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早就有了萧时辰的联系方式,明日抵达南方塔后也可以把衣服还回去。
但话音刚落,门外就有了声响。
有人正在快速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但步子却听上去十分凌乱,且杂乱无章。
严绥安一把按住想要起身的哨兵,用口型说了一句别动后,暗自移动到了门边缘,手也摸向了腰后方的枪支。
大约三秒钟后,敲门声在耳边响起。
“我我是本次南方塔代表。”
“我叫萧时辰。”
“请问,北方塔严向导,严绥安,在房间里吗。”
我们没睡
当萧时辰手指间刚搭上门把手的时候,眼前紧闭的大门就已经从里侧被打开了,于是他也在屋内灯光顺着缝隙照过来的瞬间,看清了和他一门之隔的人。
是他想的那个人开得门,是严绥安开得门。
萧时辰心下狂喜的同时也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是在无意间听到严绥安落队后偷偷出的塔,虽然以他目前的身份地位已经无需再向任何人汇报,但是身为本次联合训练活动的总负责人,现在出塔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擅离职守,要是被严重对待依旧会吃到不小的处分。
手上动作往往比脑子先作出反应,等萧时辰自己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就已经顺着北方塔人所报给他的地址出塔一路行驶过去了,而也就在敲上木门的那一刻时他又猛然想到先前和严绥安所发生的事情。
本以为对方并不会那么快给他开门,谁料他才做了一个自我介绍对方就极为爽快地开了门。
萧时辰想接着说什么,却在对上对方视线的那一刻语言系统彻底瘫痪,就连举在半空中的手都忘记了收回。
往日做事干脆利落,说一不二的哨兵萧时辰如今这副呆愣傻样要是被其他熟人瞧见不知道会被揶揄调侃多久。
而严绥安实际上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也是没想到萧时辰竟然会在这个时间节点出塔来到这里,有想着是否要主动开口询问,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一时间,两人相视无言。
最后还是严绥安身后的小哨兵听到没有动静,探出身子看到萧时辰的瞬间立马一溜烟小跑过来,在严绥安身边站定后挺直了腰板,脆生生地喊了一句“萧教官好。”
萧时辰在来之前便也是知道严绥安落队的原因是为了照顾这个小孩,就目前来看这精神气挺足的样子,那也就说明基本没什么大事了,但他作为长官还是客套性地问了一句身体好了没有。
“好了,好极了,多亏了严长官。”
大概是觉得严绥安并没有传说中那样冷若冰霜,不好接触,说这话的同时小哨兵也下意识地往自己塔的长官靠近了几分,却也在身子快贴近的时候收到了一记莫名的刀眼。
而这刀眼就恰恰来自等级比他高,身份比他高,甚至就连身高也比他高出一截的萧时辰长官。
小哨兵以为自己是无意间做错了什么,立即又老老实实地站直了身子,还垂下了头不敢在和站在他对面的哨兵对视。
严绥安虽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却也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目光在身边的小哨兵和身前的大哨兵来回扫了几眼都实在没发现什么后,于是也再将目光挪回,开口向萧时辰问了今晚的第一句话:“萧教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萧时辰条件发射般地先“啊”了一声,然后很是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说是听到了报告,来接他们回塔的。
“我在报告里应该声明了我们会在明日早晨就抵达南方塔,不会错过联合训练。”
严绥安并没有听出萧时辰话里的言外之意,只当是以为自己在传送给南方塔报告中没有说清楚时间,顿时为自己可能粗心犯下的错误而皱起了眉头。
听到向导这么一说,萧时辰以为他是在责怪自己多此一举的前来,心也在刹那间提到了嗓子眼,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严绥安脸上的表情,一边谨慎地说道:“是的严长官,您有在报告中说明了全部且已经通过审核。”
“我的前来只是代表了南方塔此次作为东道主的诚意,您作为北方塔的代表和长官,应该由我们全程招待。”
“今日你们这位学员在前往途中出现身体不适,也应该由我们负责,所以也为了避免你们之后回途的操劳,南方塔委派我领带你们前往回塔。”
萧时辰想,他这样搬出官话,应该可以完美为自己的冒昧前来“洗清罪名”,不曾想,眼前向导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但也就在短短的一两秒钟后恢复原样。
“今晚就启程吗。”
严绥安的声音听上去有点闷,说完后转头看向了身边的小哨兵,似是在询问他身体情况,而萧时辰也跟着把目光看向了这个刚刚在他眼里“没规没矩”的学员哨兵。
一时间,同时被高等级觉醒者盯着的小哨兵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仿佛天塌下来压在他身上似的。
“我没事的,严长官。”小哨兵默默缩了缩脖子,往后稍稍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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