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地脱口了:「就、就想……我们会怎么……手拉手,那个的。」
「哦。」他定定看我,眸光深邃,没再应下去了。
这一刻,我骤然闭嘴,脸非常烧。
「我我好奇,大家都是怎么改、改变,像从朋友变成情人,会想碰──」我试图说得正当合理化,但我心虚,「碰碰,或牵手,亲、亲亲那样的。就就神奇。」
他挑挑眉,寓意犹深那般重覆一句:神奇?
「我没跟人接过吻的。」我不清楚是哪根神经崩了,我吐出奇奇怪怪的自白。
与他对看半秒鐘,我别开头,双手遮住脸,我不挪动了,脚也停住了。
「女朋友,你让我很想『出事』,嗯?」半晌,他或许像在昨天晚上的公车亭那里,同样花时间整理好情绪,才开口:「基于我们刚试用期交往,我怕太快。」所以,纵使想,也等待并忍着没去做。他似乎是这个意思。
「喔、喔喔。」我回了声,有一点羞愧。
「你继续这样──」他手捏上我颊面,微微警告的语意:我就不客气了?
英挺俊气的温予硕,满面含笑的温予硕,把我迷住又鼓惑了我的温予硕,我突然想回答他,那那、就不客气好了。结果我如此心想毕,我更羞耻到不行。
我本来以为我们从新朋友变成试用期男女朋友,之间会有个过渡什么的,我以为一般的情侣都是这样,可是似乎瞬间便没有了。
我们继续走走散步,微风吹拂下,他问我:不作一些什么?
「昨天我为了个人目的,对你作那些事,你今天反过来不对我作什么?」他问我,很有要我落实以仇报仇论公平,他绝不反抗也不反对。我听了,反而啊声。
「能作什么?」我嘟囔,瞅了瞅他,又垂下眼睫,怀疑自问:「质问你为什么随便丢我笔记?我故意迟到?命令你从那边赶快到这边与我集合?分手──道别的时候,我大骂,表示只有我能决定道别不道别?」
我想到大学时的那些事,神情很不好。
「怎么?」他碰我手臂,拉住了我,很是关怀。
我摇摇头,许久才嚅嚅:「我觉得,你很好,是我目前见到的男生最好的。」
我不晓得我讲这么气音,我男朋友听不听得到,但他几秒鐘后攫住了我手腕,晃晃着,我总感觉他在安慰我,可能他有一些疑问,也顾虑着,没追问下去。我跟他走,我们又一起迈许多步,随后,他接到工作上的电话,说要临时去公司。
「我先送你回去?」他尊重问我。
「我也想去。可、可以吗?」我说完,才记起郑尚近也在那个公司里,我皱皱眉,沉默犹豫。他居然看出来了,还再拨出电话,问对方郑尚近在不在,他掛掉通讯,跟我说,不在。
我高高兴高地跟他离开森林公园,坐上他那辆有神奇后车厢车子的副驾驶座。等到他的公司,我看见办公区人不多,还是有一些加班的人的,我才想到,温予硕会不会本来也要来,可被我抢先?
「我打扰到你工作了吗?」我问走在前头的温予硕,充满愧意。
「无事,有一些隔天再作也行。现在是有一个案子,临时要紧急更动,他们等我确认。」他跟我说明,这时候,我们也一前一后走进我熟悉的那间小会议室,而且桌面上已经摆好温予硕要看的案子的文件资料。
他坐下来,我没离他很远,我撇了撇目光,刻意避开商业机密,就只看着他。
看他专注阅读文件的模样、看他动作迅速註记写字的样子,看他稳如泰山,那股从容与无法被撼动的气场,我眼睛瞅住不动,我见不到我自己,我却感觉眼睛微微睁大了,嘴唇抿得紧紧。
「女朋友。」他突然喊我,是含笑的低沉沉嗓音,很像示警。
我缩回头,刚刚看得太专注,脖子不自禁都往前倾了,我眨了眨眼,噘噘嘴。
「我出去找人讨论,等我?」他问了问我,又跟我说。我点头,他起身,一下子消失在小间会议室。我环视,莫名觉得微妙,这是我第一次以纯访客,或者职员女朋友的身分坐在这里,哪哪都很新奇。
没几秒,门口有动静,我抬抬头,以为是他回来了,没想到是我认识的那位,与我和江颖花为专案常见面的女职员负责人,她和和善善,端着热茶过来放我桌前,我觉得有一点麻烦到她,我忙道谢谢。
等到再剩我一人,我还对女职员这样招待我,而特别羞。
我胡思乱想,那一位女职员是不是知晓我是什么关係户了呢?
「走,我送你。」温予硕开了门进来。十分鐘后,我们回到他的车上,行驶没多久,他问我:「你希望我在哪停下?」驾驶座上的他瞧向我,一脸尊重与郑重,我懂他是询问我,我愿不愿意让他知道我家在哪里。
毕竟,有一些人很注重隐私,即使是男女朋友,也会想保有个人空间。
尤其,我和他还是刚交往不久的试用期。我望着他,像看够了才回答他。
「公车站或捷运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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