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看到哥哥走出了厂子大院。
哥哥要去哪里?
他急忙冲下楼,也跑出厂子大院,看到哥哥又朝一个小巷子拐去。
厂街不能直通常宁路,需要走到新安路过四个红绿灯再拐几个小巷子,才能到达。
但高启强在京海土生土长十六年,他知道厂街与常宁路的秘密通道。
厂街左拐到大头巷,那里是缫丝厂后门。大头巷尾是一个由矮墙围筑的平台。平台靠北向下看,大概五层楼的高度,便是常宁路得的垃圾场。
这五层楼高的墙壁由水泥填平,隔几个月就更新一幅色彩斑澜,人物神情激昂的宣传油画。
平台这么高,跳到常宁路,大概率是会送命的。
但平台左侧有一栋废弃的烂尾楼,楼层靠常宁路方向都是堵死的墙壁,右侧都是锁死的铁门。
一般人都以为铁门里面是装电缆的密室,但高启强等少数几个人知道,铁门堵住的是垃圾口通道,沿着通道往外爬,就可以到常宁路的垃圾场,翻过垃圾场的矮墙,走几步就是常宁路的纺织厂。
八点四十分左右,街上几乎没什么人影,张成、朱墨准备回家时,三个打手从背后偷袭,将他们拽到窄巷里,给脑袋套上麻袋,并用草绳在脖子系上死结。
“……放开我……唔唔……”
张成、朱墨一开始在竭力挣扎,但打手们抡起柘木棍,将二人打得跪倒在地。
所有的打手一拥而上,用棍子猛捶四肢。将朱墨、张成打得骨头嘎吱直响,在地上来回挪动地躲避棍棒,痛得哭爹喊娘地求饶。
孙哥用戴了手套的右手拎起朱墨的衣领:“叫朱墨是吧?上有父母下有两宝。”
“是是是……”
“以后再偷孩子,就把你们的孩子砍了,一命抵一命!”
“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高启强从垃圾堆翻到街上,拐进巷子,戴上棉线手套,接过棍棒,朝张成、朱墨的锁骨、屁股狠狠砸去,砸得锁骨发肿,屁股渗血。
孙哥:“今晚的事儿,要敢说出去,直接杀你全家!”
朱墨、张成二人痛得“哎哟喂”直叫,又连忙讨饶:“……不敢……不敢……警察来问也不敢……”
“你们的屁股怎么出血了啊,说!什么原因?!”
“不小心摔地上摔伤的。”
“还算识趣,学狗爬给我看看。”
“哎哟喂……求哥哥行行好,腿都要断了……”
高启强静静地看着兄弟们戏耍二人,全程一声不吭。
众打手离开时,留下在地上哀号的二人。
王乐和高启强各拿一根棍子,沿着垃圾通道爬到烂尾楼,再锁上铁门,快走出门口时,高启强和王乐同时看到对面立着一个人影。
二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周大伟在对面的草丛里撒尿,那张黝黑肥硕的脸正对着烂尾楼大门口。
在路灯的照耀下,周大伟也突然看到他们从黑暗中冒出来,眼睛发红,大汗淋漓,充满悍气。
周大伟怵得大叫一声。
王乐正在兴头上,棍指周大伟,大吼:“叫你妈叫!”
高启强知道,周大伟几乎每晚都要来大头巷打麻将,搞不好还拿从自己这儿贪来的奖金做赌注。
如果周大伟看到自己拿棍子从烂尾楼走出来的样子,万一警察真的调查群殴,他就成了目击证人。草丛就在平台边,说不定刚刚周大伟正全程看到他们打人。
趁着痛打人贩子时的施暴快意还未消散,高启强抡起棍子朝周大伟额顶击去,将平日在周大伟这里积下的怨恨统统宣泄出去。
周大伟到底是个胖子,这一棍对他并没有造成多大影响。他缩身转后准备捡石头回击,但很快,腰和腿又被启强、王乐砸了好几棍。
高启强、王乐不约而同扑向周大伟,使尽浑身解数,才将他绊倒在地。
这架越打越痛快,两人对着周大伟狠踢几脚,又用棍棒猛打数下,痛得周大伟屁滚尿流。两人又将棍棒交叉夹在他的脖子上。高启强问:我那五块钱奖金去哪里了?!”
周大伟嘴皮子在打哆嗦:“强哥……强哥……饶了我吧……”
高启强:“别说他妈打废话!”
周大伟:“我……我拿的……”
高启强:“现在还给我!”
周大伟只好乖乖将手伸进口袋里,摸五块钱,不小心将两枚筹码也掏了出来。
王乐眼疾手快,抢走筹码:“哈哈,这下找到你赌博的证据了。”
高启强防止他伺机反抗,:“把手举起来!”
周大伟只好将手伸直举起,又不停求饶:“两位爷爷千万别说我赌博的事儿,求你们了,给你们当牛做马也愿意。”
高启强:“今儿打你这几下子,你要敢报警,我俩顶多关几天,放出来继续找你算账,要敢影响我的工作,直接要了你的狗命,听懂了吗?!”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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