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
陈粟刷身份证进了车站,周围人侧目的眼神更是让他心乱如麻,他无心分辨这些眼神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
进了高铁车厢,陈粟坐立难安,每一分钟都是煎熬,最后干脆跑到车厢门口等着,紧紧地盯着车门关闭。
车身慢慢启动,陈粟感到车厢在运动,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急律的心跳才开始慢慢平缓。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他点的跑腿发的消息,跑腿说,他已经到了酒店,不过只能在大厅呆着,没有邀请进不去宴会厅。
陈粟仔细询问了他的穿着,转身进了厕所,换了个电话卡,这通电话他本来是想跑路之前打给齐颂好好谩骂他一番的,现在想想还是算了,他不怕死但惜命。
电话卡一插上,齐颂的夺命电话就映入眼帘,吓得陈粟手一抖,差点手机掉坑里了。
任务栏上99+的消息他根本不敢看,把齐颂的电话拉黑后,就马上打给了那个背的滚瓜烂熟的电话号码。
“嘟——”,电话接通了,传来年迈沉稳的男声。
齐颂在晚宴厅,只穿了一件白色薄毛衣,厅里暖气太足,热的脸颊透着粉,他今天已经赔了一天的笑脸,脸都笑僵了,心底早就不耐烦了,齐明德这糟老头子非得让他一个个认人,他的那群老战友今天全来了。
他都没时间找陈粟聊天,还好马上吃完饭就能结束了。
“这是你王伯,小时候你在大院里老拔他种的月季花还记得不?”齐明德留的寸头,笑着说,整个人硬朗极了,他身穿一身板正的军服,肩章是一穗三星,战区正军职,胸前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勋章荣耀。
“当然记得,王伯伯好久不见,小时候不懂事,太顽皮了老让您费心,您还和以前一样有精气神。”齐颂笑道,连忙上前握手。
“哎哟,老喽,国家未来就应该交给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啊。”王伯拍了拍齐颂的手,齐明德发问,“对了,舒雅来了吗?”
“来了来了,你过寿我勒令她必须晚饭前赶过来,这孩子玩心太大,出了趟国心都玩野了。”王伯摇了摇头,惋惜道,“还是像齐颂一样懂事放在身边安心。”
“懂事啥呀,舒雅才听话呢,大家闺秀,一回国就来看我,这臭小子惯会装乖讨巧,没少气我,舒雅在那边,你赶紧去。”齐明德拍了拍齐颂的肩,“也是,年轻人在一起才有话聊嘛。”王伯爽朗一笑。
齐颂随便拿了杯气泡水过去,递给王舒雅,“最近怎么样?和你那个男朋友分手没?”
“哪个?”
“jiy”齐颂无奈地摇头,抿了口水。
“哦,那个啊,早换了,现在的男朋友叫eric,对我可好了,是个法国人,很浪漫。”王舒雅甜蜜地捂着心,随口提了句,“你女朋友怎么没来?”
“她来做什么。”齐颂翘着腿漫不经心地回了句。
“哦,我以为她问我地址会和你一起来呢。”
齐颂一下子坐正,脸色难看,严肃地问,“你们还有联系?”
“对啊,她没和你说吗?不经常联系,就偶尔会聊两句。”
“把你们的聊天记录给我看看。”
王舒雅望着齐颂阴沉的脸,一边吐槽,一边调出手机里的聊天记录,“又没聊什么,急什么,你快把你那占有欲收收吧,你这样那漂亮女孩迟早得跑。”
齐颂一下下翻动聊天界面,发现陈粟很早就开始和王舒雅聊天了,号码确实还是陈粟的号码。
那他怎么没在陈粟手机里看到过,即使是删了电脑里也有数据备份,陈粟还有另一部手机?
越想越不妙,他连给陈粟连拨几个电话都是正在通话中,发出的消息也是石沉大海。
齐颂昳丽的脸上染上愠怒,眸色深沉,拨通手下的电话,“陈粟现在在哪?”
“齐哥,他现在在商城厕所里。”
“呆了多久了?”齐颂压着火问。
“快二十分钟,不过齐哥,陈粟他每次都呆”
齐颂打断他,骂道,“废物东西,人跑了还不知道,赶紧他妈的进去搜,给我调商场监控一帧帧看,赶紧把人给我抓回来!”
“齐颂”王舒雅看着眼前暴怒的齐颂,渐渐噤声,不敢说话了。
宴席已经开始,宾客都开始纷纷落座,齐颂这个时候根本没法脱身,他根本走不了,只能在座位上,打字吩咐手下搜查。
“齐颂!把手机放下,这么多客人都在,怎么还这么不懂规矩!”齐明德狠狠地训斥,从齐颂一落座他就看见齐颂在一直玩手机,忍到现在简直火冒三丈。
“骂孩子做什么。”齐老夫人在一旁小声劝慰,一袭金线莲玄色旗袍,黑发盘了起来,头饰素雅,手上的冰透飘花玉镯一眼便知绝非凡品,整个人雍容华贵,气质脱俗。
“对不起,爷爷。”齐颂将手机反扣在桌面,强挤出来一个笑。
齐明德见他这幅样子,脾气暴的,刚想开骂,电话响了,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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