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演我
严绥安刚洗漱一番从浴室出来后,坐在床垫子上的萧时辰就朝他伸手,说沈洲给他回了消息。“沈洲说了什么。”向导擦拭着还湿漉漉的头发,赤脚走近去看对方手里的终端,却忽然被对方拦腰抱起,一阵天旋地转后,自己已经被拽坐在了垫子上,身后是哨兵因为长期锻炼而坚硬的胸膛。萧时辰把手中的终端和严绥安的毛巾做了交换,擦去向导发尾处摇摇欲坠的水珠。“阿严。”“嗯?”向导一边滑动着终端屏幕,一边回应他。萧时辰轻抚过严绥安脑后的墨发,比了一下长度,说:“可以扎小辫了。”但其实就这样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关系,先前在塔里待着,即便外面是炎热的夏季也感知不到,头发长了也自然不会觉得闷热,现在夏走秋来,塔外的温度也一天一天在下降,等到冬季彻底到来,长头发还能遮掩一下露在外面的后脖颈,化为人体自带的保温神器。只是现在略长的这一措头发长得有些毛糙,如果不打理一下任由它长下去可能会一截长一截短,坑坑洼洼的,有损美观。就在萧时辰想要不要去买个剪子给严绥安修理一下的时候,对方已经窝在他怀里把他和沈洲的聊天内容给大致翻阅完毕了。沈洲的突然拜访属实是让他们把原有的计划不得不全部推翻。按照严绥安原先和萧时辰所一起商定的计划,他绑定着郑轶给予的身份跟随萧时辰回到南方塔,在半路下车后前往落脚点,打听关于齐穹是否现身的消息,而萧时辰说自己会有办法来找他汇合。结果动身的前一晚,沈洲出现在了他们房子的客厅里。撞见沈洲翻窗进来的时候,萧时辰正好下楼给严绥安倒水,差点就本能条件反射地把杯子给砸过去了。沈洲利落地扒着窗边跃进来,拍了拍裤子膝盖上的灰,跟在自己家似的拿了萧时辰刚倒好的水就往嘴里深灌了一口,仿佛几百年没喝过水的样子真是让萧时辰觉得稀罕。萧时辰嘴角抽了一下:“你不是有洁癖吗。”玻璃杯落在桌面上时发出清脆的一声,沈洲随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很是不要脸地回他:“戒了。”迎着萧时辰看他像看神经病的目光,语气如常地解释了他爬窗私闯民宅的作为:“我担心你们不在家,敲门也没人给我开门。”萧时辰双手抱臂,靠在墙边,随手捏着自己的左耳垂不以为然地说道:“怎么可能。”“有夜生活的人才不会没事三更半夜在外面到处瞎晃悠。”说罢,两个哨兵,一个抬眸,一个扭头,不偏不倚对上了视线,却相顾无言。刹那间,整片空气都宛如被冻结住似的,一度弥漫着诡异的气氛。直至扣着扣子缓步从楼梯上下来的严绥安的到来,才堪堪打破这尴尬的氛围。由于视线死角的关系,严绥安率先看见了脸色像吃了什么怪东西一样的沈洲,刚想开口问沈洲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找他们,随后踏下最后一节楼梯时,余光里自己的哨兵虽然面色如常,但整个人的状态却是说不上来的奇怪。严绥安张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就见桌上的玻璃杯边有晃出来的水渍,杯中却只杯壁挂着几滴水珠。他之所以会下来也是因为萧时辰说他嗓子听上去哑了,要下来给他倒水,却迟迟不见他上来,所以他也只能亲自跑下来一趟。“你们”严绥安在两个哨兵来回看了几眼,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杯子,不确定地问道:“在抢水喝?”“怎么可能!”“不是!”“他找我们有事。”萧时辰没由来的心虚,先一步快答。严绥安淡淡地“哦”了一声,想到自己刚刚隐约听到开锁的声音,又看见不远处并未关严实的窗,口吻很是真挚地问沈洲为什么不走门。沈洲刚想把应付萧时辰的那一套说辞再搬出来,忽然转念一想,转向了一旁的萧时辰,挑衅似的冲他挑了挑眉。萧时辰立刻了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怎么了?”作为向导的第六感,严绥安本能地觉得这两个哨兵之间有事瞒着他。沈洲耸耸肩,说没什么。“怕打扰你们的夜生活,所以没走正门。”“够了啊沈洲。”萧时辰一把上前牢牢揽住他的脖子,要不是严绥安没听出来些什么,他都恨不得当场拿个针把沈洲的嘴巴给缝起来。沈洲觉得萧时辰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平常和许燃和他私下里都会偶尔得瑟地开个黄腔,但一旦只要严绥安在场,就头缩得跟个鹌鹑一样,把自己伪装得像是连初次都还没有破的纯情小男生。“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力气不是一般大。”严绥安听着沈洲的抱怨声微微侧头,眼睛半眯,在独自思考确认着什么。萧时辰故意用力地又勒了一下,可也把控着力度根本没在沈洲脖子上留下痕迹:“你矫情个什么,你个b级哨兵有那么弱?”“沈洲。”严绥安忽然出声打断他俩的打闹。沈洲一愣,随后轻笑一声,扭头就跟萧时辰拉起了仇恨:“看,阿严心疼我。”“心疼你个屁。””阿严是你能叫的吗。“萧时辰没上勾,只是心中微妙,为什么今晚的沈洲如此轻浮,不像他。心下突然冒出一个不好的想法,萧时辰骤然转手用力地把处于茫然的沈洲牢牢地摁在了桌子上,毫不犹豫地上手朝脸部袭去,却在快要触碰上的那一刻被人在口中拦截下。是严绥安。严绥安蹙眉,不解地双手抱臂,低头看着被压得倒吸一口冷气的哨兵:“沈洲,你在扮演萧时辰。”忽然被点名的人傻傻地“啊?”了一声。严绥安在萧时辰背上清点了两下,示意他放人。等沈洲没好气地转动着自己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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