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公公,这时声线也在颤抖着。
&esp;&esp;何维淑撑着头,从他们的声音中也能大致判断出崔承安现在的情况十分不好,否则公公不会这么焦急的。
&esp;&esp;她在医院上了这么久的班,没少见急救的病人,以前见过的影像与想象集合,眼前顿时浮现出崔承安浑身是血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的样子,闭着眼耷着手,脸色一定苍白极了。
&esp;&esp;挂了电话,她视线没往旁边瞥,径直朝大路走去,想尽快拦一辆车送自己去火车站,买最近的票回市里。
&esp;&esp;丁嘉树眼疾手快抓住她,何维淑挣脱着:“别拦我!”
&esp;&esp;丁嘉树赶忙问:“你是不是要回平州?我送你,我开了车,比去坐火车快。”
&esp;&esp;何维淑这下才定神看向他,眼神凶厉的像是要吃人,重复他的话:“你开了车?”
&esp;&esp;“是。”丁嘉树把车钥匙掏出来放到她手心。
&esp;&esp;何维淑紧紧握着钥匙,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esp;&esp;丁嘉树拉着她上车,一路上风驰电掣,终于赶到市医院。
&esp;&esp;何维淑是第一次来这里,一进医院就抓住一名护士问:“急诊手术室在哪?”
&esp;&esp;护士被她的样子吓到,颤颤指了跟方向道:“上二楼往右走。”
&esp;&esp;何维淑听后连道谢都忘了说,就立马朝二楼跑去,丁嘉树也紧随其后。
&esp;&esp;他们到的时候,崔承安的手术还没结束,门口等了许多人,除了父母兄姐,还有他的同事。
&esp;&esp;何维淑眼睛通红,有些踉跄地走过去,声音倒还稳着,问:“情况怎么样了?”
&esp;&esp;崔平安过来扶着她说:“人一直在手术室,还没出来,医生只出来一趟让我们签了个风险告知书,其它就没有消息了。”
&esp;&esp;何维淑点点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esp;&esp;随后她又问:“怎么会被捅,捅了几刀?深不深?”
&esp;&esp;这时与崔承安一块儿出任务的同事上前,一脸悲痛与愧疚:“我跟承安一起去捉拿嫌疑人,本来都已经抓住了,结果没想到嫌疑人藏了刀,趁我们不备捅向了承安,但承安反应很及时,没让嫌疑人有二次机会。”
&esp;&esp;何维淑点头,没有说什么,这是他们的正常工作,谁都不是神算子,不能将每一步都算无遗漏,受伤对他的职业来说更是家常便饭一般,谁都不想出现目前这种情况,她没有权力也没有立场去指责谁。
&esp;&esp;崔平安看向一直跟在她旁边的丁嘉树,有些疑惑问:“这位是?”
&esp;&esp;何维淑现在没有心情去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只简要道:“我同学,他有车,当时刚好在我旁边,就送我过来了。”
&esp;&esp;听这话,大家都以为丁嘉树是她研究生同学,也都没说什么。
&esp;&esp;丁嘉树冲他们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这个场合也不适合互相结识。
&esp;&esp;崔平安于是对他扬了下唇角道谢:“今天麻烦你了。”
&esp;&esp;“没事,我也是碰巧了。”丁嘉树又看向何维淑,轻声问,“你来的路上都没喝水,我去给你买瓶水吧?”
&esp;&esp;何维淑静静摇了摇头,只是盯着手术室的门牌看。
&esp;&esp;“手术中”的灯牌熄灭,医生带着口罩从里面出来,眼神在外面巡视一圈,冷静问:“你们都是崔承安的家属?”
&esp;&esp;“是。”
&esp;&esp;“崔承安手术很成功,目前脱离危险,但接下来要转到icu观察,如果没有意外,明天早上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
&esp;&esp;“好,谢谢医生。”董芳苓瘫软着身子,脸上是劫后余生般的后怕。
&esp;&esp;何维淑听着医生跟他们的对话,整个人愣愣的,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觉得好像只是一个呼吸间,又好像过去了半个世纪。
&esp;&esp;她缓慢眨了眨眼,恍然回神,嘴唇苍白发抖,手术成功了?
&esp;&esp;崔平安脸上终于正常笑起来,穿过人群来握她的手,庆幸说:“虫虫脱离危险了,终于可以放心了。”
&esp;&esp;何维淑嘴唇动了动,颊肌向上牵,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
&esp;&esp;icu里面不用陪夜,崔平安家离这边近,就把爸妈都接到了自己家睡。
&esp;&esp;但何维淑怎么都不肯跟他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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