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这会儿还鼻血直流呢。
陆续却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又邦邦地给了她两拳。
“骗子！你们白家人都是骗子，是流氓，是贱货！”
“陆续你他吗的才是贱货，是骗子！”
不久之前还“好姐姐”、“好妹妹”、“小宝贝”的两个人，这会儿彻底闹掰了。
白云轩本来是憋着一肚子鸟气的。
但，看到这一幕，他也是傻了眼，顾不上生气了。
他趁着她们俩打架的时候，弯腰捡起了散落一地的报告。
当他看到鉴定结果的那一刻，他的嘴角用力抽搐了两下。
“不，不是……你们俩还真能生啊。”
说着，他连忙拉住了白宝莉的胳膊：“喂，你说清楚，你到底是男是女？白宝莉，你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
白宝莉羞愤交加，扬手给了他一巴掌：“白云轩你去死吧！”
……
十分钟之后。
这场战斗才算平息。
医院里的保安本来是早就到场了，但他们都知道白家人不好惹，没人敢上来劝，只能个个站在隐蔽处吃瓜。
直到副院长从外面赶回来，才强行制止了这场混战。
披头散发的白宝莉和陆续，坐在了白云轩对面的长椅上，俩人中间隔了好几张空椅子，谁都不搭理谁。
至于白云轩，则是双手扶额，唉声叹气。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
他想过自己会有被人绿的可能性，但真没想过，绿了自己的人，会是自己的堂妹。
输给一个男人，他尚且还能冲过去跟人决斗。
那，输给一个女人呢？
他能说点啥？
白宝莉渐渐冷静下来了。
最初的愤怒，被心中逐渐涌出的另一种异样的情绪取代。
她……嗯，她知道自己是命不久矣的了，所以她从未想过结婚生子那种事情，自然也没想过，自己死前还能有个后人。
可现在，她居然有后代了。
这算是上苍对她的怜悯吗？
白宝莉偷偷地侧过脸去，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看了陆续一眼。
虽然这是个贱货，而且还是个骗子，浑身上下没有几个优点……但她是自己孩子的妈了！
白宝莉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她甚至有些不安地搓了搓手指：刚刚自己是不是下手太狠了？不过，打得是陆续的脸，应该没有伤到陆续的肚子。
以前她常常嘲笑白云轩的“香火论”，但今天……
她好像有点理解白云轩了。
至于陆续，也已经从最初的愤怒中走了出来。
怎么说呢？
她本来就喜欢女人，厌恶跟男人的肢体接触，如今得知自己怀上的孩子是另一个女人的……就莫名有了几分庆幸的感觉。
只是，跟了白宝莉有什么用？
白宝莉的确有钱，但她是个变态，还挺抠门，从来不会像白云轩那般舍得给她花钱的。
想到这一点，陆续有些沮丧。
她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钱，结果追求到今天，也还是穷困潦倒！
这该死的贼老天，从来没有眷顾过她。
“事情已经这样了，后面怎么办，你们自己商量着来吧。”白云轩深深地看了陆续一眼，又很鄙夷地瞥了白宝莉一眼。
他转身就走，不打算再蹚这趟浑水。
白宝莉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走向陆续。
陆续也打算走人了，却被白宝莉一把拽住。
“你……你这个孩子……”白宝莉难得用上这么心虚的口吻：“留下吧，好吗？我负责。”
陆续回头，白了她一眼：“你负责是吧？那好，先给我打一个亿过来再说！”
白宝莉：“行。”
陆续并没有听清楚她说了什么，还在一脸嘲讽地说道：“提到钱，你就舍不得了吧？没钱养什么小孩，没钱谈什么负责，你也配……”
白宝莉：“我说行。”
陆续：“……”
她眯着眼睛，打量着白宝莉的表情，似乎在判断白宝莉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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