显都磨损得非常利害,甚至连那些枪矛,这会儿看起来更象是他们的拐棍,甚至有两个人干脆是用几根枪矛并在一起,卸了矛头,正抬着一个躺在这个小小矛床上的同伴,吃力地前进呢。
李三狗子咬着牙,恨恨地说道:“一定是妖贼的探子,这会儿想要打探我们城中的虚实呢,刘队长,咱们先杀了这些狗贼,然后再撤。”
刘乘风冷笑道:“怎么,李什长,刚才不是想逃吗,这会儿怎么又想战斗了?”
李三狗子摇了摇头:“就算要撤,也不能让妖贼知道我们的虚实,我们这队人守的可是朱雀门,这是建康城的南大门啊,要是这样放弃了,妖贼长驱而入,这建康城可就直接破了啊。”
刘乘风的神色稍缓:“看你小子还算明白点事理,好了,刚才的动摇军心之罪,暂时就不跟你计较了,你在城中有点人望,这队的兄弟很多是听你话的,刘大帅治军你怕是不知道,临阵脱逃的,不管多大的官职,都是定斩不饶。”
李三狗子不屑地勾了勾嘴角:“那不过是说说而已,前方打了这么多败仗,逃跑了这么多官员和将校,要真的都杀了那还杀得过来吗?刘队长啊,你就是在他手下太久,太听话了。他以前也就是个京口的泼皮混混,比我也没啥不一样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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