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一时不是该怎么回答,“没有,没有不喜欢。”
“可阿煦喜欢太保大人!”
黎宛好笑,“你才见了人家两面,就喜欢上了?”
阿煦认真地点点头,“太保大人好厉害,会功夫,阿煦想跟他学!”
说到此,黎宛心中难免愧疚,自己虽说是又当爹又当娘,可论骑射、拳术这些,她压根是一窍不通,教不了阿煦什么。
“等到了金陵,爹给阿煦物色几个好老师,每日来教你好不好?”
“那些老师有太保大人那么厉害吗?”
黎宛苦笑,“整个大显朝,怕是找不出几个比太保大人厉害的了。”
“那阿煦就要跟太保大人学!”
“太保大人日理万机,哪有功夫教你这个小娃娃。”
“我有空。”身后不期传来陆铎低沉的嗓音。
黎宛一愣,回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在他们母子身后的陆铎,眼神疑惑。
陆铎并未看她,而是蹲下身对阿煦说道:“你若是想学,每日辰时准时到甲板上找我。”
“嗯,阿煦会去的。”
见二人直接绕过她做了约定,黎宛头痛不已。
明明自己已经跟他划清界限了,如今怎么反倒阿煦跟他又扯上关系了。
想到方才在甲板上陆铎看自己的眼神,黎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也不顾陆铎还在,抱起阿煦头也不回地走了。
于是这一整个白日,夹在陆铎和黎宛当中的章思友简直肠子都要悔青了,早知道二人之间的气氛会如此诡异,自己怎么也不会答应太保大人的盛情邀约了。
他更加不知的是,在他眼中威严甚重的太保大人,竟背着他,在入夜之后,熟练地翻进了他陶弟客房的窗户里。
雾气
月色朦胧,江面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一艘挂着陆字旗帜的船只在夜色中航行着。
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惊呼,船顶上休憩的夜鸟受到惊吓,一时四散开来,在静谧的夜空中划破一道口子。
章思友被黎宛房间的动静吵醒,遂敲门询问:“陶弟,方才是你的声音吗?出何事了?”
黎宛怒视着熟练地从窗户翻进来的陆铎,不得不遮掩道,“无事,只是被一只硕鼠吓到了。”
章思友奇怪,太保大人的船里还能有硕鼠?
“无事就好,有事唤我。”
“放心,章兄你早些休息吧。”
待章思友离开了,黎宛回过身,低声骂道:“你倒是翻窗翻上瘾了!”
陆铎满不在意,“若是你不介意章思友知道,爷从正门进来也无
妨。”
“陆铎!我竟不知道你何时变得这般没脸没皮了,让我们上你的船,也是你故意设计的吧?”
“你们?”陆铎眸中寒光闪烁,步步逼近黎宛,“你和章思友,已经要好到不分你我的地步了?”
“呸!你不要血口喷人!”黎宛压着嗓子怒道。
“若不是爷在码头遇到章思友,竟不知你们孤男寡女要同船而渡。”
“爷只是几个月没碰你,不代表爷死了!”
“你……”黎宛被气得眼睛冒火,“你简直龌龊!下流!我与章思友清清白白,他拿我当兄弟看!”
“他拿你当兄弟看?那你呢,你将他看做什么?”
“自然是一个一心为民、刚正不阿的好官,一个值得托付身家性命的好兄弟。”黎宛义正言辞地回答。
“哦?是么?那你证明给爷看,你说的是真的。”陆铎将黎宛逼至昏暗的墙角,一双手不安分地揽上她的细腰。
黎宛气愤交加,就要伸手去推他,藕粉小臂却被他大手死死钳制住。
“别乱动,否则吵醒了你的宝贝儿子,问我们深更半夜在做什么,你这个当爹的要如何回答?”
“陆铎,你就是个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
“言而无信?”陆铎嗤笑道,“爷何时说过,不碰你了吗?”
“也不知是谁人口口声声说,要你的人可以,要别的不成。不知颇有君子之风的陶大人,可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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