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爱他
余子晖来的时候,严绥安正坐在床边出神地看着自己手里紧握着的怀表。这是他独有的习惯,有了不愿说的心事就会一个人躲起来盯着这块表发呆。很多人都问过他这块表的来历,但他都选择了避而不答或者敷衍过去。没有人会愿意轻易向他人坦露自己不为人知的过去,他也一样。听到身后的开门声,严绥安也没有动,因为他知道只会是谁在这个时间点来找他。没等余子晖开口讲第一句话,他便率先回绝了对方对自己的挽留:“我不会待在这里了。”紧跟着的第二句就是:“我明天就会离开。”余子晖张张了嘴,他是没想到今日的事情会让严绥安有那么大的反应。因为他自己本身就忙碌,身居高职没法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严绥安身上。他能看出来自两年后重新找回严绥安后,虽然对方字字不在他面前谈起过萧时辰的事情,就算他偶尔的有意引导也会随口转换话题,但打从心底还是可以看出对对方是仍然抱有情谊的。他原本以为只是如今和平年代,双方塔之间的身份不同致使两个人关系生疏,谁都忙于各自的事情或者拉不下脸面去主动联系,所以在知道萧时辰打了报告要来中心塔,他也就自作主张,顺势找了借口让严绥安也过来。虽然他一直觉得觉得萧时辰长了张花花公子的脸,有时候说起话来又有点跋扈,但作为a级哨兵和严绥安的能力还是相匹配的,所以自在当时如此混乱的情景之下,当严绥安告知他有了心属的哨兵后,在了解调查甚至背地里为难过后,他也就默许了两个人的关系。本想着故人重逢会让他这个弟弟能开心一点,或者最好旧情复燃,但就目前的局势来看,暂且不论萧时辰这突如其来的异样暴走,两个人之间的状态也很奇怪。两个人感情的事情不便让旁人过多询问插手。余子晖从背后走近他,将手搭在严绥安的肩膀上,近似无奈地开口:“伤严重吗。”严绥安摇了摇头,这点皮肉伤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直接回家打开医疗箱就清理好了。“刚刚在想什么。” 严绥安往旁边挪动了半分,让余子晖挨着自己身边坐下。“不知道。”严绥安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脑子里有点乱,想的事情越多就越乱。余子晖点点头,瞥了一眼严绥安手中握着的怀表,难得的说了一句怀表很漂亮。这个怀表在余子晖面前出现过很多次,但这是第一次严绥安从他口中听到有关怀表的评价,余子晖从来不过问他身上的任何东西。严绥安一时间有些愣神,也再一次把目光放在怀表上面,小声地应了一句是吗。“父母留给你的吗。”严绥安第一次正面回应,没有否认,说是。余子晖嘴角微微上扬,语气柔和:“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良久,身边人都没有再回答他。余子晖也不急,就这样坐在窗边,抬头通过窗外望向今天的夜景。这种安静的氛围总是让人忍不住去回想过去发生的事情。严绥安,他这个最令人省心的弟弟,也是最让人心疼的弟弟。和别的从小就成长在北方塔的小孩不同,严绥安是他在难民区里带回去的,而且是在偶然之中。当时他的任务是带队抓捕逃跑至普通人类的难民居住区的叛徒,但是他们没敢轻举妄动因为根据情报对方可能还会随身携带一种未知的基因分化药剂,据说这种药剂可以直接将觉醒者的基因进行第二次分化,将原有的分化等级生生提高一级,类似于c级抵达b级,b级抵达a级,甚至两级都有可能。为了避免普通人的伤亡,他们不得不也伪装成难民潜伏进去抓捕,为此这个任务让他在塔外逗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就在某天晚上,余子晖收集情报回来,刚掀开帐篷就是一个陌生的小孩,小孩手里还抱着一只毛色纯白的猫咪。他默默把后腰处的消音枪给收了回去。“他不在这里。”小孩冲他毫不露怯地开口。余子晖一边进帐篷一边打量他,小孩的身高不高,看上去才七八岁,一张小脸脏兮兮的,双眸里本应该属于这个年龄的天真纯粹被灰色所笼罩,没有任何的光彩,就像是被人遗弃在垃圾桶边的漂亮娃娃。“你知道我在找谁?”余子晖盘腿坐下来,和他四目相对。小孩点点头,稚嫩的嗓音里透露出沉稳,缓缓说道:“他是前两天突然出现在我们这里的,我感受得到他和普通人不同的气息。”“还有你们的。”见余子晖一直盯着自己怀里,小孩带着警惕性地向后退了退,眼底闪过一丝凶狠。“他叫什么名字。”小孩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他:“普鲁托。”“那你呢?”余子晖有些好奇,接着追问这个流浪在普通人类生活区的觉醒者。小孩皱着眉头,反问他:“你叫什么。”余子晖失笑,老老实实地回他:“余子晖。”“严绥安。”别扭小孩也是懂得礼尚往来的。余子晖莫名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向导小孩有极度的好感,就是给人冷冰冰不好接触的样子,等抓捕行动结束后他倒是可以让圣所的人来接他回塔,然后接受等级判定,他隐约觉得这个孩子等级一定不低。严绥安也没管他有没有在听自己话,接着一开始的话题继续说道:“他应该已经到了c区。”“我们这里一共有abcd四个区域,你现在就在b区。”“越往里面你们可能就越抓捕不到他了。”余子晖饶有兴致地回了句为什么。严绥安有点不想再回答他的问题了,他今天来也只是好心,让他们早点解决这件事情,因为他们的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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