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他们已经彻底迷了路。炎雅仑还沉浸在被迫逃跑的狼狈中,他心想,一定要让这男扮女装的公主和害人不浅的昏君吃点苦头。
从树林中找到回城的路,距离他们逃跑已经过了两天一夜。汪冬丞和炎雅仑又饿又渴,他们口渴了就去喝小溪里的水,饿了就找找草丛中有没有藏着的野菜。他们和人决斗、打不过就逃跑,然后在山林中迷了路,现在落得如此下场,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师父和师母,只好跑到谢和咸的老巢暂时避避风头。
汪冬丞和炎雅仑消失的这几天,谁都没找到他们,特别是本来就对他俩有意见的唐雨喆和陈德休,看汪冬丞竟然都不参与宫里厨房的打杂,背地里埋怨了他不少。这一天,唐雨喆陪陈德休在街上买炸黑轮,隐隐约约看到远处有两个熟悉的人头。唐雨喆凭借良好的视力定睛一看,那二人竟是失踪已久的汪冬丞与炎雅仑,只见他俩正朝着这一带最乱的一条街走去。唐雨喆心想,这俩货究竟在搞些什么鬼,便拉着嘴里塞满炸黑轮的陈德休跟在后面一探究竟。
炎雅仑拉着汪冬丞,朝着一家不知名的青楼走去。“好啊!他们俩这几天原来背着我们去了这种地方!”陈德休小声地吐槽,这也激起了唐雨喆的认同与附和。
只见炎雅仑推开眼前这道熟悉的门,一缕缕烟立刻从门缝中飘了出去,呛得跟在身后的汪冬丞眼泪都快流了出来。不用想,谢何贤正躺在里面双眼迷离地抽着大烟。见许久未见的炎雅仑竟主动找上门,谢何贤不用猜就知道炎雅仑肯定是有求于自己。
其实在来找谢何贤的路上,炎雅仑已经想到了一个能整治李云帝但又不会被发现的办法。他知道谢何贤从小就接触过炼丹,可最后走偏了,炼丹没学会倒是捣鼓出一堆害人不浅的毒药。炎雅仑想,要是能从谢何贤这里弄到什么毒药,再让汪冬丞在厨房打杂时混进饭菜里,这样就万无一失啦!
还不等谢何贤开口,炎雅仑主动塞给他几枚铜板,说:“何贤,我听说你这几天没开张,大烟都抽不起了吧?我请你抽大烟,你帮我办件事。”
“哇!”谢何贤看到眼前这几枚铜板,瞬间改变了态度:“雅仑是我大哥!”
在听完炎雅仑这几天的遭遇和他的想法后,谢何贤顿时对炎雅仑充满了崇拜之情。原本那个还要依赖自己、毫无功夫可言的江湖大盗现在居然修炼成如此地步,还同强大的对手有过交锋,实在是太震撼了!谢何贤从床垫下摸出一个画满了绿色叶子的口袋,交给炎雅仑。炎雅仑打开口袋,发现里面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粉末,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谢何贤也笑了笑,便目送二人离开。
看着嬉皮笑脸地从青楼里出来的炎汪二人,唐雨喆和陈德休便躲进了附近的墙角,生怕被发现。
“你看到炎雅仑手里拿着的东西了吗?那是什么啊?”陈德休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唐雨喆说,“他们从那种地方出来,还看起来那么开心,肯定拿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二天,唐雨喆和陈德休终于在厨房找到了正在洗菜的汪冬丞。
“哼,我还以为是多么高强的武功高手,没想到也在这洗菜。”唐雨喆阴阳怪气地说。
陈德休听后,也附和道:“做饭也需要学《十八般武艺》吗,教教我们呗。”
汪冬丞根本不想理他们,一心只想着炎雅仑交给他的任务。炎雅仑跟他说那个口袋中是补肾的壮阳药,李云帝那么老了,经过之前的一战都被打晕了过去,自然需要好好补一补。汪冬丞心想他说的没错,于是就趁人不注意,在每个菜中都撒了很多来自谢何贤的药粉。最后,汪冬丞想起炎雅仑的嘱咐,把那个画满了绿色叶子的布口袋放进柴火堆里烧了。
“这是什么?”陈德休添柴火的时候,看见里面有一块花布,便小心地挑了出来。
“你记得前几天汪冬丞和炎雅仑从青楼出来吗?”唐雨喆突然灵光一闪,“那时候你还问过我,他们手里拿的是什么!坏了,他不会要给皇上下毒吧!”
自那顿饭后,李云帝开始没日没夜的发烧。原本,大家都以为他是元气大伤后,加上太过想念丽虹公主导致的。陈德休和唐雨喆听闻这件事,犹豫再三,还是把汪冬丞下毒的这件事禀报了上去。
“竟敢给皇上下毒!真是胆大包天!”华甄听完后,立马安排宫中全体人员前往城内寻找汪冬丞的下落。可此时,汪冬丞和炎雅仑早在谢何贤的安排下,坐上了前往流求的小船。而这会,华甄也得到了丽虹公主的线索,有人称在东瀛附近偶遇过丽虹公主,他正在教一个东瀛人说汉语,想跟别人做朋友就说:“口交好吗?”
原本想要隐瞒的华甄在李云帝的逼迫下还是将这些消息如实告知了。本就高烧不退的李云帝顿时感到双眼一黑,借着一口气,缓慢地移动到诗檀巍古筝前,心中不禁涌起对丽虹公主无尽的思念。李云帝不顾华甄的阻拦,强忍着悲痛,眼含泪水地演奏了一曲《落叶归根》。一曲终了,李云帝也随着旋律的结束而栽倒在了地上。
吴吉尊和辰逸如在自家后院里看着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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