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官员:这怎么还,越来越残暴了呢。不理解,被迫尊重。户部尚书杜泽忽然跪下,诚恳道:“陛下,那臣呢,陛下也要赐死臣吗?”祁峟:“三舅姥爷就带着妻子,去御兽房,给孤饲养小动物吧。”杜泽心里清楚,陛下这是将自己贬入奴籍的意思。好歹保住了小命一条。杜泽心里难免荒凉,一时竟有些庆幸自己无儿无女,不至于罪及子孙后代。吏部尚书对祁峟的决策很不满意,怒斥祁峟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狼子野心、狼心狗肺。祁峟也不恼怒,只摸了摸鼻子,无辜道:“孤以严刑酷法治天下,正吏治,有何不可?” 秋后问斩众臣皆唯唯,吏部尚书悻悻闭了嘴。眼下边患危急,地方灾害迭起频发。今时不同往日,治国用重典酷法。好像也不是不行。毕竟遭受此项处罚的,是权倾朝野、人事不干的杜家人。祁峟懒得和大臣们周旋,挥手让人全部退下,临走交待礼部速速商议出先帝的庙号。龙涎香徐徐袅袅,幽静在雍和殿扎根发芽。景王见一众臣子先后走远,才冷着脸,道:“太皇太后的身后事,敢问陛下作何打算?”“能简则简,一切从简。”“皇嫂好歹是仁宗陛下的原配嫡后。”“孤准许祖母陪葬皇陵。”祁峟冷冷开口。“太皇太后即长且尊,如今也还政于陛下,请陛下,以皇后之礼厚葬娘娘。”祁峟耷拉着眼睛,深不见底的瞳孔威压摄人,嘴角紧绷,抿成一条直线,“皇叔爷爷,边境不宁,战事不休,粮草、伤药、弓箭武器、铠甲棉服,桩桩件件,样样烧钱。”“京内承平一片,皇叔爷爷就当真以为天下四方,俱是海清河晏了吗?”景王爷冷肃着脸,“边境艰危,规矩礼仪便可废弃不用了吗?”“少办一场丧仪,节省下来的钱,就可以鼓舞边境士兵的勇气了吗?”景王越说越有底气,声音也逐渐大了起来。“整顿军队,又岂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强军练军,又哪里差这这点小钱。”“陛下若是吝啬于金钱,那太皇太后葬礼的一切费用,由我景王府出钱!”“本王亲自全了皇嫂的体面!”
祁峟:!皇叔爷爷真真是慷慨!祁峟也不着急反驳景王爷的话,只差遣小柚子去慈安殿寻小太后,让小太后带着账目赶往雍和殿,为这位清正冷傲的景王爷,仔仔细细地算笔账。大祁男人不管钱,景王妃和景王世子妃又是能干的,婆媳俩联手将王府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景王府的主子们,从来没差过钱,这才让景王有了钱不值钱的错觉。小太后是个聪明人。特意挑了礼部尚书崔海河呈上的账目,仔仔细细读给景王爷听。“按我大祁朝的规矩,皇后入葬需头戴全新的九龙九凤嵌珠黄金冠冕,身着崭新的金缂丝绣牡丹花凤褂,外罩全新的金色淡水珍珠披肩,身下需垫着串满红蓝宝石的金陀罗尼经被……”“以金玉佛像、珊瑚佛头塔、琉璃灯盏、金玉酒樽、金玉执壶……共计九百九十九件金银宝器一同下葬。”“加之以,丝绸、五谷若干箱。”“珍禽走兽若干只。”“……”“共计需至少300万两白银。”“加上运输、贮存、扎纸人……,全套丧仪耗费的人工民力,大约需20万到50万两白银。”“停,打住。”景王不耐烦地挥手制止了小太后字正腔圆的声音,道:“边境艰危,本王寝食难安,特捐出五百万两白银,补贴军用。”“皇嫂就简葬吧,一切从简,能简则简。”“本王死后,也无需厚葬,一口薄棺抬进仁宗陵寝,长眠皇兄身畔就是了。”景王无奈地和祁峟达成共识。小太后和祁峟相视一笑,满满是省下了银子的自豪。小太后和景王离开后,祁峟百无聊赖地坐在龙椅上,思考如何享受人生。御兽房养了二百来只豹子,豹子跑的快,生机勃勃英姿焕发,实在讨人喜欢,要不,干脆,再扩大下房舍,增添些豹子?老虎懒洋洋的,一天到晚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发呆,一点没有百兽之王的威武,把那两对刚出生的,猫咪大小的幼崽留下,其余的,统统赶回山林算了,眼不见心不烦。再留只毛色华丽的老虎,剥了皮做虎皮毯,冬日里用,一定威风。御花园里的孔雀鱼也是时候加些新成员了,华丽丽的大尾巴在水里荡漾摇曳,实在惹人欢喜。白羽的公孔雀缺只配套的母孔雀。绿羽的母孔雀缺只配套的公孔雀。可不敢让它俩凑对,万一生出只又白又绿的丑孔雀,那就不好玩了。库房里那顶白玉麒麟冠冕,没有合适的衣服搭配它。御衣坊新送来的那件紫色常服,也缺了双能配套的鞋子。夏天过去了,珍珠上市的时节到了。是时候让湖州知府进献些珍珠了,他要求不高,直径大于等于18,颜色是金色、紫色的珍珠都可以,他来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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