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动好吗?”枝游礼貌道。
黑潮骚动。
“嘘——请安静。”
他的眼神平和又怠倦,脖子上青紫的痕迹看着瘆人,他轻言细语着像对着无知的孩子掰碎着道理慢慢讲着。
“我的手很抖,一不小心就会捅进去,我的身体很弱,切断气管根本活不了。”
是因为剧情保护……?还是什么?这诡异的东西在他最需要的时候从来人的背后递了一把刀,祂明明可以操控他,却在这里按兵不动是为什么,难道……
——不对,这从来不是他的想法,青年脑子一震浑身乍起鸡皮疙瘩。
他是想不通,也不明白。大脑胀痛几近逼得他眼花目眩恨不得一头撞死——可想不明白就算了想不通也算了!早死晚死都得死,早痛晚痛都得痛,这手段行得通就行行不通就上西天!人生轮回路漫漫,十八年以后又是一个啼哭嗷嗷的小屁孩!
泥人也压出石性,破罐子破摔也可以砸个司马缸出来,气急了兔子蹬腿都能把鹰踹瘸,更何况枝游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他的服从与软弱只是因为一切来的太急又突然导致脑子下意识宕机跟着本能走,可这不是能被东西拎出来耍的理由。
枝游放下了刀,握紧拳头臂膀上似爆着青筋——他最坏也不会拿自己去做筹码,天杀的外来杂种迷惑他神志竟然做出此等咯噔动作!
冒犯他的玩家头被他切下来罩着衣服当保龄球哐哐追着黑潮狂砸,重力均匀锤打死水般的黑潮竟使祂快速攀爬爬出了速度爬出了激情爬出了爱与闪电的火花。
正所谓今日仇来今日报,明日仇来明日报——居家棉拖嫌弃地踹几脚已经硬成棍子的尸体,露出友好且狰狞的微笑。这些玩家每次来都喜欢进行踹门或者飞檐走壁的行为艺术,丝毫不考虑可持续发展友好路线,枝游当然也不客气——由僵硬地砍瓜切菜锻炼成熟练地砍瓜切菜直到艺术般的砍瓜切菜,到了下一批才勉强克制住狂放的本性,有礼貌地让玩家先受到黑潮的影响再给予爱的血腥教育。
——这可真是太恐怖了呀,黑潮引诱出来的澎湃情绪以及阴暗自卑在他脑子里搅浆糊,但他想着。
像这样的人不知多少,他们会一直骚扰着他的生活,侵犯他,甚至危及他的生命,直到完成所谓的任务。
枝游一顿,手指微微松开,暗红色从指尖滑落,燃烧的烟头掉在尸体纸般的脸颊溅起火星被鞋底狠狠踩灭。
“日了老天爷了,给你们通通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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