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哨兵“嘶-”了一下,很是中肯地说他问了个好问题。
“关系很简单。”
“我是他养的情人,我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但可惜我脸老色衰实在没有什么魅力了。”
“于是,他把一脚给踹了。”
单面玻璃镜里,坐在中间的哨兵没头没尾地开口:“他说他是你的情人。”
身边的向导轻声“嗯”了一下。
“他说他吃你的,穿你的,喝你的。”
向导迟钝了片刻,又“嗯”了一下。
“他今年只有25岁。”
“虚岁25。”向导头也不抬地回他。
哨兵若有若无地感叹:“你们认识挺久的了。”
向导一字一顿地补充:“我们中间断了三年,满打满算只有两年。”话里话外都尽是疏离,表明着他和被审讯的人并没有多深的感情。
即便严绥安那日当着众人的面,说出那句振聋发聩的“他背叛我”时口吻平淡中带着些许淡淡的忧伤,但现在和萧时辰那副落魄模样相比,他更像主动上完床后把对方一脚踹开的冷面金主。
陆怀川没再口头上调侃他,抬手示意了一下身边的人,大发慈悲地让审讯室里那毫无意义的对话暂且停止。
十分钟后,他会自己亲自去审问。
“要一起去吗。”哨兵邀请严绥安。
严绥安微微摇头,说不了。
他好像听到身边人细小的,不易被人察觉的笑声,而后又被对方询问:“就那么讨厌他吗。”
“不至于。”
严绥安忽然从位置上站起身,惊得候在他身边走神的觉醒者内心一跳。
“如果我在场的话,您效率应该不会太高。”
丢下这句话,他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监控室。
其余围在陆怀川周边的人更是连大气不敢出一口,他们也是在今日才亲眼见着新任的中心塔首领和新任总执行官。
原先对这两位都是冷若冰霜的初印象在刚刚一来一往的对话中已经碎成了渣子,不仅没有作为高层的严肃刻板,甚至更像是朋友之间的挖苦调侃,以及他们无形之中还隐约吃到了个大瓜。
如果记忆没记错的话,他们记得那位反叛的南方塔首席哨兵萧时辰还是这位新任总执行官抓得呢。
横竖他们也都只能感慨一句:贵圈真乱。
陆怀川对萧时辰的单人审问撤退了所有旁人,独自一人进入了审讯室,在原先两位审讯官的位置上坐下。
“本来还有一个人的。”
陆怀川慢条斯理地摘下了手上的纯黑手套,露出一双修长白净的手,显然不太像在特种部队待过多年的觉醒者的手。
“很可惜,他现在不太想见你。”
萧时辰定了定心神,扬着嘴角:“没什么好可惜的,他也不是我现在想见的人。”
“我想见的人,是你,陆先生。”
陆怀川听闻,抬眸,和哨兵炙热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也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你见我,也并不能逃脱你的死刑。”
对于萧时辰的审判,中心塔内部早已有了决断,但因为对方是目前唯一与再度藏匿起来的齐穹相关,因而也不得不先将审判推迟。
但被通知审判结果的哨兵却丝毫没有慌乱惊恐的迹象,反而还更加松弛下来,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摊开,很是随意地开口:“先生,您的夫人,陈亦舞。”
“是人类吧。”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在这个寂静的房间里是如此地令人振聋发聩。
“虽然新条律上并未有说人类与觉醒者通婚是什么大事,但您夫人的档案显示她自出生起就是在北方塔,是一位很优秀的后勤部向导呢。”
“若是消息走漏,有人顺藤摸瓜地去查,查出来了。”
萧时辰顿了顿,眼底的笑意转瞬化为乌有,干净澄亮的黑色眸子里让人看不透:“您夫人应该也没办法再在那个疗养院里待着了吧。”
面对哨兵这直白且还不遮掩的威胁,陆怀川的面上仍然是一片淡漠,不知道是把萧时辰的话听进去在想着如何反击还是根本就没有把萧时辰放在心上。
萧时辰也不急,身子向后倾,倒在椅背上,向下冷眼看着对面的人,还有耐心地等着对方的回音。
良久,那张抿着的唇才轻启,语气如常地吐出三个字。
“所以呢。”
陆怀川这三个字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换作任何人听到基本都会认为陆怀川已经默认陈亦舞是人类的身份。
“所以,我毛遂自荐,请您用我。”
“我不认为我有什么地方需要用人。”陆怀川毫不犹豫地回绝他:“你,没有什么价值。”
“我有。”
“且比您看中的严绥安价值更大。”
萧时辰又坐直了身子,即便手脚脖子都被铁链锁着,整个人竟还是能透露出几分洒脱的意味:“更何况,我认为您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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