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以前的好兄弟,也在道上混的。”
“替我谢谢老大!”高启强知道,这是卫昭一贯的套路。他还是故作激动地表达感激之情,“以后哪里需要我打架、杀人的,再所不辞!”
“算了,你还是奶孩子去吧!”
高启强作揖表示感谢:“我观察了他们二人每周的工作时间,今天他们要上夜班,大概九点下班,但他们往往会提前出来。今晚还请兄弟们埋伏在纺织厂附近的小巷子里,等他们出来就开打。”
王乐:“这时间有些紧啊。”
高启强:“他们明天就要走了,我们没时间了。这样,今中午,兄弟们的饭和酒我全包了。”
王乐:“行。”
高启强:“他们不能来我家吃,街坊邻居们知道我跟兄弟们好,容易露出马脚。打人后,日后警察大概率会找我问话,搜集证据,如此一来,街坊们反而成了目击证人。”
王乐:“那就到我家吃。搞不好警察来问话时,我早溜出京海打工了。”
“那太好了!”高启强感激不已,又说:“别让我家俩小孩知道,他们还太小,会吓到的。”
王乐:“你那弟弟看起来挺乖的,跟你小时候完全不一样,打架方面,你不言传身教,不怕他被人欺负吗?以后高启强的弟弟任由人欺负、说出来就是个笑话。”
“他是个好孩子,以后是要读书上进的,我可不想毁了他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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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启强将安越给的衣服放到委托店卖钱,又拿换来的钱和自己的一些工资,在菜市场买了十斤猪肉和一瓶白酒,送到王乐家,请打手们吃顿午饭,再请他们今晚揍人。
这是道上的规矩,兄弟给口饭,生死一起干。
高启强将猪肉送到厨房时,看到王乐正在杀鸡,灶台上已经摆满了还未下锅的素菜,鲜嫩可口的水果。
“到底是我请客还是你请客?”
“都是好兄弟,一起了!”
王乐虽然喜欢偷东西,但盗亦有道,从不贪亲戚好友一丝一毫。招待客人时,甚至极为利落大方。
“他妈的好久没看到你了!”
尖细的声音从屋外飘来,高启强顺着声音抬头看,黄毛儿竟然也来了。
他连忙起身和黄毛儿对撞胸膛:“你才他妈的,好久也没看到你,都去哪儿鬼混了?”
除了上次在医院情急之中爆了粗口,高启强已经很久没说脏话,竟有些不习惯。
“我们这帮人去鹏市打工刚回来的。”黄毛儿逗他,:“特地为了你赶回来的。”
“真的?多谢好兄弟们!”
“给你脸,你就贴着舔,哈哈哈哈逗你玩呢!”
“吊死鬼擦花粉,死不要脸!”高启强从柜子上抄起半瓶凤城液,装作要打黄毛儿:“今天老子要把你们往死里灌。”
“哎哟喂,好东西!”一人激动地问王乐,“这玩意儿可贵了,你从哪儿偷来的?”
“放屁,谁说老子偷的”王乐说,“老子正大光明地从厂里薅来的!”
“哈哈哈哈,这么多年果然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家里藏着好酒,不给哥们喝,真没意思!”
高启强举起凤城液:“乐哥,这酒我先赊着,敬各位兄弟们,下次再还给你。”
高启强陪着他们喝了几盅,又纠结着要不要把弟弟妹妹接过来。
为了不让弟弟妹妹被这乌烟瘴气的饭局影响,高启强上午将俩娃送到刘阿姨家。现在已经中午十一点了,刘阿姨夫妇俩十二点就要去上班了,难道让弟弟妹妹独自呆在刘阿姨家里吗?
启强很不放心。
虽然有几家街坊的女主人不上班。但她们经常敞开大门,谁都可以进屋抱孩子。特殊时期,把弟弟妹妹放在这样的人家,高启强总担心出事儿。
“高启强,你养鱼呢?”
高启强回过神来,摆摆手:“我把阿盛阿兰接过来。”
“高启强要奶孩子了!”有人起哄。
“哐当”一声,高启强用菜碗砸桌子,“孩子过来时,嘴巴放干净点!都是城市人好青年,都他妈给我讲文明!”
高启强走后,众人猜拳劝酒,闹得不可开交。高启强推开门时,屋子里顿时都安静了。
大家看到两个小屁孩一直紧跟在高启强身后,始终不敢走出来。
大的比饭桌高一些,小的跟椅子差不多高。
“阿盛阿兰,这些都是我的好朋友,你们要叫哥哥的,快跟他们打招呼吧。”启强的声音很温柔,与方才的粗野形成鲜明对比。
“哥哥好——”阿盛抓住哥哥的裤腰,腼腆地看着满座的青壮,他才知道,哥哥有这么多朋友。
“哥哥好——”妹妹也跟着喊。
启盛小心翼翼地环视了一圈,回头问启强:“哥,这里有的是哥哥,有的是叔叔。”
众人本想保持严肃,却被启盛逗得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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