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训狗吗
当看见萧时辰慌张地朝自己扑过来的时候,严绥安便想大声阻止他,只因他所处的下方正在塌陷,一个“萧”字才刚刚脱口而出,他的嘴就被一张手给捂住了。在他身后出现的人似乎还想同他说什么,就被严绥安的一个回身肘击给痛得倒吸一口冷气,还没站稳就和严绥安双双往下掉了下去。严绥安属实是没想到这个重建之后的实验基地会有如此大规模的倒塌,同时也可见设置炸弹的人是有多狠,想把他们都一口气埋葬在这里。他堪堪找了个立足点,还没站稳身子眼前就又闪过一道黑影。“你他妈的能不能好好说话。”来者气急败坏地叫嚷着,但奈何他被严绥安反手压在一面墙上,一点都动弹不得:“严绥安,你能不能别像抓犯人一样抓着我。”“但你现在就是逃犯。”严绥安冷酷无情地回他,但扣着他手的力度稍稍收回了几成。“你胆子也是够大,齐穹。”“但凡我的朋友里有一个人受伤,我都能让你又去无回。”字里行间的杀气溢出,但被严绥安压制住的人却宛如听到什么有趣的笑话似的,仰头哈哈大笑两声,然后带着不屑的眼神回视。“你不敢的。”随后,嘴角上扬,露出点嘲讽的意味。“你可舍不得。”严绥安面无表情地撤开对他的禁锢,不想和他再做过多的纠缠,对于眼前这个昔日的同伴,如今被四处缉拿的逃犯,他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耳机早就不知道掉落到了那里,哪怕找回了估计也无法再使用了,严绥安也不在乎另一个人的存在,当即打开了个人终端却发现信号屏蔽无法使用。“屏蔽是我做的,炸弹是我炸的,但这炸弹可不是我做的。”齐穹拍了拍身上的灰,缓缓走到严绥安身前,用着一副欠揍的表情看着他。“理解一下,我的脑子里有个芯片,有它在,有些话得谨慎着说。”齐穹无所谓似的用手指点了点头,满意地从严绥安的眸子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震惊,又故作吊儿郎当地说下去:“我不是叛逃,我就从没进过那个地方。”“什么意思。”严绥安微眯了一下眼睛,周身依旧围绕着抵触:“那这几年被关押的人是谁。”齐穹耸了耸肩,说他也不知道。“我也只是个替人卖命的棋子。”“你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严绥安显然并不信任齐穹,还是后退了一步,持着枪对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齐穹老实地举起双臂做出投降的姿势,一一回答他的问题:“确认你真的还活着。”“落叶归根,我本没想找你,是想在这里了结我自己的。”齐穹收敛了笑容,话里听不出有什么虚假的痕迹。严绥安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犹豫地开口:“你要……死了?”“倒也没有,只是受不了了。”齐穹说得很是随意,仿佛在和他唠家常便饭。“当了那么多的傀儡,我也受够了。”突然,他话一转:“但是,我现在死了,好像实在有点不值得。”“好了,严绥安,我现在要跟你说正经事,你……”齐穹话还没说完,两个人头顶上就传来震耳欲聋的破碎声,本压着的一块横梁也以肉眼见的速度产生裂痕。“别看我啊,我就炸了一个炸弹。”齐穹立马解释,跟严绥安摆手示意自己的无辜。眼见着四面都是歪倒的石砖,根本没处可以躲藏。一时间,严绥安真动了想要一枪崩了的齐穹的想法。但他也确实不敢,有很多事情只有齐穹能给他解答。正想着要不趁机把齐穹打晕当垫背的,自己的手腕就被对方抓住:“跟我走。”一路上碎石不断,甚至有一根直径不可估量的铁棒直直垂下来,擦着严绥安的脸砸下来,就差一点他这个人就要串成对半了。“我总算知道你以前是怎么遛进来的了。”严绥安好心地拉了一把要被绊倒的齐穹,这个人对这个实验基地的熟悉度比他这个自出生起就生活在这里的人还要高。哪怕如今都已经因为爆炸整个实验基地都已经面目全非,齐穹却还是能在这里找到一条出路。“我的同伴呢。”“放心,左边那两个我用了点迷香,让我的精神体送到你们车上了。”“至于你那个哨兵,我……”齐穹突然骂了一句脏话,停下往前奔的脚步,拽着严绥安就是往旁边一闪。严绥安被扑得在原地滚了一圈,眼角不慎碰到了碎石子,生生拉了一道血口子。他用手直接揉了一把视线不清的眼睛,然后就看见原本他和齐穹所站的地方站着一头眼泛着绿光,龇着尖利牙齿的西北狼。侧目,余光里的齐穹很是狼狈地往旁边啐了一口,左手臂那边还是没躲过去,被狼爪抓下了触目惊心的伤痕,鲜红色的血液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流,像是未关紧阀门的水龙头。严绥安手掌撑地站了起来,弯下身子轻声唤这头正处于攻击状态下的西北狼:“哈迪斯。”原本还盯着齐穹的西北狼听到声音,转头看向他,于是严绥安便半跪下来,又唤了一声西北狼的名字。但西北狼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欢快地迎到他怀里,撒娇祈求抚摸,而是张着大口,嘶吼着,像是要把他一举撕碎似的扑向了他。“严绥安!”齐穹不顾左手臂的痛,连忙掏出自己身后的枪,快速上膛,还没扣下扳机,他就听到有子弹划过空的声音,本能往旁边一闪,一颗子弹就擦着他的右脸过去,留下火辣辣的痛感。顺着子弹发射过来的位置,他也看清了逐渐从黑暗里走出来的哨兵。严绥安留了三成力踹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西北狼,趁精神体还没从地上挣扎起来,迅速举起枪打在了它的脚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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