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别生气了。”傅凌秋拿过瓶子,并没有立刻打开。其实他现在也算不多生气。在意识到发动灵力会遭到反噬的时候,他第一反应还以为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后遗症。但最后最不敢想的猜测落实下来,他是及其生气,及其失望的。但静下来的这些时辰足以平息怒火。对一个忽然改变态度的死对头保持警惕,是很正常的行为。反而若是换做他,连下,,药这么麻烦的事都不会。只要是敌人,无论态度改变得多反常,最终结果也只能一个。死。沧藉对他已经比自己会做的仁慈多了。但也并不代表他不能生气。傅凌秋支起下巴,仰首看向沧藉:“我是个及其自私且没有耐心的人,但我既然说了会包容你,也是能做到的。”说罢招手让沧藉坐在了他身边。沧藉乖得像只大狗狗,老老实实坐下。傅凌秋伸手抚上了他的脸颊,像是把玩意见十分喜爱的物什,说:“但,这种机会,只有一次。”他靠近沧藉,越来越暧昧的距离让傅凌秋没忍住动了坏心思,最后直接含住了他的耳垂:“别背叛我……”“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沧藉身体一僵,但还是下意识点了头,等再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吻在了一起。傅凌秋的怒气还没完全消散,这次的吻都带着血腥味,搂着沧藉的脖子吻得动情。沧藉身体身体前倾,手掌扣着傅凌秋的后脑勺,在这次不同以往的亲吻中也逐渐失态。恨不能将傅凌秋吞吃如腹。气氛火热,傅凌秋逐渐难以保持主动权,连呼吸也变得紊乱,最后终于在无法呼吸的时候把沧藉推开了。可还没能纵情呼吸两口,沧藉又猛地扑过来,再次吻了上来。傅凌秋有些不快,他这次吻得太粗鲁了。几乎是连啃带咬,两人的口腔布满了血腥味,舌头发麻,嘴角也隐隐作痛。傅凌秋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挣扎开,刚才佯装生气怒斥一句,却在和沧藉对视的一刻大脑瞬间空白。沧藉双目通红,目光中满是躁怒不安,没有一点他熟悉的委屈乖巧。舌尖舔去嘴角残余的津液,似乎还在品味方才的美味。就在傅凌秋愣神的一瞬间,沧藉再次欺身过来,把傅凌秋直接按在桌子上试图接着亲吻。傅凌秋稍作挣扎,两人便齐齐滚下,倒在地上。沧藉手劲大得可怕,将傅凌秋双手抓住禁锢在他头顶,接着去他嘴里寻找令人兴奋的味道。傅凌秋思绪紊乱,几近窒息的感觉让他难以迅速思考应对方法。
沧藉此时又放弃了亲吻,改为咬他的下巴,没能咬出血来让他躁怒一场,于是直接掐住了傅凌秋的下巴。一直没有机会呼吸,让傅凌秋刚平静下去的心情又再次大幅度起伏。但他知道,快到了月中沧藉的反噬期,又经过今天的事情,他恐怕暂时入魔,已经没有了清醒意识。傅凌秋不忍心这时候对沧藉动手。可沧藉忍心。在傅凌秋脖颈搜寻了一阵,最后直接咬在了他的颈侧。口中生出两颗尖齿,轻而易举刺入傅凌秋细嫩的皮肤,肆无忌惮享受他的血液。傅凌秋吃痛,过近的距离和刚才的热情让他禁不住颤抖,却双拳紧握,在沧藉身下一动不动。这种姿势与情况让傅凌秋觉得很羞辱,咬紧牙关偏过头去,双眼通红。他默默数着时间,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用被沧藉放开的手扯着他的头发,把他硬生生拽了起来。被打断的沧藉很不爽,想再次掐住傅凌秋的脖子,脸上就实实在在挨了一拳。紧接着就被掀翻在地。傅凌秋缓缓起身,整理自己的领口,瞪了沧藉一眼。该宠宠,该打打,傅凌秋并不觉得这两者之间存在什么矛盾。他开口:“还认得我是谁吗?”沧藉不认得。迅速起身后就要再扑向傅凌秋,但傅凌秋此时比他的脑子清醒多了,根本难以近他的身。反而是傅凌秋,这一天没少生气,就趁机出了气。整齐的房间被他们弄得杂乱。直到一刻钟后,傅凌秋才出门喊人:“劳烦叫奉轻言过来。”奉轻言来了。奉轻言惊呆了。傅凌秋看着快被烧成废墟的房子,面不改色:“沧藉放的火。”奉轻言点头,假装信了。方才两人是在傅凌秋的寝殿,现在整个寝殿已经被大火覆盖,还好巧不巧只烧这一间。界限分明,挨着的房间硬是一个火星都没分享到。能玩火完成这样的,也只有傅凌秋了。沧藉确实是因为情绪太激动,暂时没了清醒的意识。但已经喝了很多傅凌秋的血,内力格外安静,没有一丝要接着躁动的迹象。奉轻言松了一口气。戴月族血脉,果然有用。现在只是被傅凌秋打昏过去了,奉轻言已经施了针,用不了多久就能清醒过来。奉轻言看向傅凌秋,头发和领口都有些凌乱,脸色也有些苍白,但眼神中的担忧却是情真意切、无法忽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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