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的书还不是普通的多!”琬凝叹为观止。其中法律书籍占了极大的比例,看来他对法律情有独钟。琬凝注意到一滴汗珠悄然自他额前滑下。她反射性的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轻轻走近他,伸手为他擦拭汗渍,顺着额际,慢慢滑过颊边。宸轩没有拒绝、没有惊讶,就像吃饭睡觉一般理所当然。“谢谢。”直到琬凝转身离开之际,她才惊觉,咦?她在做什么?她现在才想起他们才刚认识,可是,她当时却没有丝毫不妥的感觉,就像是应该的,就像--习惯。而身后的宸轩也愣住了,他为什么能这么自然地享受她的温柔?琬凝回到客厅,不禁皱起眉头。“美中不足。啧,地板实在不能看。”她在厨房后的小阳台找到了拖把,开始一间一间地拖地,直到将最后一间房拖乾净后,她香汗淋漓地靠着墙轻吁一口气。“累啦?”宸轩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抬头笑问着她。“有点。”她挥掉额前的汗珠。“你整理好了吗?”“差不多了,谢谢你的帮忙。”“没什么啦,就当我在巴结你好了,你知道的,我一个女孩子住有时候很不方便,如果以后我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我可不会允许你推辞哦!”“两肋插刀,在所不辞。”他一副江湖儿女的豪杰气概。她学着他的口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需在下歃血为盟?”她一本正经地考虑了一会儿才说“歃血为盟已经落伍了,现在都流行立契约书。”两人相视,同时轻笑出声。“都八点多了,你也饿了吧?我请你吃晚餐。”“你下厨吗?”她摇头否定了这个答案。“我敢打赌你的冰箱现在一定空空如也。”“你猜对了,我不下厨,我是要请你去外面吃。”就算冰箱不是空的他也不会下厨,因为他的手艺只能用一个字形容--烂!“与其花钱去外面吃,不如我自己下厨煮,你来我家吃好了,我冰箱里有准备材料。”琬凝建议道。“这”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她抢在他之前说:“除非你怀疑我的手艺,否则别再说什么不好意思之类的三八话。”又被堵得哑口无言。琬凝乘胜追击,马上代他作了决定。“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家洗个澡,一个小时之后你来我家,待会儿见。”宸轩才刚回过神,正准备开口时,琬凝已一溜烟的跳离他的视线。琬凝回家冲了个热水澡,换上宽松的家居服,进厨房准备洗手作羹汤。“不知道他的口味和喜好如何?”此刻,她竟微微感到紧张,有种“三日入厨下”的不安和雀跃。要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这句脍炙人口、曾经风靡一时的流行用语突然闯进她的脑海,她摇了摇头,为自己的谨慎其事感到哭笑不得。不过是吃顿便饭嘛,她何必这么诚惶诚值模?抛开杂念,她加快速度做了几道简单的家常菜。一切准备就绪后,时间也差不多了,她回到房中,卸下固定在后脑的发夹,一头如云长发像瀑布般纷纷披泻下来,她梳了几下,即听见门铃啾啾响了起来。“一定是他。”琬凝一边梳着头发,一边加快脚步走向门口。拉开大门,宸轩伫立于门口。“嗨!”“请进。”她将长发往后拢了拢“你随便坐,我把头发扎起来。”“等一下,”他反握住她的手腕。“你这样很美。”他由衷赞叹着。琬凝脸上浮起淡淡的红霞。“谢谢。我们吃饭吧,我快饿扁了。”她将饭碗递给他。“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你就将就点。”“很可口。”他尝了两道菜,下了个结论。“老天爷还是很眷顾我的,不但安排一个家事高手帮我整理屋子,还让我晚餐有着落,真是太完美了,只是--”他望着她。“害你累垮了,有点过意不去。”“又说这种没营养的话了,你就当我在敦亲睦邻嘛,人家我们老师以前教过我”“远亲不如近邻,是不是?”他笑着接口。“你从前一定是个模范宝宝,凡事都‘老师说’。”“对呀、对呀,你怎么知道?”看他还是一副“欲报之德,昊天罔极”的模样,她笑了。“你一定很少接受人家的帮忙,对不对?”他讶于她的心思缜密。“所以我才会耿耿于怀。”“唉呀,大不了你改天也亲自下厨回请我嘛!”宸轩面有难色。“不是我不当好宝宝、不听你老师的话感恩图报,而是--”“你不会做菜?”“这不能怪我,小时候我妈妈曾告诫我:‘君子远庖厨’,所以我才会对厨艺一窍不通。”“连简单的炒饭也不会?”见他不好意思地点头,她讶异地提高音量。“荷包蛋呢?你总该会吧?”宸轩的脸微微泛红。“第一次煎荷包蛋的时候,我没有经验,所以忘了--加--加沙拉油,就,就变成‘尸首不全’的碎蛋了。”头一回听到有人煎荷包蛋煎到“分尸”噢,佩服!琬凝忍住不便自己笑出声,怕刺伤他所剩无几的男性自尊。“所以你就再也没有吃下厨作菜了?”“我岂是这么容易投降打退堂鼓的人?”他说得意气风发、慷慨激昂。“你成功了?”宸轩神色忽然又黯淡起来,他垂下头。“没有。”“没有?”她的声音起码提高了八度。“又发生了什么问题?”“那也不是我的错啊!”他说得好委屈。“心瑜告诉我说煎蛋之前要先将锅子热一热,所以我就将炉火开到最大,”他邀功似的。“这回我记得加油了唷!”“是,好聪明!”她给予适当的夸奖,刻意忽略那个“支离破碎”的蛋带给他的“耻辱。”“那么还有什么问题呢?”“我把蛋打下去,才转头对我的临时指导老师叶心瑜说三句话而已,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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