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还上班吗?”金弦嗓音疲倦,鼻音严重。
“上,我能请假。”
“外面好像还在下雨,你走的时候把我雨伞带走吧。”
“……”
谷江山不情不愿地应了声,全擦干净后将要站起身子时,犹疑了瞬,撩起金弦的衣服在对方后背落下一吻。
金弦只沉沉地呼吸一下,没说什么。
“再去洗个澡吧,里面的清理不到。”
谷江山将纸巾递回到金弦手上,金弦似乎一直在看天气预报,他还没看清是什么天气,金弦就熄了屏。
还在下雨吧。
精液的腥味闻得时间久了便习惯了,沉默持续的时间长了却让人煎熬,谷江山又拿着纸巾去擦镜子,上面的痕迹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得用湿的擦,我一会儿自己擦吧。”
金弦从地上拾起衬衫,照着镜子在身上比划大小,貌似合身。
谷江山透过镜子看站在身后的人,说:“我按你腰宽买的,大小应该合身。”
“那不试了。”
金弦又掏出另外两件衬衫,是谷江山问了他无数遍最后被他定下的样式,他将衬衫叠好,问谷江山用不用把湿衣服换了。
谷江山只说外面还在下雨,又要淋雨便不换了,金弦没多说,找出了雨伞递给他。
门口的淫乱没有收拾,纸巾丢成一堆,谷江山裤子一提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金弦穿上裤子也同样。
谷江山拿着雨伞和金弦告别,独自走上电梯,凌晨一点多的世界寂静得没有人声,只有电梯运行声伴随左右。
金弦不愿意留他过夜,吃完爽完就让他在没有地铁的雨夜回家,电梯门缓缓打开,他自嘲一笑,“一语成谶”这个词竟然有一天会放在自己身上。
当真干了一炮。
他撑开伞走出楼道,走进无人喧扰的夜里,预想之中的雨滴砸伞声没有出现,他放下伞,才发现——
雨停了。
他猛地抬头看向金弦的屋子,唯一开灯的房间里,窗口站着一个人影,看着楼下。
撑开的伞面将他朝风的方向带,他没跟着风走,而是选择站在原地不动,隔着几层楼与窗口的人影相望。
他想起离开时金弦和他说有时间再还伞,想起他一步步走进电梯直到电梯门关上也没听到房屋关门声,想起被他静了音的手机。
他慌忙掏出手机,果然看到了金弦发来的消息。
衬衫试过了,大小合适
路上注意安全
顶端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他等了三四分钟也没等到新消息,猜想是金弦不小心按到,于是关掉静音打了个网约车便将手机熄屏。
他和玻璃后的人挥手道别,举着雨伞示意暂时不会还,离得太远看不清金弦的表情,只看到金弦朝他挥手。
楼下的人离开小区,看样子是能回家,直到再看不到人,金弦离开窗边,将聊天框内没发送出去的消息缓慢删除。
那条没发送的消息内容是——
如果没车,我还有间卧室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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