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铎大手不由分说地将她按了回去。
“连马都有心思关心,有这功夫怎么不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谁给你的胆子一个人去同心村救人?”
回想起来,黎宛也觉得自己当时太冲动了,什么都没准备。
幸好,人还活着。
“不说话,知道心虚了?”陆铎不依不饶地追问。
“你出去吧,我头痛。”黎宛浑身不舒坦,没心情跟陆铎拌嘴,她只想一个人安静地躺一会儿。
陆铎并不理会。
黎宛推了人一把,“你倒是走啊。”
“哎哟!”黎宛手碰到陆铎人的那一刹那,被对方身上滚烫的温度吓得缩回了手。
“你怎么这么烫?”黎宛惊讶道。
“爷无事。”
黎宛本懒得管他,可思来想去,自己这条命十有八九是他救的,她可不能做过河拆桥之人。
黎宛艰难坐起身,伸手去探陆铎的额头。
陆铎站在原地,没有躲开。
果然,额头烫得跟开水似的。
“陆铎,你发烧了。”
“都说了爷无事,你好好养病。”
“你能不能别逞强,”黎宛无语,“郎中还在吗,让他给你也诊一诊。”
“开了几副药,还未来得及吃。”
“你真当自己是铁打的不成?赶紧去喝药啊。”
“你歇下吧,爷去躺一会儿就好。”陆铎说着,自顾自转身要往门外走。
谁知人还没到门口,黎宛就听到“哐当”一声巨响,那么人高马大的男子,竟直直地砸倒在地,晕了过去。
照顾
黎宛被陆铎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个半死,偏偏自己还是个病号,她只得艰难地穿好衣服下床察看。
“陆铎,你醒醒!”黎宛用手掌“啪啪”地拍陆铎的脸,毫无反应。
黎宛又试图将人抬到床上,但是努力了半天,就只能抬起他的一只胳膊。
黎宛放弃了,她转头朝门外唤道:“福安,福安!”
“姑娘,怎么了?”福安闻声进门,见自家主子爷昏迷在地,急得差点哭出来。
“说了多少次让主子爷休息休息,他就是不听!非得守在您身边,这下好了,您好不容易醒了,轮到主子爷昏过去了!”
黎宛听了非但不觉感动,反而觉得此男居心叵测。
这是要跟她演哪出?苦肉计?谁稀罕他衣不解带地陪自己啊?
黎宛没好气地帮着福安将陆铎安置在床榻中,随后福安就急急忙忙去膳房给陆铎熬药了。
黎宛独自坐在床边,看着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男子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还有点儿不大习惯。
大概是看惯了他在外那副天不怕地不怕,凡事有他顶着的样子,第一次见到生病的他,竟被她看出了几分可怜样儿。
然而很快,黎宛就被自己念头吓了一跳。
她在想什么?可怜陆铎?她一定是病得昏头了!黎宛匆忙收回了落在陆铎眉眼上的视线。
恰此时,外头有人来通报,说是知县府的人来寻她了。
黎宛正欲起身走,却被身后蓦然伸出来的一只手给拉住了。
“阿璃……别走……”
黎宛惊讶地转过身,见陆铎的手正紧紧抓着她的衣角,因太过用力,他的指节都泛着白,一双浓密的黑眉紧紧皱着,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你醒着?”
床上之人并无反应。
看来是梦魇了。
黎宛实在受不得陆铎这般做小伏低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别扭。
她于是小心翼翼地握住他滚烫的手,轻放回衾被之上,待他的梦魇结束不再说胡话时,方才轻轻抽回了手。
黎宛忽然发觉这场景,怎么跟哄阿煦睡觉一模一样?不禁摇头苦笑,随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外头的小厮见知县大人总算出来了,急忙道:“陶大人,章大人来府上寻你好几次,说洪水过后到处都是淤泥污垢,若不赶紧处理,怕是会有瘟疫蔓延!”
黎宛听了大惊失色,若真有瘟疫爆发,她可成了连江县的罪人了!
“去,赶紧把县里所有的郎中都给请来!”黎宛交代完,也顾不上自个儿身体不适,快马加鞭赶回了
知县府。
章思友早已在府中等候多时,尚未来得及问黎宛去哪儿了,黎宛就先开口道:“我召集了县里所有郎中,让他们合计开几贴预防瘟疫的方子,分发给百姓们,待此事毕再着手去清理那些淤泥。”
“陶弟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章思友赞许道。
“对了,您母亲还好吗?”
说到这个,章思友就要跪下朝黎宛行个大礼,被黎宛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章兄,你这是作甚?要折小弟的寿?”
“多亏了陶弟舍身相救,同心村杨济院的几个老人们才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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