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陛下对我可好了,反正我以后也要嫁人的,我喜欢陛下为什么不可以嫁给他。”
这句话说的慕容冲几乎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胡闹!你嫁什么人!你是个乾元啊!”可足浑氏听到后怒斥。
慕容冲顿时从他娘身上起来,他是个乾元?他早上听张博士讲来讲去,教他怎么雌于人下,懂得了什么叫乾元坤泽之后便下意识将自己代入坤泽了。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哎呀一声。
可足浑氏走去自己的妆镜前拿起一只盒子:“你出生时择珠盘吐的珠还在这里!吐珠多为乾元——你不要再叨扰陛下了!”
上一世他也是男人,也没见苻坚放过他啊。于是撇了撇嘴,扯着可足浑氏的袖子拽来拽去,:“可是我就是很喜欢陛下啊——”
他这副壳子沾了年纪的光,做什么事说什么话总带着幼童的天真。可足浑氏一看再看都觉得慕容冲不像被迫的模样,慕容冲又粘人又倔一直说喜欢苻坚。站在一旁的苻坚听的都乐出声了,拉过慕容冲:“好了,不论他是乾元坤泽,跟了朕都不会被亏待的。朕也是真心喜爱凤皇,慕容氏今时如此,将凤皇放在朕身边不是更好些么?”
可足浑氏没法再说些什么,慕容冲连忙道:“娘,我还要和陛下去放纸鸢,明儿再来看你——”语罢风风火火又拉着苻坚走了。
提前通知他娘一声……纵然太过不懂事他娘也会气,但应该就不至于过头内疚骤然病倒后来缠绵病榻了吧……倘若是做了这个选择,日后他过的好一些,可足浑氏应该也能好一些。
苻坚被他拉着走,问他:“真的要放纸鸢啊?”
慕容冲扭头反问:“不然呢?你有事要做吗?”
“没有。”他定了让王猛留邺,现在是一身轻松。紧接着又问他:“你没骗你娘吧?你真那么喜欢我啊?为什么喜欢我了?”
慕容冲一听他这种问题就想翻白眼,都让你干了,问这种问题有什么意义,不趁机讨到点什么岂非亏死?转而一想,自己这个年岁时候确实是喜欢过苻坚的,一些真真假假的情谊混杂在一块儿。算下来亡国旧很他怨不得苻坚,是燕国不争,他那时候是觉得自个儿的情意架在这层上——那哪儿能说出去,忒丢人。
可苻坚这么一问,他却不想平白把小时候的欢喜一一否了,直白答道:“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陛下你喜欢我不就是因为我好看,这么简单的事莫?”
苻坚听的哈哈大笑,也不否认,去捏他脸蛋:“你这臭美性子是一点儿都改不掉了。”
对待苻坚,慕容冲向来是看他心情适当娇纵一下的。再怎么样他活了二十七年也比三十三岁的苻坚小了那么一截儿,对他扮起嫩也不是什么难事。
慕容冲想,他越喜欢自己越是好事,苻融王猛早看不惯他一些,他就早出宫一些。苻坚也会感觉对他愧疚一些留恋一些——那么在平阳他还能更潇洒一些。之后再想更多的事。
慕容冲顿了顿,苻坚瞥了他一眼问:“又想什么鬼点子想玩呢?”
两个人搞到床上之前慕容冲是天天带着苻坚疯玩,什么都能玩起来,一只蛐蛐儿都让他玩出来各种花样,苻坚小时候玩乐只爬树抓知了猴,捞了裤腿儿下河抓鱼。哪儿见过这么多新奇古怪的玩法,跟着慕容冲一天天的,简直像年轻了二十岁,贪乐起来。
慕容冲想了想,投其所好:“不斗蛐蛐儿打叶球了!过两天我腿不疼了咱们去打猎吧陛下!我知道有一块地儿可肥了!”
夜里俩人又躺到了一张床上。
慕容冲见苻坚挤过来,忍不住开口:“陛下,你不觉得这被子太短了吗?”
苻坚问他:“你不睡觉,怎么突然这么伤感起来。”
慕容冲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可是这被子太短,只够我勉强的。”
苻坚也奇怪:“你小小年纪每天也开开心心的有什么勉强?”
慕容冲说:“你不觉得冷吗?”
苻坚思考一番,觉得慕容冲年纪尚小,又刚遇上国破家亡的事,对方更是自己,就算再洒脱有时难免也会不好受,于是伸手抱紧他:“你是想说你很怕孤单吗?别怕,以后每晚我都来陪你。”
慕容冲觉得被子漏风,掖不住,受不了坐了起来,看了看被子,苻坚果然抢过去了大半,还露了脚和小半个小腿。
“陛下,你看,我就说被子很短的,你不要勉强了。”
苻坚愣了愣,反应过来。讪然捞过了床更大的被子,不再言语了。
过了一会儿,慕容冲迷迷糊糊将要睡着,苻坚又出声了:“我睡觉真的很吵人吗——你也别说我不打,我这鼻子的炎症我自己晓得的,我昨晚感觉到你捏我鼻子了。”
慕容冲心想这人自尊心还挺强,哼哼两声:“不吵,我架得住。”
苻坚一想,他醒时慕容冲确实睡得挺熟,再不做他想。
慕容冲却清醒了些,觉得是时候谄媚一下:“陛下的炎症又不是自己想得的,凤皇会心疼陛下的。”
苻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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