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是不是嫌她还不够痛苦?琬凝仰天哀嚎。她盯着公文夹内凭空多出的短笺足足三分钟,然后迟疑地转过身!赵毅翔正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似乎在期待她的反应。琬凝低头又看了纸条一眼,苍劲有力的字体再度引得她芳心悸动,不知所惜。琬凝:我的爱情公式是--真心加恒心再加上一往情深,等于赢得美人心。你认为呢?赵毅翔再傻的人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琬凝思绪乱成一团,而那双灼动的目光似乎在等待她的答案--她低垂下头,左右为难着。赵毅翔是她的上司,她不能让他太难堪,也不想伤害他、辜负他,但是她的爱全在宸轩身上用尽了,她连一点虚伪的情意都给不了,又如何能接受赵毅翔的感情?她深吸一口气,抬首迎视他。“总经理,我”赵毅翔没让她把话说完,马上说道:“你只需告诉我,认不认同我的爱情公式。”那满是深情的眸子她何忍伤他?“我我认为爱情的事很难说,并不是用一个公式就可含括的,如果爱情有一定的轨迹可寻,那就不叫爱情了,对不对,或许真心、恒心与一往情深能打动女孩子的心,但是如果这个女孩早已将心交给了别人,你又如何能赢得?”虽然早知答案会是如此,赵毅翔仍不免深受打击,他的心被她刺得鲜血淋漓。“那个人”他强迫自己挤出声音。“是他吗?”他指的是宸轩。琬凝知道他指的是谁,惨然一笑,坦言不讳。“是,他叫陆宸轩。”“你很残忍!连一点希望也不肯留给我。”歉意油然而生。“对不起,我”他摇了摇头,他想听的不是这些话。“我自认对你的感情不比任何人少,或许,他只是比我多了一分幸运吧!”琬凝默默无言。是不是幸运她不知道,总觉得会爱上宸轩是踏着宿命的轨迹,仿佛注定她终得情归于他,纵使他一辈子都不曾出现在她生命中,她还是会守着这份情--期待来生。“琬凝,忘了我今天说过的话,我们还是朋友,好吗?”他悄悄将深情与千疮百孔的心埋在灵魂深处,强自展出一丝笑容。“当然!”琬凝又绽出笑颜,见他若无其事的模样,她连最后的一丝不安也化为乌有了。值得了,能看到心爱的女孩笑容常驻,就算遍体鳞伤,他也甘之如饴。宸轩还是躲着她,而且日益严重。起初,他还会看琬凝一眼,勉强对她笑一笑,现在,只要远远看到她就绕道而行,即使早上出门上班时无意中碰了面,他--不但不打招呼,甚至像躲瘟疫似的马上逃离!她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重重地、深深地刺伤了她的心。他当真这么讨厌她吗?这个想法令她夜夜垂泪。打开门,对面的屋子仍是漆黑一片,琬凝禁不住对他的关心。这么晚了,他怎么又还没回来?之所以用“又”这个字眼,是因为最近这种情形时常发生。她自哀自怜的一叹,转身往天台上走去。房内,宸轩将自己融入一片漆黑之中,两手叠在脑后,空洞的双眸直勾勾地瞪着天花板--他失眠了。琬凝现在在做什么呢?如果她也睡不着,那么她脑子里想的人是谁?是他,还是赵毅翔?炳!痴人说梦,她怎么可能想他,他在她心中根本什么也不是,想念他干什么!可是他是多么渴望能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明知是不可能的事,他还是忍不住冀盼她偶尔也会想起他“噢,陆宸轩,你疯了,而且病得不轻哪!”他喃喃痛斥自己。他何曾如此患得患失过?为了琬凝把自己的情绪搞得一团糟,他因琬凝为了赵毅翔而“舍弃”他、刻意和他保持距离而感到心痛,他气琬凝如此不重视他、全然不顾他的感受,因此,他由起先顺她的意和她拉开距离,转而报复性的不理她,以表达他的不满。他不想破坏自己的行事原则,但是,他忽然好渴望见到琬凝,就算只是远远一瞥也好。他直觉认为琬凝在天台,于是他迅速自床上一跃而起走向天台。≈ap;ap;x679c;≈ap;ap;x7136;不出他所料,天台的铁门没关。琬凝坐在摇椅上,另一只手轻轻推着原本是宸轩坐的、如今却空荡荡的摇椅,心酸地想起他们多次投契长谈的美丽记忆。“唉,”她幽幽一叹,那声叹息,紧紧揪住了宸轩的心。当她满心酸楚地转回身时,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瞥见门口的宸轩,她惊喜莫名的叫唤:“宸轩!”宸轩本能地转身想离开,琬凝急急地喊住他:“别走,宸轩。”她的呼唤声挽住了他的脚步,令他再也举不起离去的步伐。他语气生硬、违背良心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这里。”琬凝悲哀地望着他。“是啊,否则你就不会上来了,是吗?”宸轩抿紧唇,不肯让她知道他是为了她才上来的。“宸轩,不要这样,我不喜欢你这么冷漠的态度,我们不一定要闹得这么僵啊!至少--至少别把我当成仇人看待!”她可怜兮兮地哀求着。她那泫然欲泣的模样教他心痛,他差点就冲口对她说:“好!只要你快乐,我什么都愿意!”但是他又恼怒地发现,这个小女人已经左右了他的情绪、掌控了他的一切悲喜,他已不可自拔了。他极力维持冷硬的声调。“不然你要我怎样?”“我我只是在乎你,不想失去你这个--”她努力压下心中抗议的声音,不太诚实地说:“朋友!”朋友?宸轩苦涩地在心底重复。她以一句“朋友”轻松带过,而他呢?却是付出了全然的真情,涓滴不剩。她是那么残忍,要他面对“朋友”的她,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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