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地睡着,而温璃也依旧注视着她。
最后,闻叙之是被胃部尖锐的绞痛唤醒的。
她猛地睁开眼,有一瞬间的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眼前是陌生的白色墙壁和拉着的隔帘,消毒水味涌入她的鼻腔。
胃里空得发疼,一阵阵抽搐着,让她额角冒出细密的冷汗。
她下意识地用手按住胃部,这个动作牵扯到了因为别扭姿势而僵硬酸痛的肌肉,让她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
双腿因为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也发麻了,她缓了好久才站了起来。
隔帘里静悄悄的。
温璃……怎么样了?
她犹豫着,伸手轻轻拉开帘子。
温璃已经坐在床沿,似乎正准备离开。
她的脸色比来时好了一些,看到闻叙之只是抬起了眼,目光平静,依旧没有说话。
“你……好了?”
闻叙之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哑。
温璃点了点头。
一阵尴尬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闻叙之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这个“看护”当得有多么失职。
她不仅睡着了,而且睡得比病人还沉……
一股燥热爬上她的脸颊。
温璃什么也没有说,她站起身,动作依旧有些缓慢,但看起来已无大碍。
她对着闻叙之极轻地点了一下头,可能是在表示感谢,也可能只是示意自己先走了,然后就转身朝医务室外走去。
闻叙之愣在原地,看着温璃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复杂。
解脱?可能是吧。
但更多的是空落落的茫然和羞耻。
她在这里耗了一整个下午,饿着肚子,浑身酸痛,像个傻瓜一样。
既没有照顾好别人,也逃避了让她恐惧的课堂和人群,似乎……也并没有因此获得任何安宁。
她还没有勇气去看时序可能发来的任何信息。
她深吸了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地走出了医务室。
至少今天下午……她不用面对那些目光了。
这算是……好消息吗?
她不知道。
她低着头踏出校门,思考着今晚该如何解决晚饭。
胃部的绞痛一阵平息一阵迭起,提醒着她从中午到现在粒米未进。
她好累……好饿……尽管什么都没做。
她几乎是靠着意志力在挪动。
就在她抬眼辨认方向时,却发现那辆熟悉的黑色慕尚停在校门口对面。
时序的车。
他……没走?他还在等?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恐慌在疯狂叫嚣。
怎么办?
不能见他!绝对不能!
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将头埋得更低,试图躲到旁边几个正在说笑的学生身后,想借着他们的遮挡从另一个方向溜走。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攥着书包带子的手在剧烈颤抖。
快走!快走!趁他没看见!
她在心里无声地尖叫,祈祷着时序没有注意到她。
然而,命运似乎偏要与她作对。
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成功的瞬间,身后传来了清晰的开车门声,以及那个带着急切的声音。
“叙之!”
这一声瞬间定住了闻叙之的脚步。
她身体猛地一僵,周围的喧嚣似乎瞬间远去,只剩下那个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完了。
她绝望地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剧烈颤抖着。
她感觉到那道身影停在了自己身后,很近,近到她能闻到那股让她毛骨悚然的洗衣液香气。
“叙之。”
时序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点急促的喘息声,“你说不舒服…你怎么了……?你一直没回我的消息…我很担心你,一直在侧门等你。”
他的语气里没有质问,没有怒气,只有浓浓的担忧和被忽略的委屈。
闻叙之死死地咬着下唇,几乎要将那娇嫩的唇瓣咬出血来。
她不敢回头,不敢看他此刻的表情。
“我……”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出的声音微弱而沙哑,“我……就是不舒服……”
她找不到更好的借口。
时序绕到了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脸,掠过她微微红肿的眼皮,缺乏血色的嘴唇,最后落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肩膀上。
“你看起来很不好。”
他伸出手,似乎想触碰她的脸颊,但闻叙之猛地向后缩了一下。
他的手顿在了半空,有些不自然地垂下,语气更加温柔,带着诱哄的意味。
“先上车好吗?这里风大。你……我带你去吃法餐,嗯?”
他每一句话都戳在闻叙之的痛处。
她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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