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清冷矜贵的味道。
苻坚在一旁看着慕容冲挑戴金饰,不由回想。自个儿当初一口应了族长的话娶慕容冲时候,就是相中了他的容貌。觉得他长得比自己见过的所有妖都要漂亮,看起来清艳绝伦,不苟言笑的,有些稳重的模样。虽年龄小,但重在人生的贵气,未来定是个掌得住家的好夫人。
后来慕容冲到了身边,却是个和稳重不沾边的坏脾气娇气包,且越长越娇痴蛮艳,与他当初想得几乎完全背道而驰。当真是给那张脸骗到了,但一看到他那张脸,苻坚还是一句不满也说不出。
慕容冲换上一身雪青色坠珠绣花的裙衫,扶着发侧的金钗,此时只到苻坚嘴巴处,勾着苻坚的腰带要他备人出门。
慕容冲其实不大爱出门,也不喜欢与旁人交谈,更喜欢安静着自己一人独处。但苻坚不晓得出了趟门受了什么刺激,这回非要带他出来。思来想去,怕是他每回出门少说十天半个月的。龙族那方面需求又大,每回回来射给他的都又浓又稠,自己偶尔跟着照料下他也好。
凤凰是极其忠贞的种族,一旦有了伴侣便会终其一生以伴侣为中心活动。
“燕太子那一魄最后向我提出的请求是希望可以见他父皇母后一面。不过你我天命在身,闯不得皇宫。我是前几天入燕帝的梦,托梦叫他来邺都花灯会见儿子最后一面的一也不知这个人间皇帝信不信梦呢。”
马车上苻坚慢慢说着,慕容冲听着脱了鞋子,双脚任男人握在手里,靠在铺着兔毛的矮榻上一下一下抚着自己鼓起的肚子。
“总归是要来的,即便不信鬼神之说,也得挣个自己是天命所归真龙天子。”
苻坚见他手一直扶着腹部便问道:“肚子不舒服么?”
慕容冲则拉起他一只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摸。这儿有颗……这儿也有颗。”
苻坚摸了摸,继而便开始给他揉腰,亲着他的额头慢声道:“辛苦我的凤凰儿了。”
慕容冲听了顺心话,弯弯眉眼,坐起身靠向男人,抬起白玉纤细的指头点了点男人的胸口,邀功似的说道:“那你可要好好疼我。”
男人叫他一撩拨,也低头跟着他耳鬓厮磨,咬着他的耳尖道:“不是都疼肿了么?”慕容冲挑着眸子扫了他一眼,气鼓鼓正襟危坐起来:“老不羞,没正形。”
朱红锦绣盖的马车在长街口停下,身着外氅玄色翻领袍的男人下车挑帘颇有具风度的伸出一只手,接着一只如初雪洁白,纤细骨节匀称的手从马车中伸出搭在男人的手上。路过总有几个好奇的人停下脚,见男人英姿瑰伟,便连带着想瞅瞅这只玉手的主人样貌。
苻坚此时就如同一只炫耀配偶的雄兽,修炼了近千年的海龙,知道一些人伦。老夫少妻向来为人诟病,可对于雄性来说,他们潜意识却会认为得到更年轻貌美的妻子是一种值得表彰的功绩,自然会得到同性中更高的地位认同,这是雄性的本能。
慕容冲伏着身子探出头,瞧见男人那副模样便挑起一边眉。弯着眉目笑盈盈往人群睨了一眼,姿态优雅的扶着男人的手走下马车。
他着实是美到摄人心魄了,长街小巷男男女女都不可避免要看他一眼。苻坚搂着他,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舒心了?”慕容冲装模作样依在他怀里,小声凑过去问。
“舒心。”苻坚答。
便作寻常贵族夫妻模样,带慕容冲到几家金号定制了不少配饰,去面馆简单吃了碗小面,天将黑了则学人去河边放莲花灯,卖灯的小贩磨了墨却见慕容冲已经把花灯扔水里头了,愣了愣:“贵人,您不在花灯上写点什么吗?能许三个愿那!可灵了!”
慕容冲也愣了愣,抿了嘴巴不说话。苻坚则搂过他,对小贩道:“再给他拿一只莲花灯来。两人牵着走在热闹的夜市里,慕容冲不爱左顾右看,苻坚走快他就跟着走快,苻坚走慢他则跟着也慢,好像再热闹繁荣的集市都与他无关,总给人一种不食烟火的冷淡感。苻坚发觉,侧头问他:“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慕容冲答道:“有。”
苻坚奇怪,问他:“怎么不去买。”
慕容冲歪头又答:“为什么要买?”
苻坚又问:“你是不是不懂怎么买,怎么与商家交谈,怎么得知那都是些什么?”
慕容冲盯着他,半晌,回道:“嗯。好像是这样。”
苻坚顿时叹了口气——真是个窝里横的夫人:“怎么一出门就这么腼腆,搁屋里头不是挺大胆的么?跟我成婚前没人带你来过人间?”
慕容冲点点头,又摇摇头:“没自己买过东西。”
苻坚无奈把他拥进怀里哄:“我的小祖宗啊——以后多带你出来逛逛吧。看到什么想买的就拉我的袖子,带你去买好不好?”
慕容冲又点点头,肚子瓷实抵着苻坚的下腹回抱男人的腰,抱得苻坚心窝柔软的不成样,只觉小妻子实在可怜可爱。
半月高悬深空时苻坚带着慕容冲来到与燕国帝后约定的酒楼阁间。相隔一刻不到,阁间的木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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