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地说出向思嘉及两个女人的外貌,但不敢说出她们的名字。
jc对他的身体作了检查:“有被殴打的痕迹,但下体未检查出体液。”
启盛一下就听懂了:强奸证据不足。他不禁又呜咽起来。
五十公里之外,高启强趴在泥土上,一身狼狈。
已是黄昏时分,天色暗了下来,但不远处的水产厂火光映天,仿佛是轰然坠地的壮丽火烧云。
火势吞噬了茂盛的野草,将一片垂柳烧成火树银花,又灌入水塘,瞬间熄灭。而烧坏的电路设施,在熊熊火海中爆炸出潋滟火花,让烈火骤然蔓延得更广远。
半个钟头前,高启强先往几个塘里泼了一桶又一桶的高锰酸钾,促使活鱼窒息。又泼了一些到塘边的枯草上。用火柴点燃枯草后,在高锰酸钾引起的砰砰爆炸声中,快速逃出水产厂。
他沿着泥泞小路跑到隔壁村落里,故意拿着棍子挑衅路边的疯子,引得疯子对自己一阵拳打脚踢,直到打趴在地,也毫不还手。
当疯子举起石头准备砸高启强时,他吓得赶紧跑进荆棘丛里,慢慢钻到水厂后边的背风坡上。
人事主任带两个下属,坐班车前来考察。远远看到水产厂烟火冲天,大惊失色。
他们费了好些功夫,才找到高启强,只见他鼻青脸肿地趴在草地上。
“高启强你他妈!”主任气得说不出话来。
高启强大声号哭,但眼里没流一滴泪:“一群混混冲进来,把我打了一顿,把消毒粉高锰酸钾都撒到水里,把厂子烧了!!”
“你完蛋了!你知道向夫人花了多少心血才建好这个厂子吗?”
“我知道,我知道……”
“其他员工呢?死人了吗?”
按往常来看,现在应该是白班与夜班的交接时段。高启强原本为了给主任送礼,早就让白班的人下班了。上夜班的人看着这里被火烧了,远远地惊望着,也不敢靠近。
“我不知道……”
“你平日怎么管他们的?!”
很快,向夫人来了,人事主任赶紧将事情前因后果和向夫人详细说明。
向夫人勃然大怒:“高启强,你是不是故意和李成才勾结?让工人提前下班干什么?!”
她向助理示意,助理朝高启强的肚子猛踢几脚。高启强“哎哟”大叫。
“我……我没有勾结……我拦不过他们……被……他们打伤了。”
众人审视高启强那张脏兮兮的脸,的确看到不少淤青。助理掀开高启强的上衣,也看到不少伤痕。
高启强身上的累累伤痕,都是方才故意招惹村口疯子所伤——他用苦肉计,制造被李成才殴打的伪证,进而将纵火之罪扣到李成才身上。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拯救弟弟。
水产厂被烧,已不可挽回。向思嘉经营的餐饮业务一直遭到李成才家族的干涉,这使她毫不怀疑地相信了高启强的话:水产厂也是被李成才的人烧掉的。
向思嘉越想越气,一时无法发泄,便让几个打手把高启强暴打一顿。
高启强被踢下山坡,滚到蒌蒿丛生的淤泥里,被打得骨头咯吱直响,膝盖早已渗出鲜血。他痛得睁不开眼睛。
高启强忍着肉体的剧痛,用极强的意志让自己保持清醒。他想知道,通过纵火吸引向思嘉立即离开酒店,赶到水产厂,弟弟应该已经逃离了魔爪吧!
她们有没有糟蹋弟弟?弟弟现在怎么样了?
他隐约看到一个秘书跑到向思嘉身边,凑在她耳边和她说话。
向思嘉回复秘书的声音并不小,高启强能隐约听清几句:“谁被猥亵?”
“没有发现体液,那应该就是猥亵,但也很危险,一旦发生命案怎么办?”
“是不是哪些流氓干的?都说了酒店治安要加强,我待会回去开个保安大会。”
她明知故问,明明是她要强奸启盛,却故意把罪责退到子虚乌有的“流氓”身上。
她才是那个片区最大的流氓。
打手跟着向思嘉等人已经散去。徒留浑身沾满淤泥的高启强趴在草地上。
他的脑海中,反复回味着向思嘉方才的对话,意识到启盛已经脱离危险。
阿盛终于安全了……
高启强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但他因精神跌宕起伏得厉害,竟瞬间昏死过去。
因为证据不足,启盛疑遭猥亵未被立案。他在j局做了笔录后,抬头就看到哥哥在外面等着自己。
“哥……”
但见哥哥一瘸一拐地,嘴角还有瘀伤。
“哥……你怎么了?”
“没事……摔了一跤。”
启盛仔细地观察了哥哥一阵:“你骗我,是不是被人打了?”
启强:“我回去跟你说。”
启强又问:“你怎么样了?”
启盛沉下眼:“没事了。”
他搀扶着哥哥,默默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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