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走后,冉季推门进来,“怎么坐在地上?”
魏津扭过头看视线斜上方里的人,面上悠悠笑意,眼里都是促狭,从地上站起来,视线与他平行,才开口:“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
“又说这个?几天前教训吃的还不够?”冉季与刚刚陆晓在时完全是换了副样子,话里满是逼人的压迫感。
魏津说不怕是假的,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你凭什么?凭那个威胁我的视频吗?早晚会有人找到这里来的,我那么多天不去公司,总会有人报警的。”
“我劝你快点放了我。”
只要冉季动摇了,只要他有破绽,自己就可以顺着说下去……
冉季思考了一下,“视频?哦,医院那个啊…”抬起头笑了下,“那是骗你的。”
魏津一愣,“什么?”
“谁让你那么好骗,就骗骗咯。”冉季看了眼手机,嘴上答了一句,走出去坐在办公桌后打开邮箱。
“你…他妈的…”
魏津看到他不以为意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样,气的牙关咬紧,跟着走了出去。
“那公司呢,我不去工作……”
冉季眼神盯着屏幕随意答道:“这不就是你的工作吗?”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但凭着他对冉季的了解,这句话补全大概是,在这里挨操不就是你的工作吗?
突如其来的羞辱和刚刚的事情让魏津已经处于在一种接近爆发边缘却又不敢爆发的状态里。
“你所谓的工作是把别人的项目计划扔进垃圾桶吗?”
“你不在没人捣乱说不准别人效率还要高一些。”
魏津深吸了口气,这几天无可奈何软下来的眉眼里隐隐又显露出以往的锋利,说出口的话既做小伏低又锋芒毕露起来。
“冉季你说我什么都可以,但算我拜托你,不要用我的职业能力羞辱我,我第一次负责项目的时候冉总你人大概还在念书吧?”
你有什么资格?
这句他没说出来,到底是害怕冉季的手段,不敢真的跟他撕破脸。
冉季松懈地靠在椅背上,微微转过来面向他,两只腿在身前交叠,“你不知道吗?”
接着便沉默下来,好像在等待他自己回忆一样。
不知道是冉季的语气还是他过于坦然的神情,这一切都让魏津有不好的预感,短短十几秒的停顿让他莫名紧张得掌心都微微濡湿,“知道…什么?”
“你已经被开除了。”
“你骗我!”魏津呼吸一窒,马上反射性地反驳,像是怕他的话落到地上就变成真的了一样。
他几乎忘记了对冉季的忌惮,指着冉季说:“你骗我!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之前我升职的时候也是你…”
冉季从容清浅地笑了下,调转面前的显示屏,让他清楚地看到上面的公司调令。
魏津看清了红头文件上面清晰的白底黑字,愣了一下,嘴上还是在说:“不可能的…”
冉季看着他,残忍又遗憾地通知他:“你故意与陈经理作对那几个提案后面都出了问题,公司亏空了上百万。”
“没有让你赔偿而是看在你是老员工的份上让你走人,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冉季说的越是有理有据,逻辑回环,落在魏津耳朵里越是不能接受的雷霆万钧,重刑深判。
“我不信,都是你,一定是你,就连叫陆晓来还不就是你羞辱我的手段之一,这也一定是你……”
在冉季分毫未变的视线里,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一句已经听不清在说什么。
冉季没有接话,却问他:“你想知道我是怎么认识陆晓的吗?”
他这是什么意思,胜利者的炫耀吗?还是把自己打击的一点不剩之后的恶趣味?
魏津胸膛起伏不定,手掌松开又攥紧,移开视线不愿再与冉季对视。
“之前一个活动里遇到的,就她一个人在那里哭的挺伤心的。”
“她前不久外婆过世了,你不知道吧?”
“什…么…”魏津缓缓转过头来,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茫然,“她…怎么没跟我说?”
与前面的话不同,哪怕是为了打击他,冉季也没必要编出来这样一个故事骗他。
冉季叹了口气,好像真的没有拿陆晓激他的意思,“跟你说这个,是因为你好像一直都对我有些误会。”
“我也不想被误会成争夺女人报复情节的另一个主角。”
“怪老套的。”
他的语气轻快,像是宴会上同人开无伤大雅的玩笑。
“至于你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跟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是因为你自己。”
冉季歪着脑袋笑了下,望进他慌乱的眼睛里,“真是无一是处啊,魏津。”
“所以你看,像你这样的烂人,在我这里说不定还能发挥出一点余热呢?”
冉季声音低柔甚至还带着笑,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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