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反应不过来,只懂得抬眼去看他的主人,手在捂在唇边忘记放开。在这一瞬,他想,怎样都好,无论叶栖要怎样对他他都接受。只要他能碰碰他,他真的需要另一个人的体温来确认这不是一个幻觉。
“咔哒”一声,笼子开了,叶栖冲他伸出一只手:“出来吧。”
徐清之小心翼翼的把手轻轻搭在他手上,顺着他的力道出了笼子。
乍见天光,他双眸被激的一疼,流下泪来。他眨眨眼,自己擦掉眼泪,一瞬不瞬的看着叶栖,生怕一眨眼,这一切都只是他在漆黑牢笼中的一个幻梦。
他一夜未能安眠,脸色惨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黑眼圈,一夜水米未进,唇瓣干裂,在笼子里辗转反侧了一整晚,连发丝都有些凌乱。
他这幅样子可怜极了,叶栖带着他走到沙发边,示意他跪坐在自己脚边,让他靠在自己腿上,为他理了理发丝,安慰道:“好了,没事了。”
这次大约真是吓着他了,叶栖想。手下的身躯一直在微微颤抖,一贯那样聪慧守礼的孩子,听了他的话,竟然连句话都忘了回,只管直直望着他。还有他的手……
叶栖抓着他的手细看,那个昨天原本只有几个指印的伤口,经过这一晚被人为的抓挠扩大,已经变的血肉模糊。徐清之就像不知道疼似的,将那块皮肤都抓烂了。
人类被禁闭久了,什么都做得出来。更何况这孩子大概从来没经受过这个,一晚上就吃不住劲了。叶栖在他手背上抚过,轻轻拍了拍:“今天免了你的功课,好好睡一觉,手上记得用药。”
与叶栖贴了半晌,徐清之终于渐渐回过神来,他感受着身侧传来的温度,贪恋着叶栖抚过他脸颊时温热的触感,不舍得他离开。
一颗心在黑暗中悬得太久,哪怕重见光明,也依然落不到实处。他怕极了,却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只是下意识握着叶栖的衣角,不愿放开。
他不放开,叶栖就走不了。他耐心的低头看他,温声问道:“想要什么?”
“奴隶……”徐清之抿了抿唇,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只是太怕一个人了,哪怕明知叶栖很有可能再因为他的失礼罚他,他也不愿丢开这一点仅有的温度。
叶栖等了他一会儿,见他始终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便干脆俯下身去,把他抱起来放到了自己腿上坐着。
这是他们第一次挨得这么近,徐清之下意识低头,避开近在咫尺的视线,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小声嗫嚅了一声“主人”。
“吓着了?”叶栖耐心的抚着他光裸的脊背,享受着手下光滑柔腻的触感。
徐清之在他身上吓得浑身僵硬,好半天才勉强放松下来,闻言先点了点头,而后才记起规矩,埋在他怀里,小声道:“主人,奴隶知错了。”
这话他前夜已说过数次,若非他认错认得快,叶栖也不会只不疼不痒的关他一晚。
叶栖将他又搂紧了一点,把他按在怀里:“都过去了。”
徐清之贴在他怀里,听着他说话时胸腔传来的微微震动,终于有了一种回到人间的实感。他抓着叶栖的衣襟,不知不觉又流下泪来。一股委屈后知后觉的从心底泛上来,他再压抑不住,忍了又忍,还是哽咽出声。
“可真是水做的。”叶栖调笑道,并不在意自己一件衬衣就这么被他毁了,为他擦了擦眼泪。
“对不起主人。”徐清之下意识道
叶栖摇摇头,端着他的下巴,端详着他被泪水莹润的面颊和略有些红肿的双眸,蓦得在他唇上吻了一吻。
那里就和他想象的一样,柔软温热,沾着一点泪水的苦涩腥咸。
徐清之毫无提防,一时被他吻的愣住了,被捏了捏下巴才晓得轻启唇扉,由着叶栖自在的登堂入室。
叶栖的吻和他的为人一般霸道,逡巡过齿列,强行带着另一条软舌共舞,在口腔中肆意攻城略地,玩够了退出来时,徐清之早已红霞满面。
叶栖看着好笑,拇指撷去他唇上一抹水光:“没谈过恋爱?”
“没,没有。”徐清之磕磕巴巴的说,从那个吻开始他就忘了哭,一吻结束,他简直连自己身处何处都记不得了,全凭本能做答。
叶栖轻轻一弹他不知不觉挺起的嫩红乳尖:“真是个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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