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声音,嘶哑、恐惧,听不真切。它站在岸边往海中间望,恐惧让它微微颤抖,但是这该死的好奇心,又让它挪不动脚,它只能努力发着光,试图窥探迷雾中的诡秘。
路灯花垫着脚尖眺望,左右挪动位置想找到一个好位置,或许是它的努力见效,总之,雾气开始消散,远处的影子逐渐透露出来,路灯花好奇的双眼愈瞪愈大,逐渐染上恐惧。
静谧的大海,开始躁动起来,海中央的雾气翻涌着向两旁散开,冲破海面的是张牙舞爪、四处张扬的触手,粗大的触手毫无轨迹的乱挥,将浓郁的雾气打散,海底生物的面孔逐渐被揭露出来。
路灯花看着一头巨大狰狞的章鱼怪物,挥舞着触手向它奔来,那粗壮的触手会将它拦腰抓起,紧紧缠住它的腰身,触手上的吸盘扒在它的皮肤上不放,最后将它撕碎……路灯花被自己的脑补吓到,而且不是错觉,那头深海怪物是真的以飞快的速度在向它游来!
“救命啊!有怪物!章鱼怪吃人啦!救命!”凄厉的喊叫声划破黑夜——路灯花手忙脚乱的转头就跑,期间还摔了一跤。
忧郁蘑菇总是顶着一张不高兴的脸,嘴角下撇,愁眉苦脸。
它喜欢喷射大量烟雾,但却不被大多数植物喜欢,它们说,这又粗鲁烟雾又臭!拜托,你们想不想自己的脑袋被僵尸吃掉啦!
但它最不能理解的是,自己在战场上杀伤力巨大,以一敌多,立下的战功不给它封个将军称号,为什么下了战场后还要遭受此等耻辱遭遇!
虽然蘑菇是夜习性植物,但是哪家好蘑菇这个点不睡觉还在外面溜达的啊!
忧郁蘑菇也不想,它在家里好生生睡着觉,冲进家里肆虐的海草,蔓延到它床上后,缠着它迅速撤离。
忧郁蘑菇脑袋上的嘴被封住,海鲜的腥臭味一直往它口鼻里钻,熏得它反胃,八个小嘴吭哧吭哧地吐着喷雾,在被绑架的路线上留下淡紫色的烟雾,可惜的是,没有人顺着标记救它,紫色的烟雾在空中逐渐消散,最后连留下的气味都消失不见。
忧郁蘑菇被一路绑到海边,它已经能闻到咸湿的海水味道,还没等它反应,就被带着一猛子扎入海中,忧郁蘑菇以为海水会争先恐后从它的口鼻处涌进,笑死,被海草堵得严实,一点水都进不去。
“哗啦。”忧郁蘑菇被带着破出水面,腾空在海面上空,它脑袋上封住嘴巴的海草撤离开,重新呼吸到空气的它,猛一吸气,带着浓浓海腥味的咸湿雾气就钻入鼻中,忧郁蘑菇顿时觉得还不如重新堵住好了。
重获自由的嘴巴,开始输出:“你他妈谁啊有病是吧?别以为没露脸我就不知道你!缠绕海草!你有完没完!这堆带着臭腥味的海草除了你还能有谁?我告诉你,你这是犯罪!快点放开我,我可以考虑不报警!不然你等着蹲牢吧你!”
身份暴露的缠绕海草并未搭声,不如说它一开始就没想隐藏身份,静谧的海底传来低沉的笑声,听起来分外诡异。
现在的场景是海草绕着忧郁蘑菇的柱体缠紧,将它托举到海面上空,相对平静的画面被忧郁蘑菇打破,冲天而出无数乱舞的深绿色海草,上面有着海底生物特有的黏滑和湿冷,在寂静黑暗的深海上狰狞挥动,打散凝聚的雾气,露出浓郁的黑来。
这场面多少是有点恐怖了,忧郁蘑菇不由自主地闭上自己叭叭的嘴巴,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自己今晚不会菇身不保吧,这里抛尸也很容易,估计它死个几天几夜都不一定会被发现。
旁边无规律挥动的海草,突然就近几条缠绕在一起,拧成一条粗壮的圆柱形触手,蜿蜒扭动着靠近忧郁蘑菇,忧郁蘑菇警惕地盯着四周,猝不及防在后方视角,有一根湿冷粘滑的触手从其中一个喷嘴里钻进去,嘴多就这个时候不好,防不胜防。
忧郁蘑菇的瞳孔骤缩,怎么也没想到有人会不要命地直接攻击它的喷嘴,毕竟忧郁蘑菇的战力声名远扬,甚至它的攻击方式还是毒雾,忧郁蘑菇一受刺激,菇体紧绷,脸颊鼓起,从七个小嘴喷出的毒雾比平时还要浓郁。
至于为什么是七个,因为其中一个被海草触手堵住,菇嘴努力喷气膨胀起来,却被堵住,只从缝隙中泻出少许的气体,这些露在海面上的海草不是本体,只是无知无觉的工具,忧郁蘑菇的毒雾对它们并不起效,毒雾打在四周其他挥动的海草触手上,简单地被挥散。
多嘴小蘑菇,危!
忧郁蘑菇还在负隅顽抗,鼓着脸颊拼命吐着毒雾,直至一个个的喷嘴都被堵住,出气的地方逐渐变少,到最后忧郁蘑菇紫红色的脸都快憋青了,也没再泻出一丝毒雾。
八根虬结缠绕的海草触手,推开菇嘴里收缩蠕动的肌肉,往里不断推进,忧郁蘑菇的八个小嘴还在鼓动,反复挤压探索的触手,却挡不住这些非活物的进攻。
缠成的触手前方蜿蜒浮动着好几根探出的海草,充当着侦查探路的作用,在菇嘴内部不断碰触、点按、滑开,带着整根触手稳步向前。
最后钻进一个硬币大小的圆孔,这个圆孔旁边的组织富有弹性,可伸缩,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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