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现在堆放了一些奇怪的东西,黑发紫眸的幼小男孩正靠在桌子上低着头用针线缝补一个像是碎布块一样的东西。
连他也没有得到一个欢迎的目光,甚至连一个目光也没有。
只有一句敷衍似的“欢迎回家”。
西里尔撇了撇嘴。
但他并不是遭遇冷待就会不问黑白的与人冷战的类型。
他喜欢盘根问底,尤其是当他完全猜测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更加热衷于向别人验证自己的猜想,这尤其地让他感觉到一种不适合与人明说的喜悦感。
显然,像他这样的人,并不容易受到其他人的欢迎,在几乎人人都很敏感的皇室之中,就愈发的惹人厌烦了。
谁会喜欢一个总是不合时宜地将别人想要隐藏的伤心事重复地戳来戳去并且毫无良心地放声嘲笑的人呢?
也正由于他这种过度聪明的开朗与强烈的好胜心,他在这座生活了将近九年之久的皇宫里,差不多可以说是,没有朋友。
而与他长相相同的哥哥与他不同,向来是个非常温柔而且坚强的人,却因为西里尔的放肆而常常被混为一谈。
虽然通过神情很轻易能分清楚究竟谁才是那个烫手的惹事精,但只是谁又在意呢。
为原版世界线,后两章为镜世界线,均未完成且无修正/润色,出戏/崩人设现象正常。
2009年9月,谒见皇帝之后的第二天。
布里塔尼亚皇宫的禁闭室,西里尔凝望着冰冷的金属墙壁,仿佛能透过它们看到遥远的国度。
日本——
掌握着世界70%的sakuradite的岛屿国家,即使包裹上神权与王道的外衣也无法遮掩住贪婪/卑劣/冷酷/歧视/落后的丑恶社会,相当低的犯罪率背后是法律的漏洞百出,执法与行政双重都被污染的
但是
西里尔的食指点在日历上,嘴唇紧紧抿起。
如果想要尽快结束这种每一分每一秒都要承受分离的痛苦与失去的忧患的时光的话,就必须要那样做,如同那些卑劣的人们一样去——
用阴谋挑起布里塔尼亚与日本的战争,用阴谋去操纵所有人的意志,去扭曲事实的真相。
结果将会是完美的,但真的已经做好决心吗?
如果真的决意要那样做,就决不容许再因为任何的感情而擅自行动。哪怕是绒毛般细微的偏差,都有可能会将鲁路修和娜娜莉卷入他们所不应经受的纷争里。
所有的变化,所有的反响,都只可能会导向唯一的,十全十美的结局。
“真是完美啊”
“没有计划能比这更成功了——”
但是,我做不到啊
哥哥娜娜莉
那样对待你们的话无论如何棋盘都会被我自己亲手打翻的,根本无法按照既定的轨道行进下去。
对你们说狠话欺骗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可能。
但总是要前进的。
被泥沼缠足而固步不前者,只会为污泥所吞没。
西里尔从口袋拿出小巧的控制器,注视着它,眼神柔软得不可思议。
“哥哥,看——它真的可以动了!”
“要上去试试吗?”
“不行啊,弹簧太重了,完全推不动”
“那换成电脑用程式来操纵怎么样?”
“克洛维斯那个笨蛋又在抱怨了,这是第几次了?你不能换一只羊薅羊毛吗?”
“这是正义的,为了伟大的新世纪艺术品诞生而剥削他的小金库,敢宣称是为艺术而活的人不就应该做好变得贫穷的准备——”
“啊好痛”
“不要把骗钱这种事说得这么大声好吗?”
“lc-01呢?”
“藏起来啦,如果让父皇知道的话,又会想去攻打其他国家吧。”
“有或者没有不都是一样的结果吗?”
又绝望得如同黑夜。
“杰雷米亚卿你愿意为玛莉安娜王妃而殉死吗?”
“不,那根本毫无意义,但如果是为了您的忠义的话”
“那就可以吗?”
“是的,如果这是您的需要的话”
“即使是灵魂意义上的死去,也没有异议吗?”
“是的,我的殿下。”
尽管无法隔空传递详细的讯息,但人格程序已经预先编写完成。虽然回想起来仍然是感觉到无法言表的愧疚,但——
想要将这罪恶的影响降低到最低,就必须有人去承担一切。
因为那罪恶不可避免。
西里尔猛地起身,装着红色汁液的玻璃杯意外地被衣角倾倒在地图上,鲜红的颜色缓缓晕染而开,将所有墨迹变得模糊不清。
但他没有回头,因为多重机械转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沉重而似乎坚不可摧的金属机械门已被从两侧拉开。
少年缓步走向因扭动钥匙而敞开的门扉,目光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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