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唐听过他姐打电话的时候抱怨过一两次这个男友,心里大致为其勾勒的形象是人很麻烦的三十加白领男。
因此他打开门看到穿着连帽衫看起来年纪貌似也与他差不了多少的魏津时,稍微吃了一惊。
“你就先住这边的房间,然后这后面还有一个小箱子我没拿出去。”
虽然嘴上不耐烦,魏津来之前他多少还是稍微收拾了一下他用来放杂物的另一间房。
说话期间他几次偷看身边这个略显沉默的男人,愈加好奇。
“好。”
说实话他对这个面容帅气身材标准的男人印象不差,不带假话的说,虽然他也不赖,但魏津这样的放到他们学校大概会非常受欢迎,他身上甚至有种天然的时尚感,像是素人模特。
可问题就在于他有些别扭,陆晓好像听起来放下了,可是他知道陆晓受委屈的时候哭的多厉害,结果还要给他帮忙,刚上大一还是小孩子心性的陆唐,说白了是在替他姐不平加有点委屈。
因此他看魏津做什么事有没有问题都想要挑剔两句。
两人基本在家时间都很多,平时陆唐也是自己做饭,还能省钱。
魏津来了他就随意提出轮流做饭,他本来以为魏津会拒绝,没想到对方同意了,甚至做的还挺不错的。
虽然没能在这上面挑出问题,可他发现了魏津没有收拾碗筷的习惯,这一发现让他更是觉得那是因为魏津被自己老姐照顾惯了,坐实了一部分开始的印象,踏实地保持着对魏津的不爽。
魏津感受到了这股好奇地打量和微妙的敌意,不过对方在他看来就是个孩子,况且他也不打算久留,就一直和对方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也不太交流,最多见到点点头的相处距离。
他想过了,因为冉季,也因为之前出过那样的事,他的名声怕是不好了,之前的身份短期起码在这个城市也是不好再用了,他只能考虑用假信息找个能有临时收入来源的工作。
这几天他也有真的在认真思考要不要换一个城市生活,可因为一个人要他放弃全部,多少又很难甘心决定下来,总之,就算是去别的城市他也要挣出来几个月的生活费,大概还要在这里留一段时间才行。
这样不咸不淡的关系在有一次陆唐兼职回来时发生了改变。
陆唐和陆晓不是一个妈,他妈控制欲极强,两人关系不怎么好,他到她姐这个城市上大学之后,只想自己一个人,就出来租了个房子,房东是她姐认识的,租金要的不贵。后面学上的没什么意思加上需要钱他干脆找了个不正经的夜班,一周晚上去做三天兼职,倒也不用跟家里要钱了。
就是上夜班实在有点累,第二天回去昏昏沉沉睡个一天也是有的,困得狠了,连家里还住着一个人也忘了,随便往沙发一躺。
醒来的时候金色洒满了整个客厅,已经是黄昏了,他望着阳台外沉昏的夕阳打了个哈欠,起身迷迷糊糊地往厕所走。
刚一拉开门,热气扑面。
雾气随着开门散开那一瞬,陆唐怔了一下,才想起家里还有一个人。
面前的人背对着他站在镜子前,应该是刚刚从冒着热气的洗浴间里出来,身上还没有完全擦干。
空间不大,刚好让站在门边的陆唐清清楚楚地看到,挂在魏津宽阔背脊上的水珠,是怎么从凹陷的脊椎线流淌至尾椎骨的位置,又是怎么绕过两侧凹陷的腰窝流入到围着下半身的白色浴巾里的。
这就算了,他分明看到他身上隐约的痕迹,虽然已经很淡了,可还是能看得出从后背腰侧往身前蔓延的手指印子,让人忍不住想象这副身体是经历了多甘甜的性爱,才留下这样一个充满欲望的作品。
陆唐是个标准的gay,看到这幅画面几乎咬了舌头,“不不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在。”
魏津背对着他默默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两侧的腰窝随着他的动作而更加深陷,把身上被水吸着的布料一点一点拉下来,盖好他刚刚用医用敷贴贴好的胸口。
穿久了质地绵软的布料,还没恢复过来的乳头接触到材质硬些的衣服,总是有很强烈的不适感,算是过了一阵子,他才意识到前几天在酒店晚上会那样,大概就是因为乳头被酒店里的劣质棉过度摩擦的缘故,没办法他只好用医用敷贴贴住那里。
陆唐捂着鼻子默默退出去,心里想的全然是:靠!他姐吃的真好!这家伙,如狼似虎的。
总算知道为啥是前男友,她还上赶子帮忙了,这脸蛋这身材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那天之后陆唐看到人总会微妙的有些不好意思,对方打招呼,他一慌直接走开了,魏津倒也没在意,该打招呼做菜态度也没什么变化。
几次下来,陆唐倒是开始乖乖对着魏津叫哥了。
就在陆唐差不多也习惯家里多了个人的时候,有一天他晚上起来上厕所,路过魏津房门口听到了里面低低的声音。
夜晚安静,房门隔音一般,能让人清晰地听清里面夹杂着喘息又压抑着什么的声音,有些痛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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