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王姐气得连手指都颤抖起来,却压根儿想不到反驳的话语。
“好了。”徐地杰警告地看了看他们,“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不想活就直接死,省得耽误大家时间。”
王姐虽然脾气大,但也分得清轻重缓急,“哼”了一声之后,她就不说话了。
“那么,我再说下第二条线索。”寇栾轻咳了两声,将大家的注意力,重新吸引了过来,“因为总体和第一条类似,我就简单地说一下了,第二晚被选中的是三名女性,大概率是因为女性数量太少,所以被全选了,最终死亡的是……陆馨,她也是唯一一位,在听到敲门声和哭声之后,没有任何行动的女性。”
“如果我的推测没错,女性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在听到敲门声之后,起身去开门,因此,距离开门这个动作,最为遥远的陆馨,最终才会死亡。”寇栾继续说道,“女性在整个故事里,一直扮演着拯救者的角色,小女孩渴望被拯救,哪怕只是虚假的拯救,依然给过她短暂的慰藉,这在无尽的痛苦折磨之中,相当于唯一的一束光,至于她死后对镇民的诅咒,也能看出男女的不同,明显男性遭受的痛苦,会更剧烈一些。”
“至于第二天清晨,陆馨的尸体,曾经短暂化成的眼珠,也和马永元化成的狼牙棒,是类似的意象。”寇栾总结道,“一方面,小女孩曾经哭瞎了眼睛,因此,女性死前被剜眼,是一种类似刑罚的诅咒,希望别人能够经受她的痛苦;另一方面,女性在死后,才出现了一对眼球,意味着女性在生时,对于小女孩的苦难,一直视而不见,是一种饱含了女孩怨念的象征。”
“太厉害了。”王姐目瞪口呆地说道。
想起昨晚寇栾对她的提示,她不由感激地看了对方一眼。
“其他就是一些零碎的信息了。”寇栾笑了笑,“比如为何游戏里总是出现相对属性的笑声和哭声,甚至无缝衔接。”
“比如为何此地既会出现萤石,又会出现高岭土。”
“比如萤石这类的矿藏,最多只会携带微量放射元素,为何镇民的状况,会如此严重。”
“又比如我们此刻身处的这间屋舍,和梦境的画面对照,的确是属于劳施的住所。”
闻言,众人纷纷点了点头。
显然,这些问题不需要再进行额外的解释。
因为在寇栾和叶谧的讲述里,都已经自然而然地得到了答案。
“还有一个问题。”这一次,开口的人竟然是叶谧,可能是昨晚的梦境内容,太过触动,让她今天出人意料地主动了起来,“在寇栾哥哥的梦境里,也就是劳施的视角中,高岭土作为镇子第二次致富的途径,出现过多次,但在我的梦境里,也就是小女孩的视角中,高岭土却一次都没有出现。”
“如果村子里的女人,是通过涂抹高岭土,来暂时治愈肿包的,那在外乡人帮忙开采之前,这里的女人,究竟是如何维持生命的?”叶谧继续问道。
“此外,马永元死后,化成的那一堆粉末,经过狡黎哥哥的鉴定,是和高岭土同质的东西,洒在地面上,还能让血手印,在黑夜里显形,这究竟有什么意义?”女孩说出的问题,一个比一个难以回答,“要知道,在陆馨死后,除了那一对短暂出现的眼珠,她并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这些确实是疑点。”寇栾摸了摸下巴。
“我也补充一个问题。”徐地杰开口说道,“如果说,明山后来又出现了萤石和高岭土,是因为女孩的诅咒——”
“为了持续不断地折磨此处的镇民,所以必须保证资源的供应,这勉强可以说通。”
“但此地土生土长的镇民,为何无法接近山,而且似乎对于明山极为忌惮?甚至按照老头的说法,一天只能开一户门,其余人都大门紧闭,哪怕是为了续命,也只能被动等着老头挨家挨户地上门,于情于理都很怪异。”徐地杰表达了自己的疑惑之处。
“嗯。”寇栾认同道,“而且老头曾经说过,有例外的情况,会出现一天不仅仅开一户门的状态,不过他没具体说是什么情况。”
“既然大家都发言了,那我也想说句话。”王姐的表情有些纠结,“这一局游戏,到底怎么通关?我们不会就一直这样每天做任务吧?可是,剩下的时间和人数,都已经经不起熬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寇栾看向王姐,“背景的脉络,基本都清晰了,剩下的时间,我们只要找到破局的关键就行,大家一起努力,别丧气。”
“好了。”徐地杰淡淡地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就别浪费时间了,先去把今天的任务做了。”
于是,一行人赶紧前往老头的住所,承接今日的任务。
任务的内容,倒是和前几天没什么区别,但老头在看见他们的那一刻,却忽然神色大变。
只见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点了一遍几人:“一,二,三,四,五,六……果真是六……”
“六?六怎么了吗?”男孩刘郁一脸不解,“六六大顺,多吉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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