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班生怕惹着他不高兴,耷拉着嘴应了句“好”后就退了房间,独留萧时辰一个人在房间里等着。
不知道等了多久,萧时辰都没等到有人约见的通报声,他赶忙推开门,招来下属,问他今天有没有一位严先生要来见他。
下属仔细回想了一番后说是有一位严先生来访。
“不过他好像不是来找萧哥你的,是去找贺哥的,他一来,就被贺哥的人带走了。”
“嘿?”
萧时辰忽然来了脾气,贺程这个杀千刀的,天天放了个女人相框在桌面上,现在却来挖他墙角了?真是三心二意的花心大萝卜,呸。
也不看看他现在什么样子了,还想着去钓人家这么一个清爽干净,看着就是正人君子的男人,也真是不害臊。
他也没管贺程在不在自己的办公室,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推开了门,正好就瞧见贺程坐在他的老位置上,冲过去就是一阵对峙:“那位严先生呢。”
贺程眉头一挑,眼眸一转,反问他什么严先生。
“少跟我装蒜,就是你今天约见的那个严先生。”萧时辰双手撑在贺程的桌面上,一副恶霸模样:“他叫什么,电话号码是什么,他来找你干什么,你都要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贺程乐了,他也是难得见一次萧时辰这样不讲理的模样:“我跟严先生之间的事情凭什么要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你就是在撬我墙角。”
萧时辰不服气地反瞪他,却也懒得和他掰扯:“别废话了,赶紧给我联系方式。”
“你和严先生什么关系啊,我就把联系方式给你。”贺程双手抱怀,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萧时辰极为不满地“啧”了一声,豁出去了似的,大声说道:“他长得像我老婆。”
说罢,又觉得说法有点奇怪,换了个更肯定一点的词:“他就是我老婆。”
“我要我老婆的联系方式,怎么了。”作者有话说:浅浅进行一个世界线收束倒计时
没关系,在场的都是疯子
贺程耸耸肩,说没什么,反而侧过头,越过萧时辰,把目光投向对面鳄鱼皮沙发上正坐着的人:“那既然如此,我就先失陪了严先生。”
随后迎着萧时辰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神情,以及石化僵硬的身子,哂笑:“祝你们聊天愉快。”
说罢,贺程便拄着拐杖走了,平日里晃晃悠悠的步子现下如有神助,一眨眼地功夫就知趣地消失在了屋内二人的面前。
萧时辰不敢回头,因为他还在为他刚刚那口无遮拦的厥词而尴尬;严绥安也没有出声让他回头,因为他还在稍稍震惊于萧时辰对自己的称呼。
其实“老婆”这一词,严绥安还是挺欣然接受的,当然,就算萧时辰抱着他喊老公他也照旧能全盘收下,毕竟这些也都算作是情趣中的一环罢了。
但他从没有听以前还未失忆的萧时辰这般叫过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亲昵地唤他“阿严”,偶尔卧床之时,对方哄他放轻松的时候会喊类似于亲爱的,宝贝之类的,而如今听到失去记忆,已然忘记自己的萧时辰当面如此露骨地喊他,他倒是真有些不太适应。
彼时他与萧时辰刚做完换心手术,因为想着萧时辰如今还算是囚犯死刑的身份,再加上不知道萧时辰术后还会发生什么意外情况,他便顺藤摸瓜找上了贺程,拜托对方照料一下萧时辰。
对方手里拿着块丝绒小布擦拭着相框,问他为什么要答应。
下一秒,一把枪的枪口就抵在了他的眉心处,眼前的漂亮男人冷冰冰地开口:“那你可以开始说遗言了。”
于是,最后贺程选择收了严绥安一大笔钱,帮他临时照看萧时辰,等萧时辰醒来后也第一时间汇报给了他。
“原来你们的关系已经亲密到这个地步了吗。”
贺程也为失忆醒来后萧时辰的言辞给震惊道:“我还以为你们只是刚跨越盖同一条棉被的好兄弟关系。”
“我们没做过几天兄弟。”
“嗯?”
“我一直没把他当做过兄弟。”大概是觉得刚刚那个说辞太容易令人想歪,严绥安纠正了一下:“他也没有。”
所以,严绥安也有些意外,萧时辰在忘记所有人的情况下依然对自己还留有片刻的印象,真是一种单单用感动二字来形容都轻了的感觉。
其实关于换心手术,余子晖是极其反对且坚决不同意的,一来是迄今为止这类手术都风险性极高,二是他并不相信谢应那个生物学家宛如纸上谈兵似的一套理论说辞。
而谢应,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自己职业的缘故,锲而不舍地认为眼下救萧时辰的唯一办法就是如此:因为导致萧时辰目前的情况只是提前透支,而不是完全超负荷。同理便是某个机器的齿轮因为忽然长时间进行告诉运转从而磨损卡顿,但并不就意味着这个齿轮无法再被进行使用。
但虽然萧时辰现在也就还能维持着基本的生命体征,但随着时间拖长,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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