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作,无论是意识中还是潜意识里都在极力想要剥离我这个主t的存在汰换成另一个b较顺眼的东西,我还活着,还在笑,还在写功课,像个再正常不过的高中生,那感觉始终不踏实,我感觉我不是我,而且我清楚,自己正在一点一滴的粉碎不见,会不会哪天,我的灵魂将会粉碎四散?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有病,每个想法和行为都要追根究底找出它的原因和价值,如果少了这些执着那一定会轻松很多吧,但是那样的我真的还是我吗?到头来,我什麽都不是,什麽都掌握不住。
「你听过忒修斯之舟的故事吗?」我轻咳了一声。
「忒修斯与雅典的年轻人们自克里特岛归还时所搭的30桨船被雅典的人留下来做为纪念碑,随着时间过去;木材逐渐腐朽,雅典人便会更换新的木头。最後,该船每一根木头都被换过了;因此,古希腊的哲学家们就开始问着:「这艘船还是原本的那艘忒修斯之船吗?如果是,但它已经没有最初的任何一根木头了;如果不是,那它是从什麽时候不是的?」
「就像是人的细胞人t的细胞每七年就会更新一次过後,我们还算是曾经的那个我们吗?」
「如果是以恒观的角度来看,这世上本来就是一直在维持着一种动态平衡的吧,哪怕是物理变化也不是恒久不变的,但就本质上来说,其实都是相同的。」
「我们要来探讨形塑人的本质吗?」这可真是一项大工程,我感受着x口那种矛盾的情绪流动着,像是站在矿坑前,不知是否该继续深挖下去,觉得好像再这麽下去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坑道会瞬间崩塌,还是就此走人保住小命。
「可惜大脑的细胞是永久不变的啊。」
努力掐si那些有的没的声音,努力用亢奋灌醉自己,努力用一些更重更猛的幻想让自己好受一些,但面具始终还是戴不紧的,会松开的,迨状态褪去,被空虚感吞没的,才会赫然发现脸上re1a辣的,字字句句大叫着,n1taa根本什麽都不是,那些所编织出的欢乐终究只会保鲜於虚无缥缈的幻想中,一拿到现实中没过多久马上就会腐烂发臭,我只能si命的想,极尽所能用拙劣的理x客观包装那些逐渐腐烂的曾经,只是尽管脑中沸腾的想法已经排队到可以塞爆头盖骨了,嘴边流动的文字始终追不上,只能看着它们转瞬从指尖散逸,好想那个网子筛子之类的把它通通装起来,或像鸭母王命令它们全部排排站不准动。
突然想起昨天,妈在电话里问我,做事不知道轻重缓急吗?然後轻声叹道,连日常琐事都没有读书重要吗?然後一如往常叨叨絮絮着不要再这样b自己要适时的放松云云,我没有多做什麽解释,早早敷衍就挂了电话。
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所以我是不会说的。
没告诉他们的是,但如果我不继续读下去,我还真快找不到我是为了什麽活着了
书好像永远读不完,毕竟我之前上课放空的这麽频繁,突然觉得国文课的雁说得真的很好,天空还是那个天空,而雁只能不断的鼓翅飞翔,地平线永远好像落在眼睫却相距咫尺,但就算如此,还是要飞翔,不能停下来,不然就会掉下去了,老师说这称为悲壮,但我反而b较想将之称为现实,同学们有的觉得听不懂有的人觉得没什麽,但似乎这就是现在的我眼中望出去的世界
同学们都好认真的在追逐属於他们的梦,我不想要被抛下啊,但是越来越有那种倦怠感,不知道自己为何读书,为何活着,为了考试?为了上更好的大学?为了更大自由?为了解脱?什麽是解脱?尽头究竟有什麽?
毕竟如果我连读书都做不到了,那我就真的什麽都不是了
我必须找到一个状态,或一个标准,证明自己现在到底算不算是正常,设一个锚点,把摇摇yu坠的自己钉在崩溃的边缘。
至今仍在畏惧,正常之前种种荒唐终究只是个荒谬的梦,自己根本没有生病,暴食,忧郁,自残,通通都是可以控制的,不过是我之前控制力太差太懒惰,想要试图用忧郁症这个藉口把谎圆上,像个别扭滑稽的小丑那般,会受到众人讪笑融化消失渗入土里。
或许,我只是想要找个地方,藏起来,不要被任何人发现,然後慢慢的,烂在这个世上某处吧,想了很久,觉得自己的暴食或许其实是为了填充什麽,破碎的自信,空虚的生活,腐烂的心,我能从中找到一点点自己活着的实感,尽管我清楚,所有事都还是都存在,不会消亡,不会递嬗,我的身t逐渐膨胀,我的灵魂si在不知何时,我知道我似乎在昂起头面对这一切,但不知为何的,我累了,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或许,活着的意义,在於如何欺骗,欺骗自己,欺骗他人,装得够像的连自己都骗得了能继续活着的人就是赢家。
我继续走着,感觉风啪啪拍打着,卷起头发似是要融化掉整张脸,肯定是蓬头垢面的糟老头样吧,但这种感觉挺好的,我竟渴望那风把这张惹人嫌的面容融成胶膏,灌进铅模,压出弧线,最好连我这冥顽不灵的脑袋也一块烧了吧,好像只要这样,一切的一切都能一言以蔽之。
天苍苍,野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