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要,但这个连亲妈都解不开的密码他又有什么办法?
“兄弟你不是上课就吵着要上厕所怎么还不去?”赵逵逵走到过道这边:“我创造偶遇机会创造四五分钟了结果回头你还在跟你同桌聊。”
江淮手仍搭在楚明椅背,闻声挑眉:“等我干嘛?要我给你把吗?”
赵逵逵:“……”
他向来八风不动看不出表情当然原因不在于他情绪稳定而在于皮肤太黑,但今天面上就跟初春融化的冰河表面似的破碎不堪。
但很快破冰面重圆,他甩起巴巴掌:“兄弟你说话太他妈劲儿了!”
“滚蛋,”江淮手指微曲敲了下楚明的背:“一起?”
楚明现在对厕所还浅浅有些不耻的回忆,他轻声说:“……我先保洁。”
江淮听到他这话才发现原来已经放学了。
教室里只稀稀拉拉留下几个在做作业的学生。
他轻顿:“我帮你。”
赵逵逵猛男震惊:“哥们,你这就对我爽约了?”
江淮看着他,眉眼带着些天然的冷酷:“刚没约你。”
“渣男,”赵逵逵重重地摇了几下头:“我要是楚明我今晚就连夜搬座位。”
江淮轻呵一声:“傻逼假设。”
赵逵逵今日成功连续打卡“神经病”“傻逼”荣誉称号,硕果累累地转身走出教室,背影带着走出中国走出亚洲走向世界的自豪与骄傲!
放学保洁工作总体还算轻松。
扫地、倒垃圾、擦黑板、誊抄明日课表。
江淮主动承包最后两项工程,黑板上满是公式、图形的板书,他擦完时头发尖上都沾着白色灰沫。
楚明途经讲台时看了他一眼:“……”
傻逼。
但该说不说江淮的粉笔字挺好看的,是那种别人会留言“我以为长大就会自动写成这样”的类型。
笔锋凌厉、有骨有形。
可惜……楚明轻轻拧眉,提醒:“明天周四。”
“嗯?”江淮顿了下:“我操,我以为明天周五,时间过这么慢的吗?”
楚明:“……”
他看着江淮走到黑板旁白墙上贴着的课程表前,食指戳在星期四的字眼上并往下滑,看清楚后立刻走回来擦掉重写。
竟隐隐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个词。
傻。(没有逼的后缀)
-
江淮自小拥有的第一辆自行车便是单座的。
他侧着坐到后座,手半撑在楚明腰侧,不太习惯地给脚找到支撑点。
今天外面没人蹲他,江淮从楚明后背中抬起头来,温和的夜风拍在脸上,他莫名心情不错。
“诶!”江淮搭他腰侧的手轻轻拍了拍。
楚明轻颤,连忙应道:“嗯?”
江淮问:“你这后座之前载过别人吗?”
楚明握着车把手有片刻的怔愣,但行车安全他还是谨记心间,没让自己轻易游神,认真地目视前方。
没听到回答,江淮又拍了拍他的腰:“问你呢?”
楚明说:“载过。”
江淮追着问了句:“谁?”
楚明轻顿后说:“我爷爷,奶奶。”
江淮再问:“没了?”
楚明不太理解他这个问题的意义何在,但还是如实答道:“……没了。”
“哦,”江淮忽地一笑,他拍拍楚明的侧腰说:“你载人技术不行,没去祸害别人挺好的。”
楚明:“……”
自行车又停在那小区门口,江淮被单独扔在外面,起身伸了个懒腰。
这回他看清小区名字了,叫“城屿·城”。
进到沙县小吃坐下,老板看起来没有记性但居然还记得他。
老板走回来,稀奇脸:“同学你又来吃馄饨啊?”
江淮轻轻点头:“今天不吃,来杯水吧。”说着他把两元纸币放到餐巾纸盒上。
老板给他倒了杯可乐。
江淮叼着纸杯转身看向对面小区,“老板,能在这写会作业吗?”
“写你的,不让我写就行。”老板爽朗地说。
江淮很轻地笑了声,“明天来写,今天没带。”
“……哦,我们店11点打烊,”老板说:“比一般沙县小吃晚得多。”
江淮问:“为什么?”
“学生多,回家晚,”老板说:“给他们留口热乎的。”
江淮叼着纸杯环视空无一人的店内:“有人吗?”
老板苦楚地笑着:“……这不偶尔才守到个像你这样的。”
江淮笑了笑。
楚明出来时直奔这边而来,推着自行车走到店门口,正要喊人江淮就转过身来。
手里端着个纸杯。
江淮走过来把纸杯塞他手中,跨到前座握住车把手,说:“先上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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