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张冷峻的脸还特别善于装模做样,打娘胎里出来的优势辅以一点操作,足以威慑住大部分有弱于他的人。
祁咎虽没怎么被镇住,却也在被人端详死物般的目光锁定时怔了一下,反射性地脚跟落稳,抬正下巴半低着眼隔着数米俯视邢策南,对视间针落可闻,剑拔弩张。
他不是没见过邢策南用这种手段打优势,不过那会儿他一般是邢策南唬人气势中的一部分,主要职责是站在老板的椅子后充场面。首次直面邢策南的威压让他有些新奇的同时更多是许久未感受过的躁动,一方面他最烦的就是有人用地位压他,烦到后来的结果就是把源头除掉,又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多好。
问题是,他杀不了邢策南。
而且他可以肯定邢策南也杀不了他。
有恃无恐,那就陪他玩玩。
邢策南本就知这招压不住没规矩的也没尝过罚的野狗,也没玩什么心理战,直接偏过身用拳峰撑住头,远远地朝他一抬下巴,说了句过来。
同时也出于另一方面对于邢策南暴露危险性的兴奋,祁咎舌尖蹭过犬齿,仅磨了几下勉强代表纠结,没什么包袱地就走到了人面前。邢策南没等他废话,干脆利落地起身,扳住他的肩膀往自己这边压,祁咎正被他这个不是拥抱胜似拥抱的动作吓得后颈发毛,邢策南的膝盖已经往上一顶、狠狠正中他的腹部,而他因为侧腰附近的伤口再次撕裂和因为邢策南禁锢住无法移动而完整地品味了一下撞腹之痛、加之本身就虚弱的身体状况顿时出了一层冷汗,大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轰得炸出了一片空白,反应过来时邢策南正已如愿扼住了他的咽喉,掌劲压迫着气流,进出都带着辛辣,他无力抵抗只好顺着力道装作驯服。
掐着他脖子的和按着他肩膀的手都在往下拽邢策南想让他跪下。
祁咎恍然大悟,羞辱,还是单纯看不惯自个儿站着俯视他?
都没干系,因为他的膝盖在一通负隅顽抗后直直砸到了地上,没有缓冲,一时半会估计是动不太了,邢策南无论如何都已经达到了目的。
他没说话也没挣扎,感受着窒息感一步步加深,耳边血管鼓胀得快炸开,只是冲人费力地轻轻眨了下眼。
邢策南像是被他伪装出的顺从取悦到了,松了手就听到了那人咳了两声,哑着嗓子抱怨:“下手真狠啊宝贝儿。”
他挑了挑眉,像是没料到祁咎选择粉饰太平而不是同他翻脸,猜也猜到祁咎在同他玩也不知道他能装到哪一步?邢策南起了兴致,坐了回去,略俯下身用左手托住他侧颊,拇指挤入齿关撬开,摁上生理性推阻的舌头一寸寸地碾直逼喉口,探到舌根的时候还恶趣味地用指甲刮了两下。
祁咎一边被呕意逼红了眼角,一边压着自己跳起来把人砸到地上的冲动,一边想:这是报复,肯定是。
邢策南注意到他漫溢的戾气轻啧了两声,踢了两下他跪在地上的膝盖,没用力,但是警告。他抽出手指,在祁咎的衣领上拭干净,轻拍了两下雇佣兵的侧脸,折辱之意溢于言表。
他笑眯眯地拿腔:“摆正你请罪的态度,puppy。”
祁咎脸上堪称风云变幻,在邢策南有恃无恐兼饶有趣味的注视下最终定格在了一个虚伪的笑意上,他似乎想让自己显得无害,可反倒让他显现出了蠢蠢欲动的攻击性。
或许这才是他的目的,邢策南毫不在意,甚至兴致盎然,不会挣扎的东西玩起来总是更无趣,不是吗。他甚至希望看到祁咎忍耐不下去企图反抗,是因为这样显得他更可怜,还是因为这会给他更多的理由下更狠的手?邢策南一脚踩上祁咎的大腿,挪了挪鞋跟,碾着他腿根内侧往外顶,这个姿势让他不得不往前了些,正好能低头与那对浓黑的眼珠子对上。
祁咎此人,从头发到眼珠到五脏六腑,大抵全都是黑透了的,邢策南想起来自己大约是在半醉时说他浑身上下怕是只有那一层装模作样的人皮不是黑的。他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邢策南想出了神,有意无意之间就加重了力道,鞋跟的粗糙纹路嵌进肉里,祁咎啧了一声。
邢策南恍然大悟,对了,他当时也这么啧了一声,就含着一口烈酒来咬自己了来着。
明知道我不喝烈酒,却仗着自个儿惯着他恃宠而骄。
新账旧账一起算,他二话不说,用包了角的鞋头正踹上祁咎刚愈合又撕裂的伤口,那片暗红晕开来,就像受害者忍不住的一声脏字,正巧撞上了施虐者的兴奋点,于是他笑得更明显了些。
那像是用来哄情人的温情脉脉闯入视线,让祁咎一时间分不清是头晕更厉害还是恶心更甚。
他这癖好…早知道他变态,却不知道能变态到自己身上。祁咎思维发散开来,突然发现邢策南笑得更柔了。
变态本人心情甚好,唇齿一张一合,吐出一句该罚。
罚这个词其实很微妙,邢策南自己明知道它的暧昧之处,却故意视而不见,轻轻略过了自己已经下意识地把祁咎当作自己的东西这个事实。按照他的习惯,不听话的应该直接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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