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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笼中鸟:要定终身的时候门铃响了(7 / 42)

“贺先生,”盛珏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我也有一点存款,我可以自己……”

“不准拒绝,”贺知寒笑,“不管怎么说裴夺挺喜欢你的,我太小气可不行,而且对你大方一点,我受害者的立场可就太完美了,随时能找他算账,一点都不心虚。”

“……”盛珏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贺知寒毫无破绽地抿了一口梅子茶,心想小朋友还是有点太嫩了。

说实话是不可能说实话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实话的。

贺知寒不怎么敬业地看了一下午文件,早在下午六点钟就迅速让自己下班,回裴夺那里去了。

提前下了车,跟司机说定暂时不必来接后,贺知寒独自向目的地走去。

时值深秋,天色沉得早,太阳已经隐没,灰蓝的天空里透出几分寒冷的忧郁。

贺知寒逐渐走近,忽然在门前发现一个人影。

男人只穿了衬衣,背靠门柱,门廊下晚间的小灯映出昏黄的光,打亮了他的侧脸。但灯光太虚弱,被灰蓝调的世界侵吞,男人融在将灭未灭之间,仰头望着天空新浮出的星辰,神色冷淡,目光放得很远,像是要掉进世界的背面。

贺知寒皱了下眉,走上前去,将他双手都拢进自己掌心。

“宝贝儿,你在外面站了多久?手都成冰了。”

裴夺眼珠微动,一瞬不瞬地看着贺知寒,明明神智清明,回答却有些迟缓:“我总觉得自己在做梦。”

“梦一醒,你就又不见了。”

贺知寒握着他的手一顿,干脆把他整个儿裹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给他驱寒。

“不是梦,我回来了。”贺知寒语气温柔地哄,“老婆,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裴夺轻轻从他手里挣出来,双臂搂到他背后去,下巴抵到他肩膀上。那双手苍白如雪,在深秋的寒风中浸泡许久,关节和指尖都透着艳红,在黑色的风衣上一贴,分外刺目。

“嗯。”

裴夺只停留了不过三秒,转身去开门。

输入密码,门打开,刚进去,贺知寒就把人抵在门上,头微微偏过,跟裴夺接了个吻。

贺知寒往后打算起来,裴夺突然手一抬,强硬地按下他的后脑,还未回暖的手冰得贺知寒一个激灵,与此同时口腔也被人舔进来,温度稍低,但十分柔软。

事发突然,贺知寒本能就要推开,双手几乎是同一时间扣住了裴夺的肩膀,但贺知寒马上反应过来,放松了力道,温和地回应这个侵略意味的吻。

好半天裴夺才松手。

“操。”贺知寒笑着骂了一声,手背抹过嘴唇,眉梢微扬,“要做吗?”

裴夺一直看着他发红的嘴唇,听到问话视线才对上他的眼睛,又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下他的眼尾,才答:“先吃饭,一会儿要胃疼了。”

贺知寒从很久以前起就有不算太严重的胃病,不按时吃饭很容易出事。

贺知寒愣了一下,笑了笑,攥着他的手,亲昵地蹭了下他的鼻尖:“好,听你的。”

话分两头,盛珏这边,被贺知寒送到他安排好的住处后,躺在床上陷入了迷茫。

现在……似乎是自由了。

除了开玩笑一样每周两百字的读书感想,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的限制了。有住的地方,自己也可以随时离开这里,去任何喜欢的城市,但是当一个人的前半生都是在别人的命令和要求下度过的时候,即便给他自由,他也只会陷入困惑。

盛珏对家人毫无牵挂,唯一有点留恋的裴夺也得离开,没有任何熟悉的朋友,不过是断梗飘萍。

在这时盛珏分外想念狐狸。

每个人都有倾诉欲,盛珏却早早地封闭了内心,逢人只说三分话,绝不肯露出一点真实的脆弱,只有这样才能安然无恙、全须全尾地活着。如果你是光鲜亮丽的花朵,那你就是作天作地也会有人哄你;如果你只是一根草、路边的一颗石子,那你就是哭哑了嗓子,别人也只能看到你身上的浮尘。

盛珏有自知之明,所以沉默是金。

但倾诉欲是无法遏制的,当现实生活无法满足需求的时候,盛珏把目光投向网络,在一款小众的app上交了一些笔友,联系时间最长的就是狐狸——他们往来了整整六年。

他们从不提及现实生活中的身份,只聊最平实的生活,交换彼此不同人生的片段,保持着令人舒心的距离,而盛珏爱惨了这样的默契。

当生活出现像现在这样的重大转折时,盛珏第一个想起的人还是她。想告诉她,想听她的建议。

狐狸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又温柔又耐心,即使盛珏说自己是性工作者,她也没有蔑视,只是这样写:那你一定过着另一种有意思的人生。

这是一种能让人落泪的仁慈。

盛珏在心里勾勒过狐狸模糊的形象:经济富裕、家教良好、个子不高,虽然母亲早逝,但父亲对她很好,有男朋友,有报酬不菲的工作,是一个跟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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