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关系是需要维护的。艾利欧这么说。
于是待到刃恢复意识时,他已经被打包放到神策府了。
刃:“……”
01
罗浮的神策将军景元,既有武力又有脑子,在任七百余年间更是将罗浮仙舟经营得铁桶一般,不缺兵力不缺智力甚至不缺财富,坐拥仙舟联盟首舰,实在是滴水不漏的一个人。
星核一事算是给罗浮将军卖了个好,但要将之绑上星核猎手——或者至少是星穹列车——的战车上、让罗浮将军的能力在与毁灭星神的对决中成为助力,仅凭一次星核之乱的帮忙还远远不够。
与星神的对峙毫无疑问在不知道多久后的未来,景元在这期间,有无数的手段让“避免了罗浮半数洞天被摧毁”的大恩变成“曾经给罗浮搭了把手”的小惠,让罗浮避开最大最不可控的风险。
——而这种事,星核猎手绝不容许。所以,在此期间持续向罗浮施恩不可避免:甚至不能是单纯向景元施恩,那样容易将“回报”局限于景元本人身上,被他以个人的名义、个人的身份给予回报,而不是动用“仙舟罗浮”这个庞然大物的力量。
“罗浮有任何需要就帮他完成。”把自己丢进星际飞行器之前,刃看到卡芙卡用一如既往的、让人捉摸不透的笑脸这么说,“对罗浮施恩就是你的任务——听我说,阿刃,你一定没问题的。”
回忆完毕,刃感受着自己至少被加了一打言灵的、稳定到异常的精神状态,像鱼在水里吐了个泡泡一样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能说好在他被丢在神策府侧门边上,来往的人比较少。要是在神策府正门落下一个星际飞行器、从里面吐出一个联盟通缉犯来,会造成什么后果他想都不敢想。还“施恩”呢,不被丢到十王司关进幽囚狱一百年都是景元开后门偏心偏到天上的结果。
最尴尬的是,刃刚在门口站定,抱着支离还没想好具体怎么做,侧门已经打开了,景元一点也不意外地站在面前,冲他点了点头,平静地吩咐:“进来吧。”
如果是应星,这个时候大概已经尴尬得要命、恨不得再也不见人了,但刃并没有这种感觉。并不是他已经不觉得这件事值得尴尬,而是他早已被魔阴身耗尽了正常人应有的情绪,尴尬这种感情对他来说有些太奢侈了。景元对刃出现在门口这件事看起来并不意外,刃也就默认他已经——从艾利欧,或者卡芙卡那里,谁都无所谓——知晓了情况,便沉默地跟在景元身后。
一路上没见着别人。这更是景元早有准备的证明。他带着刃熟练地拐进了一个看上去像是休息室的小房间,递给他一套衣服,言简意赅地说:“换上。”
刃把这套衣服拎起来抖了抖。是神策府策士的制服。他拎着这套非常有象征意义的衣服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一直盯着他毫无回避意向的景元,小小地叹了口气,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02
刃的职位大概相当于“顾问”。虽说除了一些机巧上的改良方案之外,他也给不出什么有用的建议。
——他知道自己的定位。他留在这里,本质上是星核猎手留在罗浮的人质和传声筒。星核猎手和罗浮将军之间的交流总不能全靠银狼骇入,而真正能帮助到仙舟罗浮这个庞然大物的,实际上只有艾利欧这个“命运的奴隶”掌握的信息。将这个信息通过放在罗浮将军身边的人质平和地传达过去,才是星核猎手的“诚意”。
至于这个人选为什么是自己,刃无意追究。艾利欧做了决定,他只需要听从;青镞盯着他看了又看也没说什么,说明景元早已将身边打点明白,也不用他做多余的事。他只需要完成自己的剧本即可。
——即使他明白这一点,身在熟悉的人身边、留在了熟悉的地方,不管他愿不愿意,总会有些过去的影子如附骨之疽一般降临在他身上。
03
如果说是谁的错,那一定是景元的错。
刃在罗浮没有身份、没有房产、没有晚上住的地方,那就随便在哪个角落里靠上一会儿、或者随便找个废弃的屋子呆上一晚就可以,不死的丰饶孽物没有享受夜晚安静睡眠的必要,万一晚上做起噩梦、挥剑砍人更是不好,让他晚上睡在神策府里是法的去扯景元的领子,景元也跟着伸手去拆刃的腰带。他们在不想分开的亲吻里去扒对方的衣服、并且毫不在意地将脱下来的布料、饰品、轻甲甩到一边。刃在亲吻中终于将手伸进景元的衣服里,时隔数百年再度触碰到恋人的肌肤,让刃无法控制地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揉捏着雪白的皮肉,又埋下脸在锁骨上往下亲咬,一只手便顺着肌肉流畅的线条摸下去,摸到了水润润的穴口。
星核猎手顿了一下,抬眼去看景元的脸。
罗浮的将军用一如既往含笑的表情看他。景元一只手伸进刃的头发里,搂着刃有意眨了眨金色的眼睛。
——事情的走向果然按照景元的预想进行了,刃却并不觉得不高兴。明明今天很多次他都莫名其妙的气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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