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写这本手册时,杨帆对夏明棠并不了解,后来随着她对人的了解加深,就很快意识到这攻略对夏明棠可能不是很适合了。
连难度这么高的第二式和第四式你都用上了?
夏明棠对上杨帆怀疑的目光,脑海里又闪现出昨日惊马的一幕,以及秦滟仿佛被打了滤镜般的容颜。
几秒后,坚定点头:都用上了。
这次,她没等杨帆追问,主动交代道:其实这个挺简单的,就是我俩昨天去骑马,马儿被惊着了,出了点小意外。还好反应得快,最后有惊无险。这之后感觉就有些变质了,所以我来想问问,这吊桥效应的后遗症,一般得持续多久啊?
夏明棠说这段话的中间,省略掉了主语和宾语。
杨帆联系上文补齐了人称,她对着夏明棠竖起大拇指,由衷赞叹,果然是真人不露相,不,应该是名师出高徒!
不过说到这个吊桥效应的后遗症持续时间,倒是没个定数。
因人而异,可能是几分钟,也可能是几小时,这个方法只能起一个催化作用,不能直接带来最终结果。
夏明棠一听觉得不对,才几分钟或几小时?有没有更长的。
更长的当然也有,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杨帆说完,有些嫌弃的瞥了夏明棠一眼,怎么,你还想靠这一招绑秦老板一辈子啊,能不能有点出息?其实我看秦老板的模样,对你应该不完全是因为吊桥效应。
她对我有没有产生吊桥效应不知道,但我对她产生吊桥效应依赖了怎么办?
夏明棠在心中长叹一口气,心知这个问题在杨帆这儿一时也得不到很好的解答,于是换了个问题。
话说,我昨天喝醉酒之后发生了什么,有没有给秦老板添麻烦啊?
杨帆心道:应该没有你前两天菌子中毒来得麻烦。
遂安慰道:还好了,你也就活泼了点,走路抽象了点,秦老板把你扶回屋子,得费不少力气。
这样吗?
夏明棠摸着下巴认真思索,可我看她今天早上好像态度有些冷淡,好像不是很开心?
杨帆摊手,废话,照料醉鬼这么费体力的事儿,换你你开心吗?秦老板只是表现冷淡,都没有现场数落你一顿,说明她心里有你。
原来如此。夏明棠被一语点醒梦中人,所以她并不是因为对我有意见,只是有些累了,这个时候我就应该再接再厉,多哄哄她,对吗?
杨帆满脸欣慰,我刚就说什么来着,名师出高徒!
鸿觉寺位于距离云镇五里远的眉山山顶,藏于云雾之间,若无僧人指引,寻常旅客来此,轻易便会迷路。
但寺庙却从来不缺香火,因为有一批固定的香客,定期来此处捐功德。
秦滟便是这数位香客之一。
此时她正跪坐在佛前,闭目虔诚地敲着木鱼。
这寺庙向来冷清,此时除了跪坐在蒲团之上的秦滟,就只有一个穿着僧袍的尼姑,坐在门口桌边,低头写字。
山中空灵,寺外树梢零星的鸟鸣声,与寺中的木鱼敲击声,纸张翻阅声交织一起。
一炷香后,秦滟手中动作停止,睁开眼起身,按照惯例在佛前上了三炷香。末了瞧见案台上沾染了灰尘,拾起一旁的帕子仔细擦拭。
也不知道这寺中的僧人是不是平日有些惫懒,这案台上的一点痕迹,她擦了许久,也始终未能完全擦拭干净。
阿弥陀佛,案上的尘埃可借由这抹布拭去,施主心中的尘埃却又该清扫?原本在门口写字的僧人,不知何时出现在秦滟身边。
惠音师太。秦滟转身,颔首。
法号惠音的僧人约摸五六十岁的年纪,眉目慈祥,她拨着手中的佛珠串,听秦施主今日礼佛,心思却是比往常乱了。
师太慧听。秦滟放下抹布,实不相瞒,我今日来此,是想取回当初寄存在寺中之物。
惠音了然点头,片刻后从隔壁房间取出一只小匣子交予秦滟手中,看来施主如今已经不想要出家了。
秦滟第一次来这个寺庙的时候,萌生了遁入空门之志,惠音却没有为她剃度。
[施主本是红尘之人,自应回到红尘中去。]
当时秦滟不服气,却也无法说服惠音改变心意,于是最后将自己随身玉佩留下,让它代替自己在寺中修行,并扬言总有一天会让寺庙收下自己。
秦滟双手合十,与惠音行礼,师太当初指点的是,我如今心中存有尘埃,尚无法跳脱出这三界红尘。
秦滟拿着玉佩离开了寺庙,在回程的山路上,电话铃声响起。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按下接听,好友谢安着急担心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阿滟,你没事吧?
没事,怎么了?秦滟顺着山路往下,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温婉平和。
没事就好。那头松了口气,你之前在季家的部署进展挺顺利,最近季延鸣的流动资产几乎全被冻结了,他现在正在疯狂打听你的下落,我怕他狗急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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