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她顺势坐在井台边,脱下沾满泥巴的布鞋,将酸胀的双脚浸入装了清凉井水的脚盆里,然后,舒服得长长叹了口气。
&esp;&esp;阮玲珑看着掌心那几个磨出来的水泡,非但不觉得苦,反而咧开嘴笑了,笑容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明亮。
&esp;&esp;“铮哥,你知道吗?”她的声音带着劳作后的沙哑,却充满了蓬勃的力量,“陈伯说我留苗距太宽是浪费地力,李伯夸我那肥料配得‘有门道’,张伯提醒我要防干旱……”
&esp;&esp;“我今天记了满满三页纸!”她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那个小本子,炭笔的痕迹有些模糊,但记录得密密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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