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宥珩一开始确实有些焦急,因为之前的事,他知道商枝的酒量不算好,一口气喝这么多杯肯定不好受。
可直到抱着她走进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私密空间后,看着她湿漉漉的娇俏醉态,居然可耻地冒出一点恶劣因子。
“可以再叫我一次吗?”
“什么?”被酒精侵占的大脑无法快速筛选处理信息,商枝一时间没能理解。
席宥珩后背倚仰在沙发上,双腿自然张开,视线直勾勾地扫过来。
“我的,名字。”
醺醺然的女人眉尖微蹙,五官挤出费解的懵状,试探性唤了一声:“席···宥珩?”
这会似乎清醒一些,已经能够分辨他是谁了。
他轻笑,“不对。”
醉鬼表情更加困惑,凑他近些,摸摸脸蛋,戳戳嘴唇,端详片刻后,才得意地笑起来,“骗人,明明就是,我才没认错。”
手指还要向下,眼看着就要碰到喉结,被他一把抓住。
“在别人面前叫那么挺欢,这会儿倒是记不得。”他盯起女人被自己捉住的白嫩的手,语气淡淡。
声音搅进冰块,渐渐凝结出透凉的水珠。
商枝不知怎的忽然福至心灵,吃吃乐了两声,却越发觉得四肢虚软,一不留神跌倒在男人身上。
歇息半晌,挣扎着爬起来,未果,反而更像是故意蹭弄身体。
席宥珩开始没动,现在却也不得不出声制止:“别蹭了。”
“嗯?为什么。”
她把这话全当耳旁风,奋力向上爬,在被男人推起来之前成功贴到他耳边,轻飘飘地,柔柔地,唤他:
“阿——珩。”
不出所料,男人的动作僵停了。
先是佯装忘记,再趁他风摇悬旌时给他一记重击,游刃有余得简直像是逗弄小狗。
醉中的狡猾狐狸。
他怎么早没发现她还有这般恶趣味。
这时候他才开始后悔自己临时起意出言撩逗妻子,如今反弄得自己狼狈不堪,骑虎难下。
虚虚扶住女人圆润的肩头,往外推,温声妥协:“我们去洗一洗就睡觉好不好?”
受酒精影响,商枝只有服从。
“好——”
席宥珩如释重负,托着她去浴室。
刚进门两步,她却像是战胜了酒精,一面挣开大手的钳制,一面胡乱扯开胸口的衣领。礼裙布料柔软,被大力扯出不可思议的弧度,几近变形。
胸前的隆起一览无余,尽管席宥珩及时撇开视线,还是让那幅香艳的画面印在了脑海里。
“别闹了。”
“热。”她委屈,才不管这人说的什么,继续蹂躏领口,誓有不把衣服脱掉不罢休的架势。
席宥珩及时拦住,揽过她安抚,“毛巾擦完就不热了,就忍一小会儿,好吗?”
商枝点点头,似乎不再抗拒,却在他松口气的瞬间,倏地蹿到一边,快速褪去身上紧巴巴的裙子,丢在地上,用脚踢开。转过身,正对男人的方向吃吃说笑:“不用忍,我现在就好凉快呢。”
看着全身上下只剩内衣的女人,他无奈叹气。
这下是真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了。
正思考对策,却见商枝忽而淡下笑意,原本迷蒙涣散的眼眸似是恢复了一丝清明。
她瞧见镜中映出的自己只着内衣,近乎赤条地立在原地,而自己面前,赫然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席先生,一下子有点宕机。
“……是梦吗?”
席宥珩微微一怔,以为她酒劲儿稍退,轻声问她:“你醒了?”
商枝置若罔闻,还是那副迷茫的神情,“是梦吧?”
席宥珩怕她尴尬,思索片刻,才顺着她的话点头,“是,这里是你的梦境,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影响现实。所以我们先擦擦身子,好吗?擦完就可以休息了。”
他的本意是想让商枝能够心无芥蒂地接受帮忙,可没想到商枝反而更加无所顾忌,居然连仅剩的内衣裤都脱掉了。
“等……”席宥珩愕然,下意识闭起眼,然后不知道又想到些什么,无奈把眼皮掀开。
商枝大剌剌站在那,光脚不怕穿鞋,他拿她毫无办法。
“不是梦吗?脱个衣服而已,大惊小怪。”
有那么一瞬间,席宥珩真怀疑商枝其实已经清醒了,现在只是故意逗他取乐,但他心里也明白,如果是清醒状态下的商枝,别说坦诚相见,就是不小心肢体发生接触,都能耳热半天。
“……算了。”他只犹豫了两秒,就弯腰捡起地上的衣物,裙子连同文胸搭在毛巾架上,内裤则攥在手里,准备一会清洗。
商枝却不想轻易放过他。
在她的梦境里,自己是世界的造物主,这意味着平日里压抑的那些小心思在这里都被允许释放,况且眼下正遇上这样旖旎的情景,面前还站着一个衣冠楚楚、正直绅士的席先生,怎么可能不起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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