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盯着路柏,浑身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哎呦,大哥您的名气我们这块谁不知道啊!嫂子那么漂亮,我们店以后还得仰靠您罩着呢!您下次有空来,我单独孝敬您!”商圈人多,他们走出巷子就把钢管扔掉了,路柏有魄力地拍了拍男人的背,“好兄弟!”路柏招手,“滚过来!”女孩委屈巴巴跑到路柏身边,路柏揪着她的领子抓到男人身边,眼神狠厉,“快跟大哥道歉。”女孩乖巧地垂着脑袋,眼眶里挤出一滴眼泪,“对不起!呜呜呜……”眼看着商圈人越来越多,路柏捏了捏女孩的手,示意她赶紧跑。路柏看了一眼十步开外的小弟,用藏起来的玻璃划破手心,他用尽全力把男人推倒在地,大声呼喊,“快抓住他们,有人要杀我,救命啊!杀人了啊,杀人了!!!”路柏举起血淋淋的手钻进人群中,顿时场面一片混乱,尖叫声连连,人群窜动。女孩和路柏身材小,在人群中移动起来不那么费力。她抓着路柏的手,带着他逃出人群中,路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两人跑进一个胡同小巷,七弯八拐,路柏都要绕晕了。最终在一个很小的屋子门前停下,女孩掏出钥匙,打开门,里面大约有十多平米的地方,很矮,路柏只能弯腰进去,他坐在地上不停地喘气,突然放松下来,肚子上的伤口针扎般刺痛起来。路柏撩开衣服,绷带上沾满了血迹,他把衣服合上,女孩把门关好,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医疗箱,盘腿坐在路柏面前。“手给我。”她表情冷淡,用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命令仆人一样的语气。路柏伸出手,“我没……嘶哈……”女孩直接拿酒精淋在伤口上,疼得路柏眼泪都出来了。他想这只手还真是命途多舛,之前霍锦夜也是这样给他处理伤口的,路柏有些自嘲地勾起唇角。女孩的手艺比霍锦夜好,至少绑的绷带很好看。女孩冷哼一声,“我看你就是个呆瓜,我都偷了你钱,你怎么还要帮我啊!要是我就躲得远远的。”路柏笑容没有收敛,“你是小孩子,犯错正常。我是成年人,理应保护你!不过偷别人东西是不好的,你以后不许这样做了。而且你居然拿人家那么多钱,是要判刑坐牢的……”女孩站起身叉腰,“我爸说只要能弄到钱,能偷能抢都是本事。”路柏表情严肃,“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义之财,取之必祸。你爸是谁,竟然如此教你做人……”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女孩赶紧噤声,缩到路柏身边,脆弱的门板根本经不起敲打。没几下门就被踹开,一群人浩浩荡荡闯进来…… 你礼貌吗
女孩捂着耳朵,把脸埋进膝盖,脸上满是泪水,整个身子哆嗦得不行。路柏心里直叹气,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这下知道害怕了。”路柏脱下衣服盖住女孩,拍了拍女孩的背。他随手找了根木棍拿在手里,半蹲着身子,做好时刻攻击的准备。闯进来的人都举着斧头,表情凶神恶煞。却并不是刚才那群人。路柏瞪着他们,“你们是谁?”一个男人刨开人群,拱着背挤进来,他披着一件白西装,衬托出他比煤炭还黑的肤色,扎着一头小脏辫,视线落在被衣服盖住的小女孩,眼里布满杀意。他拍了拍旁边人的肩膀,对着路柏抬抬下巴。路柏看着逐渐逼近的高大男人,抬起木棍用尽全力挥下去,他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对方扬起斧头,啪一声木棍断成两节,路柏看着整整齐齐的缺口,咽了咽口水,这下是跑不掉了。男人手劲儿不是一般的大,钳制住路柏,他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他抓着路柏的脖颈,一拳砸在路柏的肚子上,路柏仿佛能听到到伤口撕裂开的声音,剧烈的痛楚几乎要了他的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路柏咬紧牙关,闷哼声从喉咙里溢出,浑身冒着冷汗,他脚底发软整个身子摔在地上,半天没提起气来。女孩缩在角落里,抖个不停,她把脸埋起来,脏辫男人走进去,掀开路柏的衣裳,女孩捏着一个玻璃碎片划过来,男人的手臂马上出现一道口子,两人四目相对。脏辫男人率先开口,“宝贝,对不起,爸爸来晚了!你能原谅我吗?”女孩嘴唇撅得老高,鼻涕口水糊了一脸,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好像半天才反应过来张开双臂抱住了男人的脖子,“爸啊!”女孩搓了搓眼睛,指着地上的路柏,“是谁把他打成这样的!”路柏真是大跌眼镜,他想爬起来,却半点力气也没了。罪魁祸首的人赶紧跪在地上,“小公主,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是您的朋友。”女孩从脏辫男人怀里挣脱开,捡起地上的棍子,对着男人的脑袋狠狠砸下去,“他不是我的朋友。滚吧!”“谢谢小公主。”男人不顾满头鲜血,爬起来跑了。路柏咽了咽口水,和女孩对视一眼。女孩高傲地转身,重新钻进脏辫男人的怀抱里,从裤兜里摸出一个方形的红色礼盒,“爸爸,这是我送您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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