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师被挤兑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声音颤抖:“你你你,你竟然包庇坏学生!”“怎么就成了坏学生啦?”高校长不高兴了,“江海潮同学是市十佳少先队员,是同学们学习的榜样,怎么就成了坏学生了?来来来,江海潮,你跟我讲讲看贺卡的事情。”江海潮真是满头黑线,她拿湖港中心小学的校办厂说事,只不过是顺嘴而已,好把这事儿往公家头上靠。其实她根本没想过什么校办厂,就算做贺卡,她计划的合作对象也是请主持人姐姐帮忙介绍一直给电视台做台历的厂家。都是搞印刷品的,连明信片都能做,没理由做不了贺卡呀。但现在当着一中校长和朱老师的面,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若无其事地拿出她从同学们手上买到的贺卡样品(就是一张纸贴着干花)给大人们看:“怎么样,很漂亮吧?我们少先队手工制作的一百张,在实小义卖的反响很好。”她还冲一中的校长笑,“校长您看,这都是我们美术班同学自己做的。”高校长在旁边帮忙抬轿:“哎呀,真是的,不愧是一中的学生,这贺卡做的多好看啊。难怪大家都想上一中,果然是培养人才的好地方。”一中校长笑呵呵地接了话:“您过奖啦,都是你们培养的好,我们一中才能有这么多好苗子。”朱老师一看这架势不对劲,还想再嚷壤,结果预备铃声响了,校长直接抬脚走人,她也不能在美术班硬赖着,只好恶狠狠地瞪了眼江海潮,怒气冲冲地走了。高校长也朝江海潮笑了笑,离开了教室。班长见江海潮盯着朱老师的背影看,没好气道:“你看她干啥?就没见过这么无聊的人!”他们卖设计稿给工厂做贺卡怎么了?关她屁事!老巫婆,神经病,就是看不得人好。都说她特别喜欢男生,但凭良心讲,作为男生他也觉得这个人很恶心。江海潮摇摇头:“不干啥,没事儿。”她只是想多看两眼,然后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变成这种人。人学知识学文化,不是为了利用知识去打压别人,而是应该运用知识让自己和他人变得更好。不然那就是笑话啦。她的新同桌特别激动:“哎哎哎,我们的设计真的要印在贺卡上,然后印很多张出去卖吗?”“那当然了。”江海潮一本正经,“你们可得加油啊,贺卡定期要更新的,不能年年都一样。”妈呀!同桌激动地捂住了嘴。年年?难不成还不是一把头的买卖,要持续好几年?“肯定的啦!”江海潮煞有介事,“我们是正规的厂,又不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游击队。”虽然到现在她也搞不清楚人家印刷厂的门究竟往哪个方向开。但干花贺卡肯定是要做的嘛。行情很好的,错过了实在太可惜。咳咳,哪怕是失败了也无所谓。因为,她要骄傲的挺起胸膛强调一句,她的第二本书《公主の帽子戏法》已经正式发行了,首印十万册哦,这可是成名的作家才有的待遇。当然,对江海潮本人来说,此事最大的意义在于她有钱了,百分之十的版税,首映十万册,意味着她直接进账10万块。最最重要的是,这不是他们挣的,而是她一个人挣的,她想怎么造就怎么造,不用有任何心里负担。现在,她就要大撒把,撒欢儿去做干花贺卡了。这堂课是英语,老师安排大家小组对话。一开始小伙伴们还呱唧呱唧说英语,明明一起吃的饭,还要再问一句你吃了啥?主打一个废话交流。后来实在是大家的词汇量都有限,说着说着上手语了,再说着说着就变成了母语。江海潮的同桌特别紧张:“哎,你们说她会不会再搞事啊?”在初中生眼里,老师也是总很奇怪的生物。如果是她被人搞得灰头土脸,那以后她肯定会绕着那个人走,绝不可能再凑上去主动找事儿。嫌脸被打的不够痛啊!江海潮挠挠头,这会儿她倒是大概能猜到,为什么朱老师会没完没了。因为朱老师并不觉得自己跟他们是平等的呀。上位者被下位者冒犯了,肯定会暴跳如雷,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必须得给对方沉重一击。至于自己为什么不冒犯,上位者不会关心的啦!毕竟真理永远在上位者这边,他们怎么可能在下位者面前犯错。呵呵,就是这么的奇葩。《曹刿论战》说的没错,肉食者鄙!同桌看她沉默不吭声,催促了一句:“哎,你说说看呀,她会不会再找你麻烦?”“肯定的啦!”江海潮简直可以笃定,“毕竟她又没吃亏。”被迫当着一班同学的面向她这个学生道歉,似乎很丢人。但实际上有损失吗?一点点也没有啊。相反的,如果当初不是她奋起反抗,作弊这个耻辱的帽子就会永远牢牢地扣在她的脑袋上,不管她如何辩解,都不会有人相信她。她一个插班的旁听生,到一中来,又有什么朋友呢?
到时候她受不了崩溃了,估计朱老师会看的很开心吧。而这一回,如果朱老师得逞了,那说不定她就会被赶出一中大门。瞧瞧,一件坏事成功了,她获益满满;失败了也不用付出任何代价。那坏人为什么不继续做下去?做十次哪怕只成功一次也行啊。美术班的小伙伴们听得面面相觑,突然间感觉好可怕。朱老师今天针对江海潮,明天就可以针对其他人。她以前又不是没针对过其他女生。“不行,没这么便宜的道理。”班长皱眉头,觉得好烦人。江海潮要不是他们美术班的同学也就算了,可都在他们班了,那就是他们的人。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外人欺负,到时候他们美术班的脸往哪儿搁?爪子伸这么长,必须得剁了。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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