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路柏眼睛瞪大,不敢置信看着陆知遥。“你不知道?”也难怪,要是知道也不会一个人在大马路上吹冷风,还把自己饿晕,像只被丢弃的流浪小狗。陆知遥看着路柏一会儿眉开眼笑,一会儿愁眉苦脸,心想,要是真没有主人,他可以把小狗捡回家。“嗯,你的脉象就是喜脉啊!大概两个月了……不信你可以去医院检查,看看我有没有骗你。”陆知遥拉着路柏的手,重新给他插好针。“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你乖乖坐着,不能乱动,不然等会儿要漏针哦。”路柏看着关上的门,他真的怀孕了吗?得赶紧告诉老公这个好消息,可想起刚刚站在霍锦夜身边的人,路柏心里就泛起一股酸楚,虽然路柏只看到那个人的背影,但他直觉两人的关系不简单……路柏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没一会儿就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路柏赶紧擦掉眼泪。以为是陆知遥进来了,可当路柏抬起头,霍锦夜竟然出现在了门口—— 怎么在他床上“原来不让我进来,是屋里藏着人啊!”霍锦夜倚着门,双手抱胸。陆知遥明显感觉到霍锦夜不对劲,他之前也没少带人回家,这次怎么跟要吃人似的。霍锦夜和陆知遥爷爷辈是战友,比亲兄弟还亲,后辈们关系也不错。几个崽子野起来父辈管不住时,就找霍锦夜好使。陆知遥端着一碗粥,越过霍锦夜,走进房间,“哥,你没事就回去吧!过段时间我就回家,你别瞎cao心了。”霍锦夜挑了挑眉,锐利的视线盯着路柏,唇角似笑非笑的勾起,“要不是奶奶给我打电话,非要让我来看看你死没死,你以为我每天都很闲?”陆知遥烦躁地皱眉,“现在看到了?我好得很,你赶紧走吧!”要是之前,霍锦夜才懒得管他,今天他却反常地走进来,在沙发上坐下,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哥,还有事?”陆知遥压着火气不敢发。他哥揍起人来,从来不会手下留情,在医院躺个十天半月都是轻的,所以他们几个兄弟天王老子都不怕,就怕霍锦夜。“怎么,不介绍一下?”路柏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刚想开口,被霍锦夜一个眼刀定住,涌到喉头的话重新咽了下去,鼻子酸涩,他泯紧唇瓣,把眼里的泪水憋了回去。“哥,你今天怎么啦?是嫂子给你戴绿帽子了吗?你有火别找我茬啊!我……”陆知遥撇撇嘴,看着霍锦夜沉下的脸色,要是发起火来,把床上那位吓着了可怎么办。“这是我的朋友路柏,这是我哥霍锦夜。这下你可以回去了吧!哥。”陆知遥敷衍着说。“不错。”霍锦夜面色阴翳,“过来,回家。”陆知遥看不懂霍锦夜,他看着路柏拔掉针头,颤颤巍巍从另一侧下床,朝霍锦夜快步走过去。“路,路哥?”陆知遥抓住路柏纤细的手臂。
路柏用力想把陆知遥的手甩开,却还是被他抓得死死的,“松手。”路柏垂着眸,咬着微微颤抖的下唇,声音沙哑还有几分哽咽。陆知遥内心仿佛被蜜蜂蛰了一下,很不情愿地松开手。路柏走到霍锦夜面前,被他大手一拦,抱在怀里。霍锦夜掐着路柏纤细的腰,站起身,“忘了介绍,叫嫂子。”陆知遥拳头硬了,他一只手抓着另一只手的手腕,微微收紧,刺痛的感觉让他恢复理智,原来那个渣男就是霍锦夜。“……嫂子。”路柏把脑袋埋进霍锦夜的胸膛里,不敢抬头,鼻腔里是一股陌生又讨厌的味道,他的手死死抓着霍锦夜的衬衫,不想松开。回到车里,霍锦夜立即放开他,就像他身上有传染病一样,路柏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很想问在公司门口看见的少年是谁?和霍锦夜是什么关系?要和自己离婚是不是因为那个人?可路柏不敢,好像只要不闻不问,这件事就会像没发生一样,随风而去。可终究不过是自欺欺人。“你们什么关系?”一道冰冷的声音打破车内的宁静,路柏茫然地看着霍锦夜,半响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陆知遥。“没,没关系!”路柏赶紧一边摆手,一边摇头,害怕霍锦夜误会。“你怎么会在他的床上?” 让我检查“我,我给霍先生送午饭,结果晕,晕倒了,是他救了我。”路柏解释不清,又用手比划,眼眶急得通红。“你以为,陆知遥是什么货色都往家里带的吗?”霍锦夜脸色阴沉,他捏住路柏的下巴,不让他躲,“让我好好检查一下。”路柏发现霍锦夜越来越可怕了,他想摇头,发现脑袋动不了,一双杏眼一眨一眨,豆大的泪珠滚落脸颊,落到霍锦夜的手背上,霍锦夜嫌弃地松开手,拿手帕擦干净,扔进垃圾桶。霍锦夜面色阴森,“脱!”路柏不敢相信传入耳朵的命令,他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司机,转头再看看霍锦夜,声音颤抖,“现,现在吗?”霍锦夜瞪着他,“……”“可,可以回家,再检查吗?”路柏小手攥紧。“我的耐心有限!”霍锦夜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语气霸道充满压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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