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瑾亦趴在欧慕崇怀里, 下巴抵着肩膀,嘴巴离欧慕崇的耳朵很近,他嘴巴张张合合的说话,偶尔会碰到欧慕崇的耳垂。
他很轻的声音说:“我想要一个真相,想要做一个被平等对待的人,不想被蒙在鼓里,这让我很屈-辱,很没安全感。”
欧慕崇似乎出了点汗,他把身上的空调衫脱掉了,显得有些微妙的紧张。
乔瑾亦坐直了身子看着他脱掉了衣服,感觉这个动作来的有些奇怪,顺从本能的发出疑惑:“怎么了?”
过了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的一小会儿,欧慕崇才开口:“没什么。”
有些事情原本对于他们之间的影响并不是毁天灭地的,但欧慕崇意识到已经错过了最佳的开口时机。
他不确定这会是轻如风的小事,还是会天崩地裂的大事。
乔瑾亦还是第一次在他眼中读到这种神情,有些好奇的凑过来追问:“到底怎么了?”
回答他的是欧慕崇的吻。
只持续了十几秒乔瑾亦就把他推开了:“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欧慕崇也没有要在今天跟他做的意思,他还不至于那么不会看眼色。
欧慕崇给他做了通心粉,乔瑾亦只把上面的蘑菇和虾球吃掉了,就没胃口的推开盘子。
他的情绪始终很低落,被他妈妈知道性取向对他来说是件大事,一时间还不能当做没发生过。
欧慕崇安静的陪在他身边,有时候乔瑾亦会心不在焉的看看手机,有时候丢掉手机把自己埋在欧慕崇怀里,他能这样静静的赖在欧慕崇身上半个多小时。
欧慕崇几乎以为他睡着了,刚一碰他脸颊他就起来了,捡起手机漫无目的的看了一会儿,然后再丢掉手机凑到欧慕崇怀里,周而复始…
他表现的非常亲近欧慕崇,欧慕崇也感觉得到这不是讨好取悦他的表演,而是乔瑾亦最真实的情绪表达,在他低落的时候,欧慕崇就是他心灵的依靠,最安全的港湾。
欧慕崇几乎看得见乔瑾亦对他的爱意,他不觉得这是幻觉。如果这是幻觉的话,那再也没什么是真的了。
虽然午餐吃的很晚,但实际上乔瑾亦吃的东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欧慕崇怀疑自己做的东西不对乔瑾亦胃口,所以晚餐还是林伯来做。
林伯做了很多开胃的菜,乔瑾亦依然食欲缺缺,他吃了一个汤包和半杯牛奶就不吃了,倒是坐在餐桌前又吃了几颗葡萄。
上楼梯的时候他突然回头对欧慕崇说:“我今晚想自己睡,我需要冷静一下。”
欧慕崇沉默片刻,“好。”
他们一起上楼,欧慕崇注视着他走进房间关上门。
欧慕崇的心情开始变的不太好,他回到自己房间,先是觉得空气很干燥,他喊蔡宣瑶调了空气湿度,过了一会儿又觉得闷的要死,给房间换了空气。
他站在窗前喝了半瓶红酒,又抽了七八支烟,他抽的烟一盒只能装十支,烟盒空了之后他强迫自己洗澡睡觉。
但躺在床上反而更烦躁,他看了看旁边空荡荡的被窝,想了想挪到床的正中间,总之怀里没有那个柔软的乔瑾亦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门突然发出很轻的打开声,欧慕崇的烦闷感顿时散了,他神清气爽的躺在床上,连呼吸都顺畅了几百倍。
乔瑾亦以为他已经睡了,蹑手蹑脚的走过来,动作很慢的爬到床上,像是害怕惊醒他,停顿了一会儿才掀开被角把自己挪进去。
见他没有醒,乔瑾亦又大胆的把自己挪近,将自己整个嵌进他怀里,脸颊贴着他脖颈。
今晚睡不着的不止有欧慕崇,原本乔瑾亦以为自己因为害怕妈妈才睡不着,后来他频繁想起欧慕崇环抱他的感觉,他才惊觉自己并不需要一个人冷静,他需要的是有人在他身边,在他哭的时候抱紧他。
此时他感到非常妥帖的安全,没多久就睡着了。
仍然清醒的欧慕崇才终于把他环抱住,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夜深静谧,欧慕崇梦到乔瑾亦被关在一座庞大肃穆的城堡中,乔瑾亦委屈的啜-泣声似乎就在他耳边响起,他推开一扇扇精心雕刻的厚重木门,到处都是琳琅满目的华丽珠宝和繁复精美的古董服饰。
欧慕崇推开许多扇门,他愤怒的去堆成山的珠宝和礼服中踢打翻找。
后来他意识到这是一场难以醒过来的梦魇,为求解脱他用火把点燃了那些散着潮湿腐气的华丽旧衣服,火光升天,他转身走入不见尽头的走廊。
乔瑾亦的哭声不再如幻觉般萦绕在他耳边,而是渐渐远离,最终停在了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
梦境真实的如同一个法效强劲的诅咒,乔瑾亦的哭声隔着墙壁传来,欧慕崇看着近在咫尺的那扇门。
即便是梦,他还是忍不住推开门,乔瑾亦身上只盖着一块柔软细腻的白缎布,布料上端斜披在他身上,从左边肩膀到右肋骨,漂亮的腰-肢隐没在柔软腻-滑的缎布中,他能透过光线看见若隐若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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