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在哪看见他的?”克莉丝汀焦急的问道。
克莉丝汀听到了这个名字的瞬间,心中涌起无尽的委屈与愤怒。她也曾经回到过那个化妆间试图找到曾经那扇能通往他地下宫殿的暗门,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她的音乐天使再也没有出现过。
既然没有离开,为何连唱歌都不愿再教她了!只是希望他不要因为自己不小心受了伤而迁怒别人,为什么要躲避自己这么久?!
“哪里都能碰到他!”身边一个女孩的大声叫嚷将克莉丝汀从满心的愤懑中扯了回来。
“我以前在走廊见过两次,可把我吓坏了!”一个女孩说道。
“机械师布凯先生说他在地下室的楼梯那里看到过,但只是几秒钟。”
“消防队长曾经说他在地下室看到了一个恐怖的火焰头!”
“幽灵不是早就消失了吗!?为什么又出现了?””一旁舞团里年纪最小的小珍丝说道,再次听到幽灵又出现的传闻令她害怕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发抖。
可她刚刚瘫下去,就猛地退到了房间离门最远的角落,颤抖着声音说:
“你们听!”
门外没有脚步声,只是有些轻轻的摩擦声,像是布料擦着门板略过的声音,随后又寂静了下来。
几个演员们吓成了一团,只有克莉丝汀毫无惧色,径直走到门边仔细听着。她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准备将门打开。
“哦上帝啊别开门!”抱成团的女孩们挤在角落里轻声请求着。
克莉丝汀没有回头看她们。艾瑞克之所以被称为幽灵,是因为他对这座歌剧院那样的熟悉,所以决不能留给他反应的时间,必须要出其不意!她的动作快速的让人没有丝毫的防备,猛地将门打开跑出去,留下角落的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克莉丝汀突然的开门显然是让幽灵吓了一跳,可是他动作很快,跑出去的克莉丝汀也只来得及看到他的黑色斗篷消失在拐角。克莉丝汀没有犹豫,直接顺着拐角追了过去。
“等等!别走!”
三年并不算太久,可在克莉丝汀的心里,却像是一个世纪。这次是三年,下一次,难道要到时间的尽头吗?!
克莉丝汀奋力向前跑着,一边喊道。只是过了拐角,幽灵早就不见了踪影。克莉丝汀站在原地,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她觉得自己似乎也曾经历过类似这样的离开,有些模糊的记忆从脑海深处逐渐涌现。
似乎是在婚礼前那一夜,艾瑞克就是这样,在她还在做着美妙的梦,在太阳还没有升起的黑暗里,逃离了原本已经下定决心要与他浪迹天涯的她身边。克莉丝汀还记得他在她的下榻酒店里讲述着他的落荒而逃时眼神里满是悔不当初,那痛苦的神色即使是她如今混沌的记忆也无法覆盖。
既然那样痛苦,为什么在那样的一夜后又残忍的将我抛下?克莉丝汀明白他对被爱的极度渴望和对自己的极度不自信。他的占有欲,他对爱的偏执,都让他在那过去的十年里忍受着无法想象的折磨。那样矛盾的性格,究竟还要承受多少的痛苦才能放下心中的自卑来接受她对他的爱呢?
她曾经是那样满怀着对重生的喜悦,可到头来,原来那竟不是上帝的恩赐,而是诅咒吗?诅咒我,因为爱上了我毫无自知之明的爱上了一个天使?
克莉丝汀眼里,终于涌上了一抹绝望。她痛苦地停下脚步,准备着彻底的告别。
“thkof
想着我
thkoffondly
深情地想着我
nowi,sayggoodbye
此刻我与你挥别
reber
念着我吧
everyoften
每时每刻
proiseyoutry…”
答应我你会尽力尝试这样做
······
她不再追逐,只是开口轻声唱着,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
是的,克莉丝汀听到了他的声音,在她的梦里。
那天晚上,在她的梦境里轻轻唱起的那首歌,每一句歌词都像是他对她的告别,每一音符都像是专门为她而写下的一般。
那三年里声音干瘪嘶哑的她神奇的,没有丝毫费力将每一个词语都唱的婉转。歌曲的曲调是那样的温柔,可歌声里没有丝毫的爱与浪漫,只有不停溢出的悲伤。
歌声仿佛从梦境里牵出一条丝带,轻柔的好像羽毛一样顺着风飘荡在整个走廊,越飘越远,带着回响飘入已经走进暗门的幽灵耳中。
幽灵躲在暗门后面,并没有离去。他只是静静的站在墙边,静静听着她唱出的每一个音符,每一个词语。那声音里的诀别之意让他浑身开始颤抖,他开始低下头,像是在思考着,抉择着。
“onthatday
在那天
thatnotdistant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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