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初冷笑了一声,嘲讽的看向他:“皇上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这个刺客了?”“别再提那件事了。”傅清夜的脸色变了变,似是极力压抑着自己,不要讲眼前的人想成那个杀死自己母后的人。端木初却不这样觉得,她本以为此番傅清夜让她亲自来,不过就是想替母报仇,杀了她罢了。“我人也来了,藏宝图也带来了,肖夫人呢?”她抬眸,冷漠的扫了他一眼。傅清夜这才收起了一腔愁绪,认认真真的打量着她道:“藏宝图呢?”“呵!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她似是讽刺的低眉,从袖中摸出半张藏宝图拍在桌上:“这是半张藏宝图,等你把肖夫人放了,我自然会给你另外半张。”男子含笑接过,满怀赞许的看向端木初的道:“聪明!阿初果然是聪明人!”能想到这么好的办法,却是不是一般女子。“彼此彼此,皇上用人质相要挟,才是高招啊!”她别开脸去,漫不经心的四下看了看。傅清夜瞧着她,一脸不满的样子,不禁站起身来:“你在这里等等,我去让宫人备些酒菜。”他说完便举步就走,连让端木初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她愣愣的坐在石桌前,似是顿悟了一般。傅清夜不是想要她偿命,又或者他是想在酒菜里下毒?这偌大的皇宫,在这深沉的夜色里,失去了往日的辉煌,变得一片死寂,像是一座牢,而这宫里的所有人,早已被判了死刑。她的神色略显哀伤,想起方才撞破别人的好事,顿时又脸色微红。身后响起凌乱的脚步声,她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十几名宫女,手捧着佳肴款款而来。随后傅清夜也回来了,手中拎着一坛好酒,含笑而来。入座后,他便道:“你我相识一场,今日不如抛开恩怨,好好喝一杯!”“我现在只想见到肖夫人!”端木初面色恳切的道。傅清夜看着她,不禁一笑,“我已经叫人送她出城了!”他说着,起身为端木初斟了一杯清酒:“你放心,我答应的事,决不食言。”酒已经送到了端木初眼前,她只看了一眼,并不打算接过。“怎么?你不信我?”傅清夜收手,自斟自酌。嘴角扬着一抹自嘲的笑意,尔后道:“我要的东西你已经拿来了,我将她留在宫中也无大用。”端木初这才放下心来,站起身:“那好,待我平安出城,便将另一半藏宝图给你。”男子抬目看了她一眼,静静斟酒,淡淡一笑:“阿初,你还不明白吗?”月色下,那淌下的酒水晶莹剔透,十分好看。端木初蹙了蹙眉,不悦的道:“明白什么?”“我既然指名要你来,便是想见你。既然我能放下仇恨不杀你,便不会让你轻易离开。”这句话,早在他心间千回百转。无数次想告诉她,总是找不到机会。如今,她就在自己身边,看得见,触得到,他怎么能轻易放她离开。
端木初面色微变,眉头蹙得更紧:“你什么意思?”傅清夜含笑,缓缓站起身,道:“你今日既然来了这里,我便不会放你走了。”“笑话,你以为皇宫困得住我?”她挑眉,冷笑一声,转身便要走。“皇宫兴许能困你一时,但我知道困不了你一世。”身后陈换来傅清夜悠然的声音,她的脚步并没有停顿,继续向着殿外走。直到,那人说:“要不要跟我赌一把?我赌你回去过不了三天,便会再来找我。”她顿脚,蓦然回身,冷漠的语气道:“你说什么?”傅清夜笑着落座,凄清的月光却不及他的笑凄凉:“你以为我只是把那女人送回去那么简单?她身上被我下了蛊,三日后便会首次发作。”说着,举起酒杯饮了一杯。端木初却是一阵心怵,他的话说得那么肯定,她相信那不是欺骗她的谎言。倘若三日后注定还要再往这里跑,那她还回去做什么?她犹豫了片刻,提步便往回走,落落大方的在石桌旁坐下:“你想怎么样?”傅清夜满意的一笑,将酒杯推到她面前,用极其温柔的声音道:“先喝了这杯酒,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说这话时,他的目光极其温柔。端木初看得一愣,随后接过那杯酒,举杯向他:“好,那我就陪你喝一杯!”说罢,便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傅清夜勾了勾唇角,缓缓放下酒杯,眼见着对面的那人放下酒杯,然后醉眼朦胧的看了他最后一眼,便倒在了桌上。“睡吧!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呆在我身边就好。”他低语,低下眼帘饮尽杯中的美酒。夜风拂过那人的青发,一缕浅淡的幽香灌进他的鼻中,如此美好。一抹朝阳,缓缓从东山升起。山风拂着男子的衣襟,他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此刻,他一人坐下那株长在悬崖边上的老树上,底下是万丈深渊,对面的山藏进云雾里,天地空旷,他身边没有人陪,实在寂寥。“少当家!”身后传来唐言的唤声。男子头也不回的问道:“怎么了?”唐言瞧着他落寞的身影,不禁宽慰道:“阿初姑娘是个聪慧的女子,不会有事的。”那人不答,他才将正事说与他听:“夫人回来了,今日一早宫里派人送回来的。”肖慕叶这才动容,他轻轻一跃,稳稳落地。回身便问道:“阿初呢?阿初可回来了?”他的神情那般焦急,唐言实在不知当不当告诉他实情。看见唐言这幅模样,他就知道,他的阿初没有回来:“我娘没事吧!”他的神色落寞了些,却比之前好了许多。阿初把人救出来了,他其实早该猜到她会去皇宫的,他其实应该寸步不离她的。“夫人没事,但是今日京城贴出皇榜,皇帝要立文丞相之女为后!”“他立后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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