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宗墀也不说话,等她意识到打错了,下家已经摸牌了。他们不肯阿篱再拿回去,宗墀一面抢着下家的牌放回去,一面要他的女朋友把打错的牌拿回头。
林教瑜在那骂爹,滚蛋吧,宗墀,你俩滚到被窝里去打得了,谁惯得你这些臭毛病。还带拿回头的是吧!
宗墀绕到林教瑜那边去看他的牌,看看得是多好的牌,急成这个样。结果一手不靠张,数落他,那你急个屁啊,她不是刚学的么,她脸皮那么薄,都急得一鼻子汗了,三个大老爷们好意思欺负女人的。她这牌弄不明白,可得放在脑子里搬的。你以为她的分数怎么高出来的,都是死脑筋死出来的,都让让她吧!
等贺东篱好不容易学上趟了,宗墀那些狗友都不愿意带他打了,连带着她这个板凳队员也不得上场了。林教瑜的话,阿篱你学个麻将,叫我们认认真真看清宗墀的人品和牌品。这家伙得不到就抢啊。
-
这几年,她偶尔陪同事玩过。却也没有忘掉,她大概就这点优点,凡是学上手的东西,轻易丢不掉。
宗墀坐在她边上,看了她两牌,平静道:“手术室里也有麻将桌么?”
“没有,”贺东篱已经熟练到往堂子里扔牌不报牌了,“但是我总结出来了公式。公式忘不掉。”
宗墀嗤笑出声。坐在贺东篱下手的是某家互联网大厂的高管,他已经听牌,单钓章。钓之前,打出的牌是筒张,一圈轮到贺东篱这,她猜测下家胡得就是附近几张筒。然而,她手里唯有打出危险的筒张才得听牌。
她略微思量了下,还是决计赌一赌。才拎出那张筒牌,宗墀挨着她的腿朝她拱了拱,没等她反应过来,桌上的老手已经开始逮老千了,“哄女朋友事小,出千事大啊。宗先生。”
宗墀面不改色,拒不承认。贺东篱没等他说话,就把手里那张筒牌打出去了,毫无疑问,下家胡了。宗墀也不藏着了,护短没成,“都提示你了,还打。死脑筋啊。”
室内笑得一条声。筹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宗墀的人品又给坏了回。
他从前就跟她说过,不输才是赢。
贺东篱觉得他是商人思维,狐狸思维。而她是竞技思维,她输也要输得光彩。
好不容易挨到他们搬风,贺东篱要让给宗墀打,她声称坐得腰疼,即便这样他也没肯她走,要她看着他打,再告诉她,他已经要厨房帮她准备椒麻鱼了。
贺东篱存疑,她怪他,“人家李小姐怎么你了,说话那么冲。”
宗墀道:“有嘛?我不是怕你跟她们合不来么。”
贺东篱其实私心是想着帮他去交际交际,并不想被他扣在身边。她才要起身出去转转的,宗墀仰头喊,“西西,我想吃桔子,你帮我剥一个好不好?”
当着一屋子的人。贺东篱愣在那里,宗墀再指指他手里的牌,示意麻将脏死了。
终究,贺东篱去洗了手,帮他剥了个桔子。果肉展在桔子皮上,有人得寸进尺,张嘴跟她要的时候,贺东篱发作了,要他自己吃,她出去走走。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