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人,盖着一条毛毯,脖颈那里露出一点痕迹,往里面延伸。
“烧的有点厉害,明天白天会好一些,具体明天晚上会不会发烧,还要看情况。”
家庭医生有条不紊地做手上的事,专注地盯着输液管里逐渐消失的淡红色血液,把病人的手臂放回毯子下。
冉季站在一旁,沉吟了下,“下面也看看吧。”
医生点点头,将病人身上的毯子掀开叠放在腰间,更多的痕迹暴露出来,颜色最深的是腰窝那里的指痕,一看就是掐握住往下用力了多次留下来的。
医生没什么情绪,戴上手套像对待孕妇那样向两侧分开病人的膝盖,床的位置有点低,冉季走过来托住魏津的后腰臀胯那里,把臀部微微抬起,方便医生的手指伸进去抚摸。
医生来之前,冉季已经大概清洁检查过一遍,多亏了那个玩具没多深,因此并没有很严重。
果然,医生在里面摸了一圈,收回手把手套脱下来,“没有撕裂,有一点肠壁外翻,用些药,养个一周也就好了。”
“一周之内最好不要有性行为。”
医生交代完正要从床上起身,身体却滞涩停顿了一下,两人都回过头。
“医生。”
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放在床上的手指紧紧勾扯攥紧了医生衣服下摆的一角,虚弱地睁开眼,“帮我…报警。”
……
家庭医生面露难色看向冉季。
冉季再不跟他计较都有些受不了,“你都生病了,老实一会就这么难吗?”
“真是拿你没办法。”说着走过去慢慢把他的手从医生身上掰下来。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视若无睹,一如当初魏津的处事标准,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漠不关心,“消肿的药等一下我送过来两瓶。”
魏津想推开冉季按着他的手,对着医生喊我被绑架了,却发现现在的身体绵软无力,根本不受他的控制,眼睁睁看着医生从视线里消失,最后在身体里极度疲惫的状况下,再度陷入昏睡。
按说魏津受伤并不如何严重,扩充润滑都做了,还不如一开始他把人拐过来那次操的狠,可是退烧就是退的很慢,整整烧了两天。
到了第三天,冉季外面有事情要去处理,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人,闭着双目,沉默安静,依然看得出拥有一副得天独厚的好皮囊。
出门前冉季伸手探了一下魏津的额头,温度已经几乎降了下来。
夏日进入了末尾,不甘心退场一样,连傍晚都热的让人焦躁,很多天没去公司,冉季被抓着处理了一天的事情,之前在赌场好不容易抓到的那点痕迹也被抹掉了,断了一条线索,还要应付江家的小动作,事情叠加起来,回到房子里的时候已经是很疲惫了。
滴滴滴——
门刚一打开,一阵倏然的风声被冉季敏锐的觉察到,瞬间合上了面前的门,本要落在他脸上的东西咚地一声砸在门上。
挂着吊水袋的架子被倒摔在地面上,液体从里面缓缓流出来,向四周蔓延着,冉季目光看向床上的人。
魏津大喘着气起身撑在床边,脸上被热气熏得潮红一片,眼底情绪浓烈带着胸膛起伏极大。
烦死了,还要来几次。
冉季把脚下的摆件捡起来放在旁边的柜面上,绕过地上的一片狼藉,走到床边。
“看你发烧那么可怜,才给你叫的医生,才醒过来又闹起来。”冉季捡起地上的针头,语气柔和,不像生气的样子。
“冉季你这是绑架!绑架!”
魏津原本早就放弃跟他说这些了,可这一次,比起肉体,他心理被挫伤的太严重了,昏沉着睡了两天,一醒过来就接上了晕倒前的记忆,肉茎手掌轮流拍打着腿间那个恶心的假肉逼,掰开他的手指按在上面,睁眼看到冉季出现在门口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他不得不喊出来,他是被迫的,他才不下贱,他是魏津,是公司高层的经理,人人都尊敬他,都羡慕他。
他在对着冉季说,对着自己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稳住摇摇欲坠的自我。
“非法监禁,人身伤害,你知道要判多少年吗!你蹲监狱去吧!你这个强……”
魏津被抵着肩膀搡在了床头,那张一开一合的嘴巴终于闭下来失了声,当然,任谁被闪着银光的尖锐针头对准眼珠都会是同样的模样。
“听说把猎物的眼睛戳瞎,他看不见撞几次墙壁,就会老实下来了,要试试看吗?”
空气凝滞了一瞬。
魏津冷汗直下,眼珠都不敢晃动,喉咙轻轻上下滑动。
冉季把东西扔进垃圾桶里,回过身看人还在失神,“怕了?害怕就别闹了。”轻轻用手背拍了拍魏津的脸颊。
那天之后,冉季忙了起来,不再常住这里,房间一下子静下来。
一开始魏津乐得轻松,时间久了,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待在这里,只有手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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