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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1 / 2)

他摸摸额头,浑身好像烧了起来,但他什么也不想管,干脆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像个活死人一样摊着双臂。

每根骨头好似在尖叫,浑身血液横冲直撞,似乎钻出皮囊逃跑。

就这样昏昏沉沉躺了两小时,保姆找来见到他这副模样吓了一大跳。

脸和手脚都是红的,浑身烧得滚烫,但是大眼睛睁着在流眼泪。

保姆赶紧通知保镖,保镖上来将他抬回房间,接着隐晦地通知傅辰。

卧室里,喂了药的祝时宴陷入昏睡,他嘴里反复念叨着傅屹为、司韵的名字,傅辰就一直坐在旁边,静静地听。

直到深夜祝时宴才退烧转醒,哀乐没了,整个檀山很安静。

房间也很安静,他扭头看见了傅辰,马上转回去藏进被子里。

“不好好休息,不好好穿衣服,不吃饭不吃药。”傅辰来到床边,“祝时宴,你到底想干什么?”

脑子就像一团浆糊,祝时宴混乱地表达诉求。

“想见哥,不要关”

傅辰沉默着,亦是无声地拒绝。

少顷,祝时宴像是清醒了,自己爬起来半跪在床上,睡袍乱乱地挂在肩头,头发也乱糟糟,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

“哥哥。”

傅辰嗯了声,祝时宴一字一句认真说。

“我想见哥一面,他已经死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其实我跟他已经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就见最后一面也不行吗?”他睁着通红的双眼问,“他也是你哥哥,为什么你这么讨厌他。”

“哥哥,我求求你,可以让我见他一面吗?”

傅辰冷冷皱眉:“如果我说不呢?”

“我也不知道。”苦笑了下,祝时宴缓慢摇头,“我是一个没用的人。”

“以前有一次求求你的时候你答应了。”他抹掉眼泪,“可以像以前一样答应我吗。”

发烧让他脸是红的,哭泣让眼睛也是红的,频繁擦眼泪的手背也是红的。

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把嘴唇也咬红了,就这样跪在床上小声哭泣,泪眼婆娑地说求求哥哥求求哥哥。

傅辰伸手他立马躲开,是那种很害怕的样子,就像傅辰要打他一样。

然而傅辰并没有,只是拢住他睡袍,挡住暴露在空气中闪烁着水光的锁骨。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辰说:“把鞋穿好,跟我来。”

祝时宴一愣,傅不得浑身疼痛下床穿鞋。

两人出了卧房门,一路下电梯,沉默地穿过长廊来到灵堂。

傅辰将瞻仰棺的锁扣解开,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说:“那么想看就去看。”

踌躇着踏出一步,祝时宴小声说谢谢哥哥,然后朝瞻仰棺走去。

虽然锁扣打开了,但是棺材盖子太重了,祝时宴用尽全身力气也没揭开,他垂着头站在把手处愣了会儿,接着默默回带傅辰身边,讨好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很明显的寻求帮助。

他看不到傅辰的脸,但感觉到傅辰讥讽地笑了下。

不过傅辰没说什么,帮他把棺材揭开了。

充足的冷气随着棺盖成股冒出,祝时宴整个人几乎要探进棺材,然而还是没能见到傅屹为,因为傅屹为的脸上蒙了一块厚厚的白布。

若是要揭开,只能先将傅屹为上半身抱起才能解开绑在后脑勺的白绳子。

祝时宴伸手去拉傅屹为交叠在胸前的手,就像摸了一坨冰,怎么拉也拉不动。

双胞胎输血综合征:多达15的双胞胎会患有这种病症,这种病症主要是由于胎儿的血液由一个输送给了另一个。接受者长得较快,而另一个胎儿则发育日趋减缓,常患有先天疾病。

傅辰是接受者,傅屹为则是另一个胎儿。

傅辰上前两步,与祝时宴并肩而立,垂眼看着棺材里的傅屹为,“看够了?现在回去休息。”

过了很久很久,祝时宴步履迟缓地返回副楼。

然而高烧来势汹汹,他断断续续烧了三天,错过了“傅屹为”的葬礼,哪怕本来也就没被允许出席。

现在的他几乎不说话,高烧褪去,但身体却比生病时还要糟糕。

唯一愿意主动活动的区域就是后花园,这里占地辽阔,美不胜收。

分割花架的间隙里爬满了多花繁缕,成群结队的“金鱼草”在空中摇曳,与零落的剑兰相互依靠。

目光能及之处,到处都是数不尽的鲜花和馥郁香气。

黄球金槌、皋月杜鹃、宫灯百合、德国鸢尾,以及头顶洋洋洒洒地大花紫薇。

在这花海中有一片小小空地,祝时宴蹲在其中,挖坑撒几粒泡发的种子,仔仔细细埋好。

认认真真反复做了一下午,黄昏时分傅辰来了。

认出他在种什么之后,叫来园丁悉数铲掉。

黄色金盏花,花语是背叛,也有嫉妒、绝望。

祝时宴种金盏不是为了花语,而是因为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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