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望向儿子。“天儿,你说呢?”“好啊、好啊!她正好和我作伴。”见风翼天点头如捣蒜,他宠爱她笑了,由于只生这么一个独生子,他了解没有兄弟姊妹作伴的天儿其实挺寂寞的,想来真是有些心疼与不忍。“就这么说定了。”风应龙掏出银两递给对方,见男人满意地离去,他含笑向风翼天问道:“现在你甘心回家了吗?”“当然。”风翼天满足地露出纯挚笑容,牵起她的手。“走,我带你回家。”小女孩蹙起秀眉不悦地用力甩开他的手。“哎哟!”不牵就不牵嘛,这么使力干什么,差点甩断他的手。正欲举步的风应龙回身朝他们望去,忍不住露出淡淡的笑意。这孩子似乎挺有个性的。这是不是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真是天理昭彰,这小女娃儿竟替他报了仇。虽说有些不该,但他真的觉得挺乐的。汪海遥默默审视这封父子,她心里明白,自己的命运并不掌控在自己手中,从被自己的父亲当成货物抵债开始,她便了解自己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生,不论被赌坊的人强行捉去和被这对父子带回之间有何差异,他们已买下了她,她只能认命。垂下头,她无言地跟在他们身后。对于她的冷漠,风翼天似乎不怎么介意,一路上径自与她闲扯,从自我介绍到询问她的姓名,再来是滔滔不绝地告诉她从小开始,他恶作剧、调皮捣蛋等等罄竹难书的丰功伟业虽然,她始终沉默。回到风府,风应龙命管家将江海遥带下去梳洗,换下一身脏污的衣衫。一直在外头等着,跟前又跟后的风翼天,一听见江嬷嬷说打理妥当,片刻也不多耽搁地直奔进房。“哇!”风翼天用力地眨了几下眼睛,和刚才的她完全不同!她变得好好看哦!他雀跃地跳到她面前,又拉手又勾肩的,模样兴奋极了。“小少爷!”江嬷嬷微拉开忘形的他,说道:“她是女孩家,你不能这样。”“为什么?”风翼天不悦道。“我想和她交朋友嘛,女孩家就不行吗?”小脑袋很是不解,这有什么不同吗?一样是她呀!爹说她可以和他作伴的。“这”江嬷嬷词穷了,面对小少爷不服气的表情,只好说:“你问夫人,夫人会告诉你。”“噢!”虽不以为然,但谁教他是小孩,大人比较大,说的话都是对的。“好嘛,那我和她说说话总行了吧?”接着又对不放心的江嬷嬷说:“我保证不闯祸、不捣蛋,真的。”得了吧,他的保证听到不要听了,也不见他哪回坚持到底过。但,江嬷嬷仍是摇头笑着离开。“什么表情嘛,真侮辱人。”他咕哝地说道。“喂,你看我像这么没信用的人吗?”江海遥紧盯着他,不语。虽然,她实在很想说很像!“不是我爱捣蛋,实在是看不过去嘛!像上回,有个婢女明明丑得要命,还这么三八爱作怪,偷我娘的胭脂来抹,又不小心被我瞧见。好嘛,她爱抹,我就让她抹个够!反正上回画山水画的颜料没用完,就让我这个名画家来帮她画你自个儿说,我这样有错吗?爹居然罚我画山水图三十幅,还张张都要符合我平日水准,害得我整整半个月得关在书房里,哪儿也不能去,呕啊!”江海遥眨眨明眸,看着他气闷的模样,发觉自己竟有些想笑。“反正我是习惯了啦,爹的招数不就那几样,没点创意。不是跪祠堂就是背诗赋,再不就是罚抄四书五经,根本就不痛不痒。”他一脸无所谓。想到什么似地,他又道:“对了,说到四书五经,你读过书吗?要不要陪我一起读?告诉你哦,先生教的我都懂,我可以教你哦!”四书?五经?以往这些她连想都不敢想,如今面对他热切的脸孔,她一时竟无言以对。见她仍是不语,他难掩失望。“是不是又因为你是女孩,所以不行?”她欲言又止,最后仍是无言的沉默。“还是连你也不知道?没关系,我去问我娘。”说完,他当真跳起身,朝门外冲去,留下一脸错愕的江海遥茫然地凝望他的背影。好特别的一个男孩,她忍不住幽幽一笑。“娘、娘”风翼天扯着嗓门叫嚷,旋风似地卷进房。“十万八千里远就听到你的声音啦!”风夫人纪晓月笑望着她的宝贝儿子出现面前,展开双臂将他抱个满怀。“娘。”风翼天撒娇地偎进母亲怀中。“怎么啦?什么事跑得这么急?”纪晓月经抚着儿子俊秀的脸蛋,从小就聪颖不凡的风翼天,是她此生的骄傲。“为什么江嬷嬷不让我和女孩子交朋友?这又没有什么不同,我想要喜欢她、对她好,为什么不行?”风应龙方纔已将在大街上发生的事大略向她提过,对于儿子的问题,她心里多少有个底,不至于太迷糊。“没人说不行啊,不管是弟弟或妹妹,如果你想疼爱她,而且她愿意让你喜欢、接受你对她的好,那就没什么不行。”风翼天闻言,再度露出欢颜。“那我也可以教她读书识字吗?”“当然可以,天儿这么聪明,一定会是个好老师。”纪晓月怜爱地说道。风翼天骄傲而自信地重重点了一下头。“当然。”看着他开怀清朗的神采,纪晓月也柔柔她笑了。看来,她的宝贝儿子真的很喜爱那名刚加入这个家的女娃儿呢!自从家里多了江海遥,风翼天最常做的事,便是成天往她房里跑,拉拉杂杂径自与她闲扯。长篇大论到一个段落,他停下来补充水分,盯着她说道:“你怎么还是不说话?”要不是她曾开口说出“汪海遥”三个字,他铁定会以为她是哑巴,但除了姓名,她不曾吐出其它任何一个字。“成天不说话,你都不难过吗?要我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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